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居江南。世次不详。曾历游长安、商州、金陵、江夏、岭南等地。《直斋书录解题》卷一九著录其诗集1卷,今不存。
屋外稽山山外池,绕池杨柳绿阴垂。那知佐锻相携意,都入山阳笛里悲。
古有形法家,史官常著录。王生世其术,胸中罗海渎。
为我谈形胜,九州如在目。手持诸公诗,词华烂珠玉。
吾闻古者葬,沟壑为槥椟。缘情棺椁易,弥文宅兆卜。
古道日陵夷,异哉末代俗。送死徒空言,实侥生者福。
昔人信恬淡,今人苦多欲。纷纷衰世事,利涂宁异躅。
天地无终极,陵谷屡翻覆。纵观大化中,千载亦云促。
既死惟所遇,生取衣食足。不贪以为宝,斯言当自勖。
有梅有梅,霜裛其荣。人恤尔寒,尔怡予情。不愆日迈,不负月征。
维仁引年,以保尔生。
面势揖孤峙,交柯藏伯劳。日临公馆寂,人与此轩高。
对酒屡中圣,题诗应仆骚。乔林思旧隐,咫尺听风号。
言寻鹦鹉庵,乃在凤山侧。石磴引途长,筠舆穿箐密。
初地峙山门,重关辟香域。佛亦专城居,崇垣势崱屴。
眼明见花宫,照耀黄金色。谁凿铜山穴,来构梵王室。
参差万瓦明,磨砻两楹植。藻井与疏寮,玲珑胜雕刻。
中奉武当神,玉座颇莹拭。庭前五丈竿,大旗飏落日。
居然范金为,非是通帛质。穹碑屹两旁,大书夸撰述。
经始万历中,甲辰首载笔。伟哉陈中丞,持节抚南国。
勇略伏猓獠,余威詟爨僰。三宣设八关,屯兵备缅贼。
雄才足筹边,韦李乃其匹。惜哉侈心生,未免留口实。
铜柱马援置,铜鼓武侯勒。克敌扬天威,岂恃象教力。
况当神庙年,中外困掊克。殿工筹度支,矿使遍南北。
滇中增贡金,数比旧额溢。辇石充山庄,购象备扈跸。
要荒肆徵求,帑缗糜千亿。以兹六诏民,愁叹废力穑。
中丞亦慈祥,宝井役请息。乞哀一纸疏,读者尚心恻。
奈何侈兴筑,物力不遑恤。竭此三品金,空为十地饰。
即今厄红羊,战场浩荆棘。昆池灰再飞,阿房火未熄。
兹殿类灵光,巍然可登陟。窗轩稍零落,父老为哽恧。
醵金累锱铢,鸠工庀堂阈。毋使大厦倾,谓是明神式。
我意独不然,狂论众所嫉。不见民苦饥,老稚葬沟洫。
厂废鼓铸穷,那能振万镒。佛开甘露门,断臂且舍得。
何惜方丈地,借为救荒术。巨炭炽红炉,新模就赤仄。
弹指千万缗,散以助耕织。鸿嗷得栖迟,鹑衣救凛慄。
徐议销兵气,农器铸亦亟。斯事实便民,余岂贪货殖。
神鬼如有灵,罪谪誓不怵。
客里惊秋一叶知,那堪拈韵入神时。情连旧雨翻诗帅,兴到新樽把菊枝。
碧水半潭涵静影,暮云千里起遐思。悬知郢曲高难和,且看游鱼戏墨池。
余性好山水,而吾桐山水奇秀,甲于他县。吾卜居于南山,距县治二十余里,前后左右皆平岗,逶迤回合,层叠无穷,而独无大山;水则仅陂堰池塘而已,亦无大流。至于远山之环绕者,或在十里外,或在二三十里外,浮岚飞翠,叠立云表。吾尝以为看远山更佳,则此地虽无大山,而亦未尝不可乐也。
出大门,循墙而东,有平岗,尽处土隆然而高。盖屋面西南,而此地面西北,于是西北诸峰,尽效于襟袖之间。其上有古松数十株,皆如虬龙,他杂树亦颇多有。且有隙地稍低,余欲凿池蓄鱼种莲,植垂柳数十株于池畔。池之东北,仍有隙地,可以种竹千个。松之下筑—亭,而远山如屏,列于其前,于是名亭曰“数峰”,盖此亭原为西北数峰而筑也。计凿池构亭种竹之费,不下数十金,而余力不能也,姑预名之,以待诸异日。
万松郁蟠天为黑,上有虬螭护名刻。行人交说大唐年,仰视碑文身手侧。
毡椎下拜施拓工,往往震撼鸣雷风。或登或降戒勿语,明神呵斥居巃嵷。
西陲佳拓璠玙同,好事携过崤函东。贞观欧虞伟书体,结构虽异姿仍雄。
突厥高昌拜且舞,照耀天山矜武功。姓名磊磊将剥落,审视方能辨官爵。
上公陈国居第一,唐之班郑侯君集。文皇几不食熊蹯,青史堪追超与吉。
此碑峨峨高插云,建者左屯卫将军。姜氏行本刊其勋,万钧薛氏亦大将,监门中郎尤纷纷。
野火不焚石不破,千载中原足流播。夷言翻作科舍图,壮气封罢狼居胥。
九成宫本夸上上,台池避暑真区区。老弃毛锥守边塞,片幅摩挲终日对。
谁云赑屃险难攀,在我茫茫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