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青门林亭燕集

都门连骑出,东野柳如丝。秦苑看山处,王孙逐草时。
欢游难再得,衰老是前期。林静莺啼远,春深日过迟。
落花今夕思,秉烛古人诗。对酒当为乐,双杯未可辞。

  耿湋 [唐] (约公元七六三年前后在世),字洪源,河东(今属山西)人,唐代诗人。生卒年及生平均不详,约公元七六三年前后在世,大历十才子之一。登宝应元年进士第,官右拾遗。工诗,与钱起、卢纶、司空曙诸人齐名。湋诗不深琢削,而风格自胜。集三卷,今编诗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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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出范围表,方之大者乎。理同然不异,隅至此俱无。

圣岂东西判,游何内外拘。鹄边天浩浩,蜗角国区区。

广可包三极,微宁泣一夫。晚知庄老诞,终向孔门趋。

金柔火老,
欲避几天地。
谁借一檐风,
锁幽香、
愔愔清邃。
瑶阶珠砌,
如膜遇金篦,
流水外,
落花前,
岂是人能致。

擘麟泛玉,
笑语皆真类。
惆怅月边人,
驾云轸,
何方适意。
么弦咽处,
空感旧时声,
兰易歇,
恨偏长,
魂断成何事。
积庆承前烈,呈才会圣时。
践扬朝有籍,治行吏为师。
僚友皆亲誉,黎民每去思。
惜哉违世早,志业未全施。
一合相思泪,临江洒素秋。碧波如会意,却与向西流。
野客吟残,月岩水落。
坐断白云,死不再活。
只将宗镜鉴惟心,法眼重重添翳膜。
翳无只,光烁烁。
要识永明妙旨,更添香著。
楚人悲屈原,千载意未歇。
精魂飘何处,父老空哽咽。
至今沧江上,投饭救饥渴。
遗风成竞渡,哀叫楚山裂。
屈原古壮士,就死意甚烈。
世俗安得知,眷眷不忍决。
南宾旧属楚,山上有遗塔。
应是奉佛人,恐子就沦灭。
此事虽无凭,此意固已切。
古人谁不死,何必较考折。
名声实无穷,富贵亦暂热。
大夫知此理,所以持死节。

是清溪。一曲流水绕平堤。古木过城,乱花飘径使人迷。

凄凄。问蒿藜。东园不见暮烟低。当时玉辇曾驻,向此垂钓乐未归。

锦鲤三尺,中涓争买,重劳御手亲提。爱张星墓左,南部妖丽。

全胜云西。

榆柳尚有乌栖。清露咽咽,怕向白门啼。钟山好,雪馀佳气,掩映斜晖。

逐花泥。咫尺旧院,芳畦脱寇,往日名齐。艳魂不散,总做流莺,一半分与棠梨。

太傅风流甚,池多画舫,洞有飞梯。喜得君王丽曲,举楼台、一一乞留题。

乐工老顿新翻,女真离调,亡国多淫靡。教内人、朝暮长流涕。

将往事、思写悲凄。奈禁林,朔马方嘶。又弥望、毳帐绕青羝。

更秦淮畔,残红片片,只衬香蹄。

广寒何处渺层霄,翘首无言思转寥。仙兔有情怜老病,桂花无艳托谁娇。

天心自古圆还缺,世事随潮长复消。欲把霓裳听一曲,人间天上不胜遥。

一匹好骅骝,精彩浑如画。却被银鞍缚了身,著绊马。怎得逍遥也。不若骋颠狂,掣断无□挂。摆尾摇头厩枥违,做野马。自在□游冶。
节变寒初尽,时和气已春。繁云先合寸,膏雨自依旬。
飒飒飞平野,霏霏静暗尘。悬知花叶意,朝夕望中新。

霜菊娟娟尚有花,萧条厅树暮啼鸦。万竿修竹开侯府,十里青山隐相家。

麋鹿并游谙野性,诗书相对是生涯。冷官自有贫中乐,敢向朱门肉食誇。

日落擎明烛,一杯千里心。骄儿惊醉舞,山仆怪悲吟。

谷冷水流急,天昏云起阴。三更何处雁,急急尚哀音。

坤维求尹此难才,重倚真贤出上怀。一去棠阴歌蔽芾,再来人乐似乖崖。

新承纶綍从天别,旧过山川作画排。莫候使星临益分,郎回符采正三阶。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玉树双辉映,风流文雅奇。青云看气色,白雪拥窗帷。

把酒谈偏剧,探奇步怅迟。归来情不寐,明月为谁思。

欃枪凭魏阙,魑魅紊乾纲。举世皆披靡,孙君独感伤。

昔曾蒙绛服,今肯戴银珰。殿上人为兽,床前弱敌强。

奋身惊逆贼,断首谢先皇。有腼苏循辈,居然鹓鹭行。

华堂环壁水,微飙扇清灯。荡漾回澜起,窈窕佳灯生。

迹陪簪笔彦,心谐超世情。露繁惬栖翮,林暗爽流萤。

眷兹悟物性,谅匪系王程。宵中已忘寐,顾影素娥升。

殿邦政迹茂棠阴,著屐题诗寄意深。应有高人陪皂盖,烟萝深处得幽寻。

湘罗碧绕二妃祠,双冢峨峨傍水湄。姻旧平生情不浅,何时为草丽牲碑。

玉鳞狼藉残梅片,轻禽倒挂垂杨线。春沼绿波融,香吹蝶翅风。

峰峦横小翠,竹径通幽邃。缩取六桥山,移来绣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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