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企字循道,南陵(今属安徽)人。宋神宗时进士,仕至礼部员外郎。大观年间,为绩溪令。宣和初,通判台州。仕至礼部员外郎。事迹散见于《宋诗纪事》卷三八、《宋诗纪事小传补正》卷二。企“以长短句词得名,所为诗亦工,恨不多见”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去官信为乐,见亲方是归。焉能视日月,荏苒辞庭闱。
俞公仁甚勇,所学在不欺。拂衣谁得止,神助非人为。
万众惜其去,临岐惟一挥。夺得尘中身,还为䣛下儿。
我心怀寸忠,自放汉水湄。为忠不如孝,嗟公遂其私。
虞山有国老,憔悴想霜髭。未可闻此语,凭公寄我思。
村南古驿杨柳青,青青直过青县城。县城隐隐不可见,绕柳人家住郊甸。
豢驴饲犊槽满麸,泥砾匝地多榛芜,池为浴湢黄流污。
丫髻童子负长梃,裹体趯跃同游凫。蝇声甍甍蛙阁阁,瓜棚倒岸豆荚落。
居民墨首性剽掠,走索抛砖恣娱乐。杀人不用七尺刀,寸水可作千寻涛。
沧州城中一夜火,三千甲马头颅焦。赁田种秫隐名姓,见人不敢称雄豪。
左军滇溟秀,剖符石阡守。云贵本同宾,如乡东西道。
云山识旧面,回马知熟路。何况谙土俗,善政因俗好。
君行毋谓遐,二方随左右。
赵江宁,才且清,烱如白露凝金茎。鸣弦佐政重京邑,潇洒独怀遗世情。
人言江宁好文彩,越土王孙著前代。乃翁旧图八骏马,电影风行破云海。
江宁好画水与山,意比八骏尤高閒。近追高公远董氏,神气正在苍茫间。
伯兄侍郎我同事,邂逅兵曹见高致。偶携雪楮问乡山,便写嵯峨出云势。
朝怀武山景,暮看武山图。披林指涧忆所历,云中似有人相呼。
我昔游山时,秋风落松子。泉泻洞门青,霞翻石屏紫。
北岩千丈高且虚,骑虎曾到仙人居。菖蒲石上看残弈,柿叶林中闻读书。
一从南京来,奔走愧尘鞅。钟山只在城东北,日日见之未能往。
都门杨柳青入云,黄莺乱啼终日闻。秦淮楼高花似锦,安得烂醉江宁君。
江宁欲别当奈何,乘兴更与挥云萝。他年载酒鉴湖上,却唱武山归隐歌。
桔槔未动商羊舞,老农出社迎猎虎。熏风灵雨及时来,秧水齐添土膏膴。
针苗剪剪绿初齐,如卦行行立畛畦。陇畔柳浓斜挂笠,农歌声里鹁鸪啼。
自辰至午不停手,厨下炊羹并剪韭。老翁提馌饷田间,瓮中更有新篘酒。
日晚水田聚紏笠,移时火耨农功急。寄语食租衣税家,莫忘辛苦盘中粒。
学识综群流。绛帷教女预从游。长日书声知可预,难由。
淮水东流身上舟。
阿妹莫深愁。掩卷还应相忆否。问字元亭须已矣,谁俦。
难与为言是可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