生查子

春山落翠微,柳色开青眼。小立背东风,燕子穿花转。

揉碎碧桃花,团作相思茧。芳草满天涯,此意凭谁遣。

钱孟钿,字冠之,号浣青,武进人。尚书、谥文敏维城女,巡道崔龙见室。有《浣青诗草》、《鸣秋合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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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漏泄春消息。柳丝长,草芽碧。不觉星霜鬓边白。念时光堪惜。
兰堂把酒留嘉客。对离筵,驻行色。千里音尘便疏隔。合有人相忆。

何用封侯曲似钩,且将肤寸等岑楼。佳时未用倾河鼓,爽气先期胜蓐收。

月影正迷千古恨,雨声还助五更愁。王孙赏咏元无敌,又见诗中第一流。

韶风万物照我庐,昨岁骈头今并疏。
自是爱花心不足,何知物物有乘除。

皎皎清波满四空,疏林散影弄朦胧。援毫欲赋阳台梦,振袂欣乘玉宇风。

已觉素秋来席上,却疑仙景落壶中。凌云未许攀仙桂,卧看冰轮没汉东。

香炉七岭秀,秋色九江清。自古多禅隐,吾常爱此行。
寻师经鄂渚,受请到青城。离别人间事,何关道者情。
本是匡山种杏人,出山来事碧虚君。
上清欲问因何事,请看先山十丈文。

休将消息恨层城,犹有罗敷未嫁情。车过卷帘徒怅望,梦来褍袖费逢迎。

青山憔悴卿怜我,红粉飘零我忆卿。记得横塘秋夜好,玉钗恩重是前生。

苍壁空青破,清江拂翠开。越王虚胜槩,留待佛东来。

乌帽华颠,酒眼诗肩。这形容、不称貂蝉。何须计较,且自随缘。

去登弁岭,过霅水,泛苕川。

平生放宕,都无系恋。只难忘、红袖风前。春来结伴,谁与流连。

且同侠少,寻醉叟,学顽仙。

翠水冰融尽,雕栊日上迟。
东风报花信,先拂万年枝。

崦山多灵草,海滨饶奇石。偃蹇寻青云,隐沦驻精魄。

道人读丹经,方士炼玉液。朱霞入窗牖,曜灵照空隙。

傲睨摘木芝,陵波采水碧。眇然万里游,矫掌望烟客。

永得安期术,岂愁濛汜迫。

帘卷疏风入小楼,夕阳衔雁欲西流。
无人细说吟边事,独有黄花共晚秋。
十月清霜尚未寒,雪英重叠已如抟。还悲独咏东园里,
老作南州刺史看。北客见皆惊节气,郡僚痴欲望杯盘。
交亲罕至长安远,一醉如泥岂自欢。

鲜鲜墙根草,春染千堆蓝。光凌青袍色,梦入新诗谭。

□马思塞北,阳乌辞江南。欣然郁吾目,生意性所L。

一宿柯亭月满天,笛亡人没事空传。
中郎在世无甄别,争得名垂尔许年。

林吐微微绿,山回黯黯春。药栏随地得,诗思逐时新。

瘦影堪谁似,孤怀只自真。呢喃双燕子,感激伴闲身。

古寺多陈迹,幽花只自开。
净无秋后暑,远绝市中埃。
苔色侵碑石,松阴蔽月台。
山人迟未至,欲去重徘徊。
寺近东溟日,山连北固春。
记得当年宴杏园,旁人尽道似神仙。
全家自此废耕织,枉费公家多少钱。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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