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蓝峰赴南泉教

君去清源第一州,鲙鱼沽酒有人留。泉山紫帽登临处,还有高人寄我不。

宋元间德兴人,号葵初。入元隐居不仕。师事余?舒,与余仲敬为同门友。著《易通解》、《尚书通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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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山下事仙翁,名在长生箓籍中。
烧得药成须寄我,曾为主簿与君同。

两边红绿路深深,叠怪堆奇出翠岑。莫道非真窥得破,能侵天巧似无心。

吴门不作南昌尉,上疏归来朝市空。
笑拂岩花问尘世,故人子是国师公。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岳州地多古松树,千株万株植官路。故老犹能记岁年,行人不解知朝暮。

临江西来烟雾起,夹谷连山一百里。黛色寒通七泽云,秋声夜捲三江水。

郡城之北江水东,鄂王祠庙丹青空。英雄为谟本宏远,古水至今多烈风。

忠魂义魄杳何在,故物依然见遗爱。繁枝百世人不剪,直气千寻我当拜。

六年前过蒲圻城,古松阴中三日行。空山倒挂雷雨黑,盛夏常贮炎风清。

邮亭传舍总萧瑟,郁抱烦襟亦飘逸。回岩峭壁奔洪涛,老蔓长藤翻白日。

只今复向巴立道,野草渐多松渐少。仄径孤根半蚀苔,夕阳几树空垂茑。

昔时所见合抱材,断枝落叶随蒿莱。过客山中想清籁,行徒道上愁黄埃。

辇山舆岭万千重,半作豪家楼上栋。古人之力今人劳,大厦明堂不得用。

年年官吏催斧斤,故老虽怒那敢嗔。傍枝出地子成树,野妇山樵摧作薪。

驿前数干聊可数,我忽见之再三抚。霜皮露甲如虬蟠,雾鬣烟鬟学龙舞。

阴森气象凛犹昔,翠色长标不可侮。荒林旷野识者稀,终为谁家起廊庑。

回首鄂庙秋山阿,庙前之树无高柯。鬼神诃护亦徒尔,英灵不返将如何。

达人且勿怨摇落,志士胡为伤轗轲。君看世事尽如此,拔剑听我松前歌。

王生二十趋明光,是时作者不可当。世上之名他自误,须君千载垂文章。

夙昔陆沉秋宪府,风尘惨淡尚书郎。心知此物难再遇,片语论交燕市傍。

携手七陵朔漠色,悲风九月吹白杨。居然宇宙见雄俊,睥睨今古神飞扬。

流俗纷纷失肝胆,那能结客声利场。近日操觚满京洛,江河决注非其长。

家握灵珠户和璧,及逢周客皆深藏。高才楩楠与杞梓,吾道麒麟或凤凰。

清庙遗音壮昭代,天庭火藻悬衣裳。生也经纶斯滥觞。

混尘安取金跃冶,养锐更羞锥处囊。伊周屈宋傥易地,钧衡艺苑俱称良。

生也为情诚彷徉。但愿右挹击筑之荆卿,左拍接舆之楚狂。

二豪侍侧乃蜾蠃,四子讲德如蜩螗。举觞白眼天茫茫,秋风胡为归故乡。

亦欲送生从此去,留生不住悲河梁。彩虹千尺挂碣石,赠生千里为帆樯。

曾向壶中闭远眸,天风飒飒洒玄洲。念我今为尘内客,观生时睨碧峰头。

谷驹应许伊人在,刍狗何须造物雠。敢告馀生从此始,由后思前孰相比。

为猿为鹤古如斯,呼马呼牛今则尔。赢得腰存任里儿,白衣黄菊两相宜。

墨子悲丝杨泣岐,欲往从之莫从之。三径三秋秋意冽,归逢五柳与之说。

凿开孤嶂一痕青,洞勺还来漱玉亭。霜落丹枫秋欲老,池涵宝剑气如腥。

煎从桑苧传三昧,饮对离骚喜独醒。却怪又新多浪语,独于扬子诧中泠。

逶迤十里平溪路,滴沥三重下漱泉。
为底时来策黎杖,春衣要试浴沂天。

寂寂闲庭,愔愔小院,东风消息沉沉。月地云阶,去年想到如今。

婵娟别后期无恙,奈近来、连日春阴。最愁它,冷尽芳魂,酸尽芳情。

孤村何处吟魂渺,记残宵有梦,流水无心。惨惨凄凄,几回觅觅寻寻。

笛声吹落空山月,梦回时、独自沉吟。怕来迟,花怨蹉跎,人怨飘零。

高低远近树阴浓,杖屦閒行万绿中。
一片残红无觅处,却疑身在碧纱笼。

先生家世以诗鸣,久擅吟坛老将名。前辈群贤闻必喜,晚唐诸子见皆惊。

云幡碧海苍龙影,风递青林紫凤声。石鼎煮茶尤韵美,松涛溅雪暮潮生。

红颜恃容色,青春矜盛年。自言晓书剑,不得学神仙。

风云落时后,岁月度人前。镜中不相识,扪心徒自怜。

愿得金楼要,思逢玉钤篇。九龙游弱水,八凤出飞烟。

朝游采琼实,夕宴酌膏泉。峥嵘下无地,列缺上陵天。

举世聊一息,中州安足旋。

汝来恰值传柑节,我老惊看两鬓银。回首弟兄多隔别,相逢子侄独情亲。

梅残正好迎新月,柳放何堪又暮春。带水家乡原不远,衰年惟有泪沾巾。

却有机缘在,相逢意气同。来看云起处,共话月明中。

去去程何远,悠悠思不穷。钱塘江上水,直与海潮通。

湖光碧浸天,塔影出天半。寺门犹未至,遥望目已眩。

舣舟携馔具,僧舍饱一饭。长松隐曲廊,苍藓閟深院。

初日丽层甍,突兀瞻崇殿。宝珞森庄严,化身亿千万。

沈沈浩劫馀,佛容亦惨变。老僧出迎客,破衲不掩骭。

向我作乡语,凄切问离乱。俯仰增感伤,但有泪如霰。

众生尽疮痍,大野困龙战。如何象教力,不足任回旋。

寂寂钟杵停,冉冉炉烟散。辞僧却登舟,云水茫无畔。

津梁谁指迷,色相终成幻。皈依无苦行,兹游徒汗漫。

龛灯落烬残,药灶蔼余香。
元日度巴云,时逢朐{左月右忍}人。
野梅空自落,山鸟暗知春。
不醉新年酒,徒悲异域身。
无穷倦行意,亭柳漫风尘。

简懒空成癖,劳劳愿转违。漫寻桑者乐,稍息丈人机。

树密凉生早,亭空暑到微。午眠长自足,偃仰憺忘归。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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