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十六首

要得他家活计强,竿头须解倒拈枪。
这边打鼓那边拍,引得瞿昙笑一场。
释明辩(一○八五~一一五七),号正堂,俗姓俞,湖州(今属浙江)人。年十九事报本蕴禅师,圆颅受具。后谒径山妙湛慧禅师等名宿,晚依清远。住湖汌道场寺。为南岳下十五世,龙门清远禅师法嗣。高宗绍兴二十九年卒,年七十三。《嘉泰普灯录》卷一六、《五灯会元》卷二○有传。今录诗六十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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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谁见凿时初,走水南来十里馀。
楼上日斜吹暮角,院中人出锁游鱼。
花柳争春。湖山竞秀,恰近清明。绮席从容,兰舟摇曳,稳泛波平。
君恩许宴簪缨。密座促、仍多故情。一部清音,两行红粉,醉入严城。

三更鸣雨,湿透桃花脸。珠箔未登钩,早飘落、猩红数点。

碧云如梦,人去巳无踪;金泥凤,玉蟠龙,寂寞蛛丝检。

玄华柔软,总被秋霜染。永夜拥寒衾,耿青镫、膏凝晕闪。

铜壶漏水,应是接天河;一声去,一声来,空把重门掩。

始映西轩似玉钩,想应容不得、一些愁。娟娟斜倚凤凰楼,窥朱户,应自半含羞。

今夜正悠悠,玉□□□□、是□□。人间天上一般秋。

银潢水,何事独西流。

水象童蒙,以出伊始。
泉乃白水,出自艮止。
天一初生,纯一清明。
厥初始达,犹元而亨。
当其蒙稚,涓涓犹细。
及其渐进,混混未上。
如玉与珠,不曰白乎。
如冰与雪,湛不可污。
反求诸己,心正如是。
有生之初,纯白纯懿。
养之於蒙,作圣之功。
大人不失,与赤子同。
圣如夫子,皜彻表里。
溥博渊泉,浩浩渊渊。
皓如银河,月流星连。
仰观先圣,本同一性。
自始失养,遂终失正。
气或杂之,内欲蔽伊。
官或不思,外引远而。
蒙反成失,白反变黑。
黑水西流,清渭南隔。
君在家庭,羽若少成。
异彼污世,同流浊泾。
外引内欲,永绝勿赎。
蒙养宜深,洊羽宜熟。
濬发尔源,如发蒙然。
放乎四海,波涛际天。
学有源委,海可至矣。
所不然者,有如白水。
点酥点蜡。凭君尽做风流骨。汉家旧样宫妆额。流落人间,真个没人识。佳人误拨龙香觅。一枝初向烟林得。被花惹起愁难说。恰恨西窗,酒醒乌啼月。
今日常行恻隐心。幽微玄妙要人侵。双垂云袖舞琼林。水里搜寻木上火,火中营养水中金。云朋霞友作知音。
风随车走。唤做天公否。试运州犁高下手。砂砾糠秕前后。谁言天籁难移。即今神柄谁持。若问红炉点雪,后来理欲分歧。
夜宿雾山雾,晨茹芝山芝。
年来嗜好衰,但与青山宜。
登临意未惬,出户车已脂。
王事有期程,爱山岂余私。
崎岖田野间,食寝将安之。
天寒未落日,税驾忽在兹。
二山已陈迹,兹处尤新奇。
翠竹与黄花,一一对山扉。
对景自忘言,若怀予心期。
眠云饱山色,那得困与饥。
山僧喜我来,迎我留新诗。
我有爱山癖,山僧知不知。
被拥娇寒晓梦春,起来无事翠眉颦。
金瓶拈得双青杏,掐破中心见个人。

卢沟晓月堕苍烟,十二门开日色鲜。海上神仙门弱水,人间平地有钧天。

宝幢珠珞瞿昙寺,豪竹哀丝玳瑁筵。春雨如膏三万里,尽将嵩呼祝尧年。

轻艳盈盈,相逢曾向寒溪路。惜飘零处。无计禁春雨。
素影参差,人在琼城步。危阑暮。年光催度。特地香风住。
频寄书回洗我愁,莫言无雁到南州。
长相思外加餐饭,计取承君旧话头。

水国春阴护板扉,仙葩合与饲蚕肥。茧成如瓮丝如血,不数猩红覆地衣。

春蚕未成茧,已贺箱笼实。蟢子徒有丝,终年不成匹。
每念古人言,有得则有失。我命独如何,憔悴长如一。
白日九衢中,幽独暗如漆。流泉有枯时,穷贱无尽日。
惆怅复惆怅,几回新月出。
长门寒水流,高殿晓风秋。昨夜鸳鸯梦,还陪豹尾游。
前鱼不解泣,共辇岂关羞。那及轻身燕,双飞上玉楼。

华戎交气俗,淮汴倒清浑。

新绿飘烟约画叉。一丝凉雨冷苕华。浅芜幽暗隔窗纱。

湘梦惊抛兰信袁,絮痕影挂柳风斜。双鱼依旧渺天涯。

春苔覆堞日痕蔫。鸱啸墓门边。雏蓝嫩紫催寒食,晚风里、乳蝶双眠。

月底梦回,伤心缇骑,感慨看江烟。

两眸酸泪泻如铅。倚石诵遗镌。浇残一盏梨花酒,浸千尺、碧血黄泉。

鬼马踏云,群雄夜集,阴火射坟圆。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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