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中秋无月

残荷倦柳,恨秋光无趣。安顿兰台众星聚。听岩华扑案,岭月扶樽,却不道、摇曳一天云雾。

团圞惟此夜,怨煞孀娥,甚事帘栊暗遮住。搴翠幕,扯青冥,借斧吴刚,真欲斫、广寒宫宇。

且慢醉、留倾菊花杯,怕不定重阳,更多风雨。

嘉兴府崇德人,字子安。宁宗嘉定初举进士。志欲尽读天下书,手抄口诵,至忘寝食。乡之登仕者多出其门。以不欺、不贪为座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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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忧如蛰虫,雷雨惊奋豫。
无根不萌动,有翼皆骞翥。
嗟我独枯槁,无来孰为去。
念兄当北迁,海阔煎百虑。
往来七年间,信矣梦幻如。
从今便筑室,占籍无所住。
四方无不可,莫住生灭处。
纵浪大化中,何喜复何惧。

昼观书传夜观星,感愤陈辞出至诚。梓柱指明王氏切,优柔不断岂能行。

杖策跻绝壁,徒步穿远林。木叶泫清露,晓气光沈沈。

白云拥涧谷,浩若沧溟深。数峰出青翠,秀色倩人心。

间关林中鸟,和音奏鸣琴。芬菲道傍花,芳香袭幽襟。

适意岂不乐,但恐岁月侵。越此即他乡,矫首空长吟。

松风竹雨共谈空,楼阁参差古叠重。
急水滩头道人住,亦如前佛在因中。

我所思,华不注。美人读书未渠暮。陨壁湛珠黯非故。

是时孤臣晋阳路。青灯夜闻鬼啼诉。痛无宝钩挂君墓。

呜呼四歌兮逗秋雨。君今一语成万古。白头公卿纷可数。

两两对啼閒。声似人蛮。多情唤得玉骢还。何处春深行不得,楚水吴山。

南翥向梅关。苦竹丛间。隋阳不似北禽寒,衔叶未教霜露湿,日映花斑。

但觉华光竟夕增,居然清似一轮冰。也同天上青藜火,不比人间黑漆灯。

我辈生涯天淡淡,个中消息自腾腾。玉堂不少青莲炬,让与西清旧友朋。

白屋到横金,已是蟠桃结子。更向仕途贪恋,是痴人呆虑。
水晶宫里饭莼鲈,中菰第一义。留得鬓须迟白,是本来真贵。

烟芜泻浪,晴川铺练,一阵风来吹皱。韶光百五禁烟时,又过了、几番花候。

夭桃染晕,垂杨拖线,万点春光泄漏。口噙红豆寄多情,为谁把、相思尝透。

延年有妹颜如花,十四选入君王家。
翡翠结帘玉镂床,君王一时无暂忘。
朝朝出入结蓉殿,莫道妾身出微贱。
妾生未久身入泉,上天何不与妾年。
君王爱妾言不死,逐夜宫中唤方士。
清泚濯缨处,今来喜一临。惭无下钓处,空有羡鱼心。
退省时频改,谋身岁屡沉。鬣成川上媚,网就水宁深。
赪尾临波里,朱须破浪浔。此时倘不漏,江上免行吟。
归来闭户还高枕,窗隙微通月影斜。
风急忽惊乌鹊起,空阶蔌蔌堕松花。

椒糈登筵岁又新,朝衣恍惚认京尘。东西莫说吴和越,朝暮谁分楚与秦。

万事都成黄雀后,两家难共绿杨春。七鲲风月同杯酒,热闹场中冷落人。

一见话相投,半醉捧金瓯。眼角传心事,眉尖锁旧愁。绸缪,暗约些儿后。
羞羞,羞得来不待羞。
  力困下秋千,缓步趿金莲。笑与情郎道,扶归曲槛边。俄然,欲语声娇颤。
旋旋,旋得来不待旋。
  一捻楚宫腰,体态更妖娆。百媚将人,佯羞整凤翘。堪描,脸儿上扑堆著
俏。娇娇,娇得来不待娇。
  明月转回廊,花影上纱窗。暗约湖山侧,低低问粉郎。端详,怕有人瞧望。
荒荒,荒得来不待荒。 欢会
  梅月小窗横,斗帐惜娉婷。未语情先透,春娇酒半醒。书生,称了风流兴。
卿卿,愿今宵闰一更。 孤另
  雨溜和风铃,客馆最难听。枕冷鸳衾剩,心焦睡不成。离情,闪得人孤另。
山城,愿今宵只四更。 思情娘
  从他嫁了时,情怀两不知。终日病相思,如醉复如痴。鳞鸿虽有难投字。思
知,今日里不如死。

开到棠梨春事休,红情绿意总堪愁。双禽无计留春住,恨倚东风雪满头。

朱颜非自换,良为箧镜欺。
箧镜终不发,朱颜终不移。
歌罢月在梁,影落阑干垂。
感君明月心,不弃秋风姿。
犹记覆耳发,挂君飘缨髭。
宛转结不解,烦君立移时。
日南遥忆陇天长,丹喙能言五色裳。
玉殿雕笼新诏入,西宫愁杀雪衣娘。
峻极藤为道,盘旋百转多。
崖悬枯树杪,涧折怪岩阿。
雁入云霄去,猿从荆刺过。
谁云西蜀险,罗此更如何。

罗浮渺何处,风雨暮萧萧。暂阻仙人约,来亲田父邀。

山云低度屋,江水曲通桥。梦觉朱明路,双凫兴欲飘。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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