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韵简赵簿

相逢倾盖几何时,世俗於君亦诡随。
但觉文名惊朽钝,径令诗腹化神奇。
别来已赋三秋句,久欲尊为一字师。
洗耳正须过习簿,强於太乙夜烧藜。
方岳
  方岳(1199~1262),南宋诗人、词人。字巨山,号秋崖。祁门(今属安徽)人。绍定五年(1232)进士,授淮东安抚司□官。淳□中,以工部郎官充任赵葵淮南幕中参议官。后调知南康军。后因触犯湖广总领贾似道,被移治邵武军。后知袁州,因得罪权贵丁大全,被弹劾罢官。后复被起用知抚州,又因与贾似道的旧嫌而取消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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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遵我辈人,相从十年旧。
么肥形愈瘠,身贫道常富。
厥初为天衣,持钵化淮右。
袖携维卫录,访我过蓬陋。
若言法华山,有象金所就。
其来自西土,隐现不可究。
我时尝记之,尔耳亦聊复。
谁令兹悲师,镂板播蔬谬。
向来天衣游,追随遍岩窦。
高谈屡绝倒,寝食废农昼。
归欤又同舟,半道过濠寿。
昆行寄衔茔,一再获邂逅。
清霜殒群木,凄劲捣衣候。
翩然不我留,云山挺高秀。

柳下与少连,尼山所不予。谁堪于陵仲,溪刻久自处。

藤花垂露媚苍龙,山静岚深草气融。紫褐玉琴空指点,白云楼阁锁重重。

日本樱花,繁而不实,倾国倾城。恁宜笑宜颦,盈盈晚翠,如烟如梦,冉冉春青。

妒煞鹦哥,误它凤子,照影前池澹不胜。芳菲节,倩碧云捧出,天外飞琼。

多情更惜残英。只点上、苍苔辨未曾。算何必成阴,总然葱茜,忍教结子,如此娉婷。

浅晕乡愁,浓分海色,回首东风第几町。花知否,念荷衣惭绿,似我飘零。

湿云和雨下空堂,至后阴阳亦觉长。今日旅中寒袖手,拟从荀令乞馀香。

昆仑山上丹阳子,真得得、遇风仙。今生相应前生约,访秦川。居地肺,结良缘。离清坎静水生火,婴姹睡,虎龙眠。神凝气聚灵光现,驾云轩。透祥烟。去朝元。

一望天莲五色中,离宫风月满云龙。向来菡萏香销尽,何许蔷薇露染浓。

秋水明边罗袜步,夕阳低处紫金容。长杨猎罢回天仗,万烛煌煌下翠峰。

自序丑斋

生居天地间,禀受阴阳气。既为男子体,须入世俗机。所事堪宜,件件可咱家意。子为评跋上惹是非。折莫旧友新知,才见了着人笑起。

【梁州】子为外貌儿不中抬举,因此内才儿不得便宜。半生未得文章力,空自胸藏锦绣,口唾珠玑。争奈灰容土貌,缺齿重颏,更兼着细眼单眉,人中短髭鬓稀稀。那里取陈平般冠玉精神,何晏般风流面皮,那里取潘安般俊俏容仪?自知,就里。清晨倦把青鸾对,恨煞爷娘不争气。有一日黄榜招收丑陋的,准拟夺魁。

【隔尾】有时节软乌纱抓扎起钻天髻,于皂靴出落着籁地衣。向晚乘闲后门立,猛可地笑起。似一个甚的?恰便似现世钟馗唬不杀鬼。

【牧羊关】冠不正相知罪,貌不扬怨恨谁?那里也尊瞻视貌重招威!枕上寻思,心头怒起。空长三千岁,暗想九千回。恰便似木上节难镑刨,胎中疾没药医。

【贺新郎】世间能走的不能飞,饶你千件千宜,百伶百俐。闲中解尽其中意,暗地里自恁解释,倦闲游出塞临池。临池鱼恐坠,出塞雁惊飞,入园林,俗鸟应回避。生前难入画,死后不留题。

【隔尾】写神的要得丹青意,子怕你巧笔难传造化机。不打草两般儿可同类。法刀鞘依着格式,妆鬼的添上嘴鼻,眼巧何须样子比。

【哭皇天】饶你有拿雾艺冲天计,诛龙局段打凤机。近来论世态,世态有高低。有钱的高贵,无钱的低微。哪里问风流子弟?折末颜如灌口,貌赛神仙,洞宾出世,宋玉重生,设答了镘的,梦撒了寮丁,他采你也不见得。任自论黄数黑,谈说是非。

【乌在啼】一个斩蚊龙秀士为高第,升堂室古今谁及。一个射金钱武士为夫婿,韬略无敌,武艺深知。丑和好自有是和非,文和武便是傍州例。有鉴识,无嗔讳,自花白寸心不昧,若说谎上帝应知。

【收尾】常记得半窗夜雨灯初昧,一枕秋风梦未回。见一人,请相会,道咱家,必高贵。既通儒,又通吏,既通疏,更精细。一时间,失商议,既成形,悔不及。子教你,请俸给,子孙多,夫妇宜。货财充,仓凛实,禄福增,寿算齐。我特来,告你知,暂相别,恕情罪。叹息了几声,懊悔了一会。觉来时记得,记得他是谁?原来是不做美当年的捏胎鬼。

苍茫迥野冻云低,马上遥山玉四围。自是诗人有清气,出门千树雪花飞。

中原几许奇才,乾坤一担都担起。人人都让,庙堂师表,吾儒元气。报国丹诚,匡时手段,荐贤心地。这中间妙理,无人知道,公自有,胸中易。眉宇阴功无际。看阶前紫芝丹桂。且休回首,明波春绿,聪山晚翠。盛旦欣逢,寿杯重举,祝公千岁。要年年霖雨,变为醇酎,共苍生醉。
偶向江边采白蘋,还随女伴赛江神。
众中不敢分明语,暗掷金钱卜远人。

自是三郎溺燕私,千年祸水说蛾眉。骊姬杀子九龄去,妾在寿王宫里时。

古柏寒冬翠欲侵,小塘云馆草亭阴。避人未拟蛟龙卧,忧世不忘风雨深。

积岁簿书疑梦鹿,有时樽酒对鸣琴。射雕跃马非吾事,流水高山明素心。

一柱高标险塞垣,南蛮不敢犯中原。
功成自合分茅土,何事翻衔薏苡冤。

今古区区滚世埃,此中莲社为谁开。从教靖节攒眉去,却喜刘雷拄步来。

百计坦平心地静,点光回照玉蕖开。翻嗟当日陶彭泽,拍手空歌归去来。

父母所生口,何妨为子说。
莫将閒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十年安坐髀生肉,未至举家常食粥。讲堂夜饱散学徒,静看檐楹掠蝙蝠。

性情但觉渐疏慵,嗜好焉能别流俗。吾兄手书时一开,宝之不异径尺玉。

遥天相望隔银河,古寺何年访金粟。会须海上聚沙鸥,共住山中友麋鹿。

元方将车季持杖,那用红尘走驺仆。儿曹谨厚赖家风,待效伯高嗤刻鹄。

听罢高楼雨,摩裟剑气冲。江山欣一览,万古拓心胸。

昭阳前殿玉树枝,荣华不奈秋风吹。庆云甘露永乖隔,凤管鸾箫增我悲。

千金买得相如赋,岂识人心难转移。君不见楚江文鳞巧相接,复使龙阳泪承睫。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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