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上人之仰山

集云峰下四藤条,千载谁知恨未销。
去去全身担荷得,石龙依旧碧岧嶢。
释子益(?~一二六七),号剑关,剑州(今四川剑阁)人。理宗嘉熙三年(一二三九),初住隆兴府兴化寺。移住隆兴府云岩寿宁寺。度宗咸淳元年(一二六五),入住福州西禅怡山长庆寺。三年卒。为南岳下二十世,无准师范禅师法嗣。有《剑关子益禅师语录》一卷,收入《续藏经》。事见《语录》及林希逸所撰序。 释子益诗,以辑自《语录》及其中单编的诗编为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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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吴蜀关山远,鱼来雁去两难闻。
莫怪常有千行泪,只为阳台一片云。
黄叶缤纷,碧江清浅,锦水秋暮。画鼓冬冬;高牙飐飐,离棹无由驻。波声笳韵,芦花蓼穟,翻作别离情绪。须知道、风流太守,未尝恝情来去。
那堪对此,来时单骑,去也文鸳得侣。绣被薰香,蓬窗听雨,还解知人否。一川风月,满堤杨柳,今夜酒醒何处。调疏呵,双栖正稳,慢摇去橹。
成都好,药市晏游闲。步出五门鸣剑佩,别登三岛看神仙。缥缈结灵烟。云影里,歌吹暖霜天。何用菊花浮玉醴,愿求朱草化金丹。一粒定长年。
灾变儒生不合闻,谩将刀笔指乾坤。
偶然留得阴阳术,闭却南门又北门。
人间姚魏总舆台,独占神仙上品开。
绝代词华三峡倒,当时谏草九天回。
晚晴大白檐前举,春暖小车花下来。
笔补浣花溪畔老,吟工压倒北山莱。

满眼生机转化钧,天工人巧日争新。
预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觉陈。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只眼须凭自主张,纷纷艺苑漫雌黄。
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

少时学语苦难圆,只道工夫半未全。
到老始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

诗解穷人我未空,想因诗尚不曾工。
熊鱼自笑贪心甚,既要工诗又怕穷。

黄陵庙下潇湘浦,西风作寒东作雨。鹧鸪啼舌到无声,谁管行人望家苦。

柳州刺史幸不违,长沙太傅音尘非。翠蛾班管在何处,万古重华呼不归。

人皆自谓人尔,我亦安知我谁。赖此三春作伴,置之一壑犹宜。

十二经翻藏室日,五千言著出关年。老夫白首无文字,不是西来第几传。

名山有约晚思归,动处何曾与静违。暂宿仙槎甜鹤梦,偶随星使别渔矶。

锦帆挂月仙初上,红树临风叶半飞。李郭同舟吾岂敢,不妨云水有光辉。

忽报榕城鸟使还,瑶琴、华翰喜双颁。兰言满幅珠玑灿,桂轸横床锦绣斑。

白鹤朱霞频想像,暮云春树切追攀。临风无限知音想,何但尘襟一切删。

新罗拄杖遂宁钵,衲子家风那个无。
一等看来如墨黑,谁能重与较锱铢。

瞥然飞过谁家燕,蓦地香来甚处花。深院日长无个事,一瓶春水自煎茶。

以诗为佛事,随地学山居。煖容时借酒,寒力晓欺绵。

万事集双鬓,百年堪几愁。江流拍岸阔,海气入城凉。

疏钟出烟寺,新月入人家。

主人羊城节钺久,案牍终朝不释手。馀暇偶登越秀峰,择得一峰辟数亩。

略加修筑有堂台,海阔天空眼乍开。夏木千章梅百树,登临遥望兴悠哉。

紫澜翠岛摇清目,雨过风生凉满竹。四面窗纱日影微,云树相连满天绿。

非为閒游设此堂,为传学业课文章。从今佳士多新作,万卷收来翰墨香。

主人素爱研经史,欲美民风莫如此。更助香膏催读书,岭南他日留遗址。

吾家尼山虽最高,无此海天好山水。

背山见楼影,应合与山齐。座上日已出,城中未鸣鸡。
无限燕赵女,吹笙上金梯。风起洛阳东,香过洛阳西。
公子长夜醉,不闻子规啼。

不剪亦不斲,山楹在尘表。石泉声淙淙,秀谷自围绕。

是中玄览人,未见今日了。君固自无心,世亦不易晓。

梦奠何可攀,颓然泰山小。当时岩壑人,百世何矫矫。

清吟振霞缨,日翳群阴悄。

一二三四五,梅雨炎蒸暑。碓觜也生花,道芽知几许。

古佛与露柱交参,猫儿咬杀犯罪虎。

曲槛危梯紫翠中,苏仙宅畔古城东。
不须更著登山屐,万岫千峰一日穷。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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