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赞

一不爱乖崖傲物,又不爱像楼打楼。
饱谙世事慵开口,暗展双眉自点头。
释鼎需(一○九二~一一五三),号懒庵,俗姓林,长乐(今属福建)人。年二十五读《遗教经》得悟,依保寿乐禅师为比丘。踰十年归里,结庵于羌峰绝顶,三年不下山。后由佛心才禅师挽其出。高宗绍兴初谒宗杲于洋屿,旋随宗杲移小溪,与之分座,由此得声。泉州守请开法延福,后退处洋屿八年,晚居东西禅。二十三年卒,年六十二。为南岳下十六世,径山大慧普觉宗杲禅师法嗣。《嘉泰普灯录》卷一八、《五灯会元》卷二○有传。 释鼎需诗,据《续古尊宿语要》所收《懒庵需禅师语》等书所录,编为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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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藕洲塘,黄葵庭院,渚风时动清颸。素纨轻颭,凉色爽征衣。一一光阴日月,关情处、前事难期。空凝想,临鸾有恨,谁与画新眉。刀头,心寸折,江南厚约,惟是侬知。念默歌停舞,冷落屏帏。何日朱笼鹦鹉,迎门报、金勒东归。罗弦管,合欢声里,烂醉玉东西。
雪遍梅花,素光都共奇绝。到窗前、认君时节。下重帏,香篆冷,兰膏明灭。梦悠扬,空绕断云残月。沈郎带宽,同心放开重结。褪罗衣、楚腰一捻。正春风,新著摸,花花叶叶。粉蝶儿,这回共花同活。
遗令奉君王,嚬蛾强一妆。岁移陵树色,恩在舞衣香。
玉座生秋气,铜台下夕阳。泪痕沾井干,舞袖为谁长。
潋滟长波迎鷁首。雨淡烟轻,过了清明候。岸草汀花浑似旧。行人只是添清瘦。沈水香消罗袂透。双橹声中,午梦初惊後。枕上懵腾犹病酒。卷帘数尽长堤柳。
小室坐毡重叠,红炉兽炭交加。一卮村酒吸流霞。窗外寒威可怕。
心在盘洲种柳,眼看密雪飞花。银杯缟带不随车。江上渔蓑难画。
玉钩裁,罗袜浅。心事漫拈针线。钗半?,鬓慵梳。新来消瘦无。江南路。花无数。春梦不知何处。帘影转,瞑禽西。看看眉黛低。

今年新酒胜他年,味似醍醐色似泉。每向尊前忆公瑾,一壶聊寄伴开编。

龙忌殊乡国,鸡栖感岁时。
云天沈旅况,风日倍离思。
杏雨春城暗,兰烟晚径迟。
搴芳欲有赠,淹蹇意空持。

香风百步锦江秋,片断明霞晚不收。幕府诸郎总清丽,一樽相与最风流。

却缘不看洛阳花,遂有人栽谷口瓜。锥未处囊先脱颖,玉曾韫匮为微瑕。

镜边白发垂垂老,杖底青山处处家。回忆东林旧宾主,重来应得饭胡麻。

多难固业,殷忧启圣。帝宗缵武,维时执竞。起柳献祥,百堵兴咏。

义虽祀夏,功符受命。远无不怀,迩无不肃。其仪济济,其容穆穆。

赫矣群临,昭哉嗣服。允王惟后,膺此多福。礼以昭事,乐以感灵。

八簋陈室,六舞充庭。观德在庙,象德在形。四海来祭,万国咸宁。

石缸菡萏近春栽,朵朵含风向晓开。青镜影中摇素彩,缘云堆里献琼杯。

灵根岂自瑶池得,仙萼应从玉井来。最是清奇堪赏处,轻盈终不染纤埃。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问予何所思,渺在千里友。复问思何切,少交今白首。

古交淡如水,今交浓如酒。酒浓祇能暂,水淡乃可久。

久要百年心,暂好一朝口。敦古君锐先,薄今我怯后。

贞坚霜后松,摇落风前柳。两地各努力,千载期不朽。

要知颜子如愚处,正是羲皇未画前。

诗人连类等丘山,著意尤深一粟间。九鼎云雷富魑魅,也应川泽破神奸。

阶前莎球绿不卷,银龟喷香挽不断。乱花织锦柳撚线,
妆点池台画屏展。主人公业传国初,六亲联络驰朝车。
斗鸡走狗家世事,抱来皆佩黄金鱼。却笑儒生把书卷,
学得颜回忍饥面。

五老峰南鹿洞前,和风满袂暮春天。道随日用无他慕,何独当年点也贤。

一九与二九,相逢不出手。
冻得鸱吻头,面南看北斗。
诸禅人,晓不晓,
地炉火冷莫嫌寒,更有樵夫赤脚走。

嫩绿嫣红拂雾开,乱峰高下绣莓苔。何当徙尔长杨去,潦倒君王万寿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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