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修《敦煌县志》

敦煌今昔不相侔,七十年来志未修。疆域新分年哈界,人文旧向汉唐收。

两关要地推雄控,一邑名区纪胜游。愧我风尘为俗吏,敢邀同学重搜求。

苏履吉,乳名发祥,字其旋,号九斋,生于清乾隆四十四年农历七月十三日(1779年8月25日),福建德化人。有《友竹山房诗草》七卷,补遗一卷,《友竹山房诗草续钞》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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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闻晓莲,水国雨馀天。
天气正得所,客心刚悄然。
乱兵何日息,故老几人全。
此际难消遣,从来未学禅。

杏梢梅蕊遍飘香,藻荇萦纡满碧塘。娇怯画船推俯岸,闲看风力蹙波光。

云拂山腰过,风吹雨点来。田无好处有池台。记著相逢时节、海棠开。
蝴蝶那无梦,鸳鸯亦有媒。藏钩解佩两三杯。明日水边沙际、首空回。
广内多年铁{擿扌换木}摧,监州新命诏函开。
河东世擅鹓雏誉,江左人瞻竹箭才。
即席离弦凄鹄韵,几程残魄晦珠胎。
兴禾善俗蓬仙友,剩舞吴歈耻宴罍。

乾坤成列神流通,纯阳附阴生神龙。伸屈妙运参帝功,一鼓絪缊油云从。

飞翔四海雨域中,万汇焦枯仰化融。苦时潜德来奋踪,群生渴想心忡忡。

雷鸣云起德斯普,变化循环自今古。

间代生豪杰,乘时见哲人。雄姿龙马异,伟器庙廊珍。

浩荡天开运,崔嵬岳降神。扶持元有自,制作固无伦。

磊落先朝事,峥嵘报主身。九霄随日月,万里出风尘。

柱下鲁簪笔,台端早曳绅。触邪持豸角,纠缪逆龙鳞。

道直官频谪,时危志不伸。流言铄金石,雅操厉松筠。

行路知桓典,专城借寇恂。清誉高士论,优诏阐皇仁。

紫禁弹冠入,黄沙捧节巡。谠谟仍寡合,正气凛难驯。

厚宠临危辱,幽期迈隐沦。班行看解绶,河上羡垂缗。

谢卧东山里,夷归北海滨。苍生悬望切,青琐荐书频。

改革逢多难,仓皇忆旧臣。帝心虚简在,神武藉经纶。

指顾三边静,吹嘘四表春。朝廷推汲黯,帷幄用陈遵。

图识鱼蛇变,营观虎豹侁。赤墀分雨露,画省接星辰。

下殿常宣问,临轩数见亲。御香携袖满,瑞锦赐袍新。

不屈朱门贵,能怜白屋贫。散衙时待士,开閤晚留宾。

片善无攸伏,微言得具陈。重闱俱钁钁,诸子益振振。

窦氏燕山桂,庄生漆圃椿。趋庭罗彩服,列鼎席文茵。

梦燕佳辰协,乘牛紫气真。庶司欲轨范,斯世待陶甄。

愿保乔松岁,长登要路津。颂声垂琬琰,勋业上麒麟。

末进瞻休采,愚衷实忭忻。魏公中土彦,谁谓德无邻。

铅山山间紫溪边,违松别菊几十年。只今解组赋归去,载寻二物同周旋。

从教藓蔓荒三径,乔木芳苗尚繁盛。盘桓树底仰高标,傲睨轩中谐逸兴。

平生于尔颇有情,寓目便觉襟怀清。根跑茯苓斸雪块,蕊茁蓓蕾攒金英。

俗尘到少柴门闭,密叶屯云花绕砌。翠耸端宜太白巢,黄舒最适渊明意。

非徒抚玩忧暂忘,更怜也解凌冰霜。梦回半夜生秋籁,节过重阳馀晚香。

朝观夕对当窗牖,心交弗渝还耐久。懒伴孤山处士梅,惟依彭泽先生柳。

钜干低丛总足怡,时飘苍雪坠东篱。抡材不愿为梁栋,介寿何妨泛酒卮。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头归客木兰船。愁肠断处春何限,忍把敲吟旧竹鞭。

有女有女寄外家,伶仃飘泊空如花。采得双柑不忍食,索人远过投阿爷。

陶令多情中郎苦,一形一影西日斜。愿汝出门鼓琴瑟,不愿去国悲胡笳。

呜呼六歌兮音转细,晦日无光掩青桂。

万国依无外,三登颂太平。樵夫亦谈道,耆旧莫知兵。

云去仙乡远,龙来宝鼎成。西风动阊阖,哀涕不胜情。

嘘煖东风晚更微,瑶天皓月正光辉。华灯万盏楼头下,火树千枝望里飞。

宴集衣冠开玳瑁,诗成咳唾落珠玑。迢迢良夜春如海,不醉樽前肯放归。

茶烟淡淡风前少,庭叶沈沈雨后添。何处杨花念幽独,殷勤入室更穿帘。

幽居淡无事,雅志了玄经。眼花憎文字,悠悠竟无成。

中夜起不寐,披衣守寒更。梅竹散清影,素月流广庭。

孤鹤閟逸响,切切寒虫鸣。抚卷长叹息,慷慨恻中情。

河流屈曲抱清湾,徙倚船窗望碧山。塔在暮烟残照里,人居修竹茂林间。

沿堤绿柳开娇眼,夹岸红梅破醉颜。荡桨吴歈歌断续,枝头相答鸟间关。

好在沧州趣,青蘋入眼多。落红随水尽,啼鸟奈春何。

生事诗千首,功名印几窠。如何唤禅伯,软语坐盘陀。

世界浮沤,英雄过鸟,沧桑不到空门。薰天事业,那值水盈樽。

蝼蚁侯王等耳,只赢得、恩怨纷纷。君不见,丰碑员碣,历历白杨村。

招魂。休更论,蚁宫豪贵,蜗角崩分。任茫茫大地,一粒无存。

却看普施法水,洗千番、浩劫余痕。且莫问,名山片语,尘世几朝昏。

愁肠结欲断,边衣犹未成。
寒窗剪刀落,疑是剑环声。
纷纷市道交,翻覆云雨手。
不如清风明月请,情分却於人耐久。
夫君不受尘土污,湖上结茅谁与处。
坐中只着风月我,有客敲门卿且去。
凉生几席影沉杯,困眠醉舞相追陪。
此时一笑真莫逆,中边洞彻无织埃。
须知个里非久计,时来携手云里去。
蓬莱山顶广寒宫,放出清光满天地。
才见离巢羽翼开,尽能轻飏出尘埃。人间树好纷纷占,
天上桥成草草回。几度送风临玉户,一时传喜到妆台。
若教颜色如霜雪,应与清平作瑞来。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弊,取之则竭。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

  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老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 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士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苟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诵读,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

  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余卷。公择既已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余既衰且病,无所用于世,惟得数年之闲,尽读其所未见之书。而庐山固所愿游而不得者,盖将老焉。尽发公择之藏,拾其余弃以自补,庶有益乎!而公择求余文以为记,乃为一言,使来者知昔之君子见书之难,而今之学者有书而不读为可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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