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四十首 其十九

犀牛扇子用多年,历掌清机授手传。头角不全收拾取,雨馀风月满长川。

释守珣(一○七九~一一三四),俗姓施,安吉州(今浙江吴兴)人。初与佛鉴在蒋山分座说法。出住庐陵之禾山。退藏故里,道俗迎居天圣。后徙安吉何山及天宁。称佛灯守珣禅师,为南岳下十五世,太平勤禅师法嗣。高宗绍兴四年卒,年五十六。《嘉泰普灯录》卷一六、《五灯会元》卷一九有传。今录诗四十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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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舣扁舟,江南有个人归老。簇新亭沼。分付还他了。
凝伫晴空,一抹天边鸟。嗟潦倒。去多来少。莫问钟昏晓。
文行蕴良图,声华挹大巫。抡才超粉署,驳议在黄枢。
自得环中辨,偏推席上儒。八音谐雅乐,六辔骋康衢。
密侍仝锵珮,雄才本弃繻.炉烟霏琐闼,宫漏滴铜壶。
旧友双鱼至,新文六义敷。断金挥丽藻,比玉咏生刍。
交辟尝推重,单辞忽受诬。风波疲贾谊,岐路泣杨朱。
溟涨前程险,炎荒旅梦孤。空悲鸢跕水,翻羡雁衔芦。
故国方迢递,羁愁自郁纡。远猷来象魏,霈泽过番禺。
尽室扁舟客,还家万里途。索居因仕宦,著论拟潜夫。
帆席来应驶,郊园半已芜。夕阳寻古径,凉吹动纤枯。
忆昔同驱传,忘怀或据梧。幕庭依古刹,缗税给中都。
瓜步经过惯,龙沙眺听殊。春山岚漠漠,秋渚露涂涂。
孰谓原思病,非关宁武愚。方看簪獬豸,俄叹絷騊駼.
芳讯风情在,佳期岁序徂。二贤欢最久,三益义非无。
柏悦心应尔,松寒志不渝。子将陪禁掖,亭伯限江湖。
交分终推毂,离忧莫向隅。分曹日相见,延首忆田苏。
晚景聊摅抱,凭栏几荡魂。槛虚从四面,江阔奈孤根。
幽径薜萝色,小山苔藓痕。欲依师问道,何处系心猿。

持钵来归不坐禅,遥闻高论却潸然。如今男子知多少,尽道官高即是仙。

细雨沾长道,垂条湿去旌。
时平天使贵,官泠客装轻。
泛月来沙海,踏花渡柳城。
风尘还着眼,亦自有侯嬴。

休文零落向千年,一世风流几许传。锦袋牙签二万卷,羡君能似昔人贤。

西山只作伤心碧,野寺遗开照殿红。谁识花前旧年少,愁看鬓底百春风。

诸天帝释终为漏,一念冤亲未易空。松杏依然图昼在,往车来轸岂能同。

顺阳李生高兴剧,携我痛饮容台宅。主人行酒木瘿杯,自称致自檀山侧。

五鬣松边悬欲垂,三枝槐上黏堪摘。似同拔汗产婆罗,讵但波斯出阿驿。

撷处寒知塞雪深,刳来新带胡云色。点漆光输藤实青,黝玄文谢芝柈碧。

椀并车渠半羞湿,螺看鹦鹉频浮白。此物欣登玳瑁筵,此时散照琼瑶席。

刘表家传伯雅年,扬雄赋就鸱夷夕。醇醲鲸吸递相持,脯炙盘行笑仍擘。

夜光杯曷取三升,瓠落樽何须五石。古称材大无所容,谁怜瓢弃犹堪惜。

君不见新蔡生,君不见铜梁客。陪京狎长大府卿,分陕今尊少方伯。

徐郎吴郎次第还,圣明收召破常格。我亦衔恩继诸子,自比无盐愧雕画。

岭外萧森颇类枫,社中拥肿甘如栎。感君意气慰飘零,瘿乎瘿乎何人见尔曾沾臆。

水军万户新开府,气势凭陵蔼若云。又欲遣人求二使,仓皇一夜竟无军。

风威云势两徘徊,故遣瑶花扑面来。兔苑芳菲谈笑得,玉京门阙等閒开。

光浮编简浑疑月,香入杯觞始认梅。为报寒乡几冰室,功成却拟放春回。

陌上花开烟景稠,折得花枝红在手。将花却自羞。

惹东风,吹不休。

东风袅袅,飞花一片点征衣。等閒耗损香霏。春去春来无迹,静里几人知。

问沈郎何事,带减腰围。

功名愿违。算此计、未应非。剩把閒愁殢酒,幽兴裁诗。

溪山好在,怅眼中、渺渺故人稀。回首处、清泪如丝。

神霄宫殿五云间,羽服黄冠缀晓班。
诏许群臣亲受籙,步虚声裹认龙颜。

我里经丧乱,亲故存者稀。昨来寻旧溪,径路各已非。

石底塌枯井,草间遗败扉。因仍十载馀,荡覆兵与饥。

但闻相携去,不见一人归。寒日下荒原,山水澹不辉。

往事焉得诘,泪下忽沾衣。独寻古道还,时逢山鸟飞。

步入龙宫路更幽,阴崖虚籁雨飕飕。松根石磴留猿迹,竹外茶烟眩鹤眸。

防客未先藏斗酒,爱山更欲上层楼。一龛已足平生料,多景何须二百州。

斯文梁栋在成均,自许儒冠可立身。拍塞胸襟五经笥,清高地位十分春。

泰山北斗道行世,赤箭灵芝意自春。多谢春风荐贤笔,肯甘跃冶外陶钧。

羲城元靖贤相国,喜慕英雄士,赐金缯。闻斯事,频叹赏,封章归印。请赎冯燕罪,日边紫泥封诏,阖境赦深刑。万古三河风义在,青简上、众知名。河东注,任流水滔滔,水涸名难泯。至今乐府歌咏。流入管弦声。

风潭百顷木千章,老向林泉喜欲狂。湍急不妨鸥泛稳,花残应笑蝶飞忙。

独醒忍断杯中物,无病閒抄肘后方。犹有愿丰心未了,每逢邻叟问耕桑。

暗撒骊珠成瓦砾,閒倾鸩毒是醍醐。
冤将恩报灭胡种,举眼无亲真丈夫。

  熙宁十年秋,彭城大水。云龙山人张君之草堂,水及其半扉。明年春,水落,迁于故居之东,东山之麓。升高而望,得异境焉,作亭于其上。彭城之山,冈岭四合,隐然如大环,独缺其西一面,而山人之亭,适当其缺。春夏之交,草木际天;秋冬雪月,千里一色;风雨晦明之间,俯仰百变。

  山人有二鹤,甚驯而善飞,旦则望西山之缺而放焉,纵其所如,或立于陂(bēi)田,或翔于云表;暮则傃东山而归。故名之曰“放鹤亭”。

  郡守苏轼,时从宾佐僚吏往见山人,饮酒于斯亭而乐之。挹山人而告之曰:“子知隐居之乐乎?虽南面之君,未可与易也。《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 《诗》曰:‘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盖其为物,清远闲放,超然于尘埃之外,故《易》《诗》人以比贤人君子。隐德之士,狎而玩之,宜若有益而无损者;然卫懿公好鹤则亡其国。周公作《酒诰》,卫武公作《抑戒》,以为荒惑败乱,无若酒者;而刘伶、阮籍之徒,以此全其真而名后世。嗟夫!南面之君,虽清远闲放如鹤者,犹不得好,好之则亡其国;而山林遁世之士,虽荒惑败乱如酒者,犹不能为害,而况于鹤乎?由此观之,其为乐未可以同日而语也。”山人忻然而笑曰:“有是哉!”乃作放鹤、招鹤之歌曰:

  鹤飞去兮西山之缺,高翔而下览兮择所适。翻然敛翼,宛将集兮,忽何所见,矫然而复击。独终日于涧谷之间兮,啄苍苔而履白石。

  鹤归来兮,东山之阴。其下有人兮,黄冠草屦,葛衣而鼓琴。躬耕而食兮,其馀以汝饱。归来归来兮,西山不可以久留。

  元丰元年十一月初八日记 《放鹤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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