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公元734—802年),字廷玉。原籍河南荥阳。其祖父郑亮在鄚州任司马,留居本地,遂为鄚人。其父郑泰,官至武卫大将军侍太常卿。明万历本《任丘县志》记载,郑玉私宅在莫亭县颂美里(鄚州城内),幼年读书习武,有老成之风,至20岁有济世之才。贞元十八年(公元802年)郑玉死于莫亭,时年68岁。第二年葬于鄚州城南二十五里三方村之原。
应供都城今几春,屡陪香火是前因。偶来清瀵堤边住,重见东林社里人。
青眼略容谈近事,白头同喜得閒身。自言此去寻思大,便好乘时继后尘。
惟公治迹峤之南,增秩颁金出帝佥。蛮獠望风安畛域,城闉兴筑赖韬钤。
恩行稚耋增和乐,令下奸豪尽伏潜。抚俗上宽当宁念,扬风深副远民瞻。
潮阳鳄去因诚祷,合浦珠还表性廉。五岭盛传威德著,九天俄下诏书严。
紫宸入觐输忠谠,青琐归来发滞淹。謇謇去为中国使,皇皇宁许外夷觇。
河冰日度疑铺玉,朔雪时逢类撒盐。持节塞垣先正席,过涂溪馆尽穷阎。
光华不辱熙朝命,诽讪因知黠虏憸。去路冬迎风若箭,还朝春早月如镰。
论勋已出庭臣右,得礼应须史笔添。赐对预陈官政致,称褒亲被德音恬。
天人密语依旒冕,风日微和满扇帘。得请乡州心且适,暂违黼座义无嫌。
都门客况千钟饯,禁掖诗仍二府兼。巨舰解维桃浪紧,高楼夹岸柳丝纤。
经途驻节频开旆,密宴喷香似展奁。会友樽罍醅泼蚁,渡淮诗什砚磨蟾。
居常志气惟中立,虽久淹徊肯附炎。夜泊每窥渔父火,晓行遥认酒家帘。
吴江橘柚津偏美,茂苑鲈莼味正甜。上冢朋从空里巷,过家车马拥门檐。
邻邦饷劳迎旌棨,乐榭歌欢散綵缣。渡越一潮催叠鼓,去杭千骑拥行襜。
抑强抚弱恩先被,宣化承流泽下沾。鉴水渔樵随业乐,秦山草木尽仁渐。
想经岁月须膺召,纵有蓍龟不在占。屡寄诗筒追故事,亲挥墨宝见劳谦。
冰清气谊同初淡,胶固情怀未比粘。何日西归容迓礼,莫辞吟醉夜厌厌。
溪武雨过增新涨。春山处处桃花放。中有武陵人。花前一问津。
幅巾裁白氎。坐听溪武咽。写入画图中。桃花映面红。
耳目聪明一丈夫,飞行八极隘寰区。剑吹白雪妖邪灭,袖拂春风槁朽苏。
气似酒酣双国士,情如花拥万天姝。如今一去无消息,只有中天月影孤。
杀人刀,活人剑。那吒眼睛,金刚正焰。咬定牙关,赤心片片。
夜渡黑水沟,朝见澎湖山。小奚先拍手,喜得履人寰。
忽地东风狂似虎,竹篙湾前难转弯。我帆力与风力持,自辰及午力渐孱。
欲进不能退不可,裹头弟兄汗潸潸。舵公无计问斗手,出海失声呼亚班。
西屿吼门不可到,山寮花屿胡能湾。桶盘头,风匮尾,石齿巉巉如豺豻。
四角仔,八挂水,涛头蔟蔟如刀镮。惟有嵵里差可泊,对面虎井尤凶顽。
去冬台湾陈大令,身落水匮浮潺湲。其下须防荦确石,齧绳断碇藏阴奸。
仓黄议论卒无定,舵工转柁如转环。赖有偏裨号黄九,力持大议帆重扳。
飞廉稍怯我船入,隐然茅茨见阓阛。须臾下碇风亦杀,人鬼相悬呼吸间。
时也余独艎中跽,告天无罪怜痌瘝。邪许声息心颤定,回顾仆从颜非颜。
不然一帆出外堑,中落漈水无时还。
惊雷百里声摩空,江南日夕奔蛟龙。湿云堕地水波立,两山不辨青芙蓉。
金阊城头夜吹笛,金阊城下王孙泣。笛声寥亮凄欲断,反恨当年一相识。
何人彩笔能生花,何人赤手握灵蛇。金罍美酒浮琥珀,与谁同醉黄公家。
有酒须浇墓上土,有剑须挂坟前树。世情反覆那得知,柳花一夜飞新主。
哀歌不尽《薤露》篇,离弦转托箜篌语。生平只合狭斜行,纷纷安用栽姚李。
邓尉山空日暮时,招魂惟有古松枝。分明咫尺眼中路,及至出门忘所之。
声连万户,更谁家思妇,相和砧杵?角倦笳慵辛苦向,三十六街催曙。
眠待迟归,会怜轻别,记个人听处。征衫正薄,那堪敲傍孤旅。
劳汝绕遍重闉,堤防密密,怕梦魂飞去。万递千回愁共永,还杂滴阶凉雨。
征马嘶霜,荒鸡啼月,多少良宵误。扁舟明日,雁更还在烟浦。
白龙庙前风浪生,扁舟初离阖闾城。婵娟霜月雁千里,颠倒衣裳鸡五更。
橹答渔歌江入梦,帆迎野色树移程。苇间何限秋萧瑟,愁绝胡笳出塞声。
天王宵旰粤东讧,特简才贤建节雄。仰见七旬歼逆命,共誇百捷状元戎。
风生旌拂烟尘净,日返戈挥瘴祲空。投石扶筇欢老稚,贞珉重勒伏波功。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
“唯求则非邦也与?”
“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唯赤则非邦也与?”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