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中雪夜同蒋伯瑞梁仲玉赋 其一

飞雪瀰江浦,寒舟荡欲前。山明疑有月,岸白总为天。

望市惟沽酒,逢村可泊船。风波原不恶,李郭自如仙。

苏升,字孺子,号紫舆。顺德人。明神宗万历四十四年(一六一六)进士,官新建知县。有《读易堂稿》。清温汝能《粤东诗海》卷四五有传,事又见清道光《广东通志》卷六九、卷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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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逢秋影渐微,陶潜恋酒不知归。
但存物外醉乡在,谁向人间问是非。
细草轻烟画出愁,一船明月大刀头。
苔痕欲暗蓝田记,枫叶正寒江渚楼。
无酒可浇鹦鹉赋,有山频典鹔鹴裘。
功名正恐不免耳,拄笏练溪南北秋。
窗月淡欲失,禋禋逼初曙。
屋外鸟声多,应知有嘉树。
残香掩幽寝,未事澄纷虑。
颇似宿东岩,僧斋竹深处。

黄山山上多怪松,半生石笋半芙蓉。芙蓉石笋亦松变,有一不变为卧龙。

龙本无形石神化,真形往往与松同。龙之隐者但高卧,人不见龙见髯翁。

髯翁鳞甲多怒决,柯如苍铜枝屈铁。引根十丈始作干,干虽千年似萌蘖。

霹雳横将偃盖倾,蛟螭争向轮囷结。夜光有火出空心,日炙多膏流断节。

一枝一干一尺蠖,求信且复依岩穴。山僧写图贻我看,王子作歌含凄咽。

尺寸得空自盘攫,纵横穿土苦羁绁。峨峨千尺乃无势,幸因奇丑免摧折。

五鬣短短少波涛,声似风雷畜未泄。苦心爱此一树怪,自少摩挲至大耋。

蹒跚尚有尊足存,支离乃是鬼神设。臃肿何须规矩中,斧柯且喜薪蒸绝。

虽然久垫非泥蟠,撑出丹崖作遗孑。石破天惊自小时,后凋凭尔存孤蘖。

本是轩皇昔所种,平泽至今乍明灭。当年且战且学仙,霜根留得玄黄血。

灌溉颇用朱砂泉,滋润微凝太古雪。浮丘无力治拘挛,容成有意引寥泬。

黄山诸松此最古,儿孙万万丹台列。卧者天渊自高深,立者栋梁久颠蹶。

君指此松为予寿,意在不材能蹩躠。蝼蚁频容蚀茯苓,藤萝一任为瓜瓞。

松黄落地成古苔,松子满天低可缀。君在黄山亦一松,莫教化石存榾柮。

一松孤作老人峰,秦汉来封久不屑。卧龙复有扰龙好,缭绕数峰出巀嵲。

一松飞作天生桥,一松倒生更奇谲。烦君添作四松图,置我松间长用拙。

东城老圃扫青苔,竹柏深中一径开。桃蕊柳芽俱有意,安排春态待公来。

唤尔作顽石,旁观为不甘。轩渠忘语默,匍匐学槃谈。

人事有雕琢,童心无二三。百城烟水外,相望在同参。

已成客里清明过,更听山深谢豹啼。
衮衮春愁无处着,试拚一饮醉如泥。

大漠阴山外,霜天气候殊。阴沙明远燐,寒日惨穷庐。

北阙无来使,中原少得书。凯歌今未奏,壮士誓捐躯。

山容环列幛,云气薄于罗。夕照明烟树,风寒亚晚禾。

渡头芳草断,牛背暮鸦多。村舍葱茏里,谁家起晚歌。

落泉无时休,泄云常自还。居然万峰秀,共此亭户间。

擘华力何壮,凿陇巧已艰。造幽非近规,会心宁愧颜。

朝扉面苍苍,夜枕听潺潺。莳以松桂丛,葱翠皆可攀。

长歌发真赏,锦绣先斓斑。座客齐起予,清玉联玦环。

夙龄慕远游,未能遍人寰。学仙理茫昧,遁俗事间关。

风波天一隅,不到三神山。终当振衣往,对境聊自閒。

花榭窜苍鼯,藓壁啼哀蛬。月气一庭深,秋声万林动。

坐久影俱寒,凄然毛骨竦。

尽日掩荆扉,高槐蔽夕晖。剩餐菰米饭,宽著稻畦衣。

密室香难烬,幽栏药易肥。不知深谷里,过尽几芳菲。

大雀与黄口,来自沧海区。清晨啄原粒,日夕依野株。

虽忧鸷鸟击,长怀沸鼎虞。况复随时起,翻飞不可拘。

寄言挟弹子,莫贱隋侯珠。

渺渺复迢迢,枫林带柞桥。沙寒初上月,浦暗已回潮。

霜苇多先折,江花或后凋。今宵何处雁,相伴宿兰桡。

冷蕊疏枝半不禁,眼看芳信日骎骎。
雪霜不管朝天面,风月能知匪石心。
望远可无南北使,客愁空费短长吟。
年年准拟花排恨,不道看花恨更深。
登岩已寂历,绝顶更岧峣.响像如天近,窥临与世遥。
悠然畅心目,万虑一时销。
圣游本无迹,留此示津梁。架险知何适,遗名但不亡。
只今成佛宇,化度果难量。
二仙行自适,日月徒迁徙。不语寄手谈,无心引樵子。
蒙分一丸药,相偶穷年祀。
仙山习禅处,了知通李释。昔作异时人,今成相对寂。
便是不二门,自生瞻仰意。
银钥开香阁,金台照夜灯。长征君自惯,独卧妾何曾。

气屈双龙剑,才微五凤楼。振衣登绝巘,濯足俯长流。

杖履应谁共,诗书祇自褒。已成遗侣鹤,寂寞宿沙洲。

昔宰金渊日,获从二陆游。同朝深自喜,投袂意相稠。

□□方惊殁,公乎遽若休。佳城知有日,老泪洒西州。

  柳先生曰:越人少恩,生男女,必货视之。自毁齿以上,父兄鬻卖以觊其利。不足,则取他室,束缚钳梏之,至有须鬣者,力不胜,皆屈为僮。当道相贼杀以为俗。幸得壮大,则缚取幺弱者,汉官因以为己利,苟得僮,恣所为不问。以是越中户口滋耗,少得自脱。惟童区寄以十一岁胜,斯亦奇矣。桂部从事杜周士为余言之。

  童寄者,柳州荛牧儿也。行牧且荛,二豪贼劫持反接,布囊其口。去逾四十里之虚所卖之。寄伪儿啼,恐栗,为儿恒状,贼易之,对饮,酒醉。一人去为市,一人卧,植刃道上。童微伺其睡,以缚背刃,力下上,得绝,因取刃杀之。逃未及远,市者还,得童,大骇,将杀童。遽曰:“为两郎僮,孰若为一郎僮耶?彼不我恩也。郎诚见完与恩,无所不可。”市者良久计曰:“与其杀是僮,孰若卖之?与其卖而分,孰若吾得专焉?幸而杀彼,甚善。”即藏其尸,持童抵主人所。愈束缚,牢甚。夜半,童自转 ,以缚即炉火烧绝之,虽疮手勿惮;复取刃杀市者。因大号,一虚皆惊。童曰:“我区氏儿也,不当为僮。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愿以闻于官。”

  虚吏白州,州白大府。大府召视儿,幼愿耳。刺史颜证奇之,留为小吏,不肯。与衣裳,吏护还之乡。乡之行劫缚者,侧目莫敢过其门。皆曰:“是儿少秦武阳二岁,而讨杀二豪,岂可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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