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词 其一

菽水宜将日,高堂暮景长。劬劳羞未报,留取待兄行。

聂含玉,开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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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飞鸳掖出时髦,耻负平生稽古劳。玉树满庭家转贵,
云衢独步位初高。能迂驺驭寻蜗舍,不惜瑶华报木桃。
应念潜郎守贫病,常悲休沐对蓬蒿。
南沂西泗绕晴霞,北岱东蒙拥翠华。
万里冠裳王者会,千年邹鲁圣人家。
高从蔽日无巢鸟,古碣埋云半吐花。
瞻望宫殿空佝偻,敢从沧海问津涯。
事以寄意,此少游“小楼连苑”之词也。余遂戏用张氏故实次韵代答,亦东坡锦里先生之诗乎
帘影移阴,杏香寒、乍湿西园丝雨。芳期暗数。又是去年心绪。金花谩翦,倩谁画、旧时眉妩。空自想、杨柳风流,泪滴软绡红聚。
罗窗那回歌处。叹庭花倦舞,香消衣缕。楼空燕冷,碎锦懒寻尘谱。么弦谩赋,记曾是、倚娇成妒。深院悄,闲掩梨花,倩莺寄语。

雪拥山腰洞口,春回楚尾吴头。欲问闽天何处,明朝岭水南流。

提胡芦,沽美酒,春风浩荡吹花柳。不用沙头双玉瓶,鸟歌蝶舞为君寿。

只今□醉是君恩,昨日之愁愁杀人。

舍舟上招提,遥入松林间。
透脱俗尘网,是名第一关。

行年未到六十六,慎勿笑人指爪曲。而今而后吾免夫,从此馀生易知足。

去岁新年忙鹿鹿,今岁新年快幽独。一间茅屋一个僧,一炷旃檀一寸烛。

一声清磬一卷经,一碟黄齑一椀粥。造物于我良厚哉,同住同来受清福。

自誇有褐不须裘,何须得陇更望蜀。当今大人不重贤,当今小人不信天。

当今学人不学律,当今禅人不会禅。时来移气复移体,自谓古佛堪齐肩。

门庭喧喧炙手热,盲龟跛鳖争垂涎。我欲为此自不难,面庞有血囊无钱。

汝曹脚跟未点地,二者居一随经权。若云未能免俗聊复尔,不忍尽弃其学而学焉。

诗成忽忆秦宜叟,曾话虞山好景来。飞瀑珑玲满松桂,晴岚深浅出楼台。

买田阳羡终难必,迁鹤辽城岂重回。吾谷烟霞无恙否?只应猿鸟有余哀。

日日朝朝常报晓。谁知道、人人错了。孳孳为利贪虚矫。性命俱忘,财色心奸狡。恶业为涯阴德少。将来事、一场不小。为常限满酆都召。鬼使*拿嗔,不悟我金鸡叫。

一卷残经对好风,会心多在晚村中。已凭沟浍污流竞,自觉烟云色相空。

古墓欹倾耕犊上,野桥低小钓航通。年来渐洗名根净,惟许前溪鸥鹭同。

倾魄属徂火,摇念待方秋。凉气承宇结,明熠素阶流。

三星亦虚映,四屋惨多愁。思君如萱草,一见乃忘忧。

一瓶与一锡,游越复游吴。
到寺长逢旧,看山每过湖。
饭缘随处有,法意本来无。
南地多猿鸟,还惊梵语殊。

虱裈偪泰笑平生,土锉寒镫一点明。多少乞怜昏夜里,此时不住马蹄声。

春山寒食节,夜雨昼晴天。日气薰花色,韵光遍天川。

临流飞凿落,倚榭立鞦韆。槛外游人满,林间饮帐鲜。

众音方杂遝,馀景更留连。座客无辞醉,芳菲又一年。

父雠固当复,臣道不可无。处宫复鞭墓,千载议子胥。

夷考楚弃疾,弑兄夺其居。新台丑莫掩,杀贤信谄谀。

天伦既澌减,日君实愧诸。衡以顺逆义,孝子刃独夫。

间关出虎口,愤激生穷途。所惜属镂死,前智何后愚。

胡不早引退,伏剑明区区。我来胥歌村,荒烟吊平芜。

漂女今安在,芦中人亦殊。但听社公鼓,幸未讹髭须。

十年相聚处,游历况与俱。善子久而敬,怜予德不孤。

归途快佳日,免世笑非夫。家食傥卜吉,一编友古儒。

一村桑苎水湾环,瓶钵萧然寄此闲。松子落时经院静,天花雨处石苔斑。

不离尘市心常定,偶写云泉意自闲。他日扁舟泛沧海,欲参庭柏叩禅关。

又作天涯别,驱车向北行。牵衣儿女累,对榻弟兄情。

古树侵烟直,危堤接浪平。拂尘题野店,字小恨分明。

扁舟拟远征,逆飙滞行棹。洪城伫遨游,荒涯可停泊。

飘摇等鸥浮,局束如龟缩。悠悠拥寒衾,厌听鸡声促。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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