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除前二夕雨

坐听疏钟歇,难为对酒情。残镫摇瘦影,寒雨入春声。

孤馆檐花落,空阶木叶平。闻鸡知夜半,雄剑向人鸣。

江苏长洲人,字井叔。工诗,与元和朱绶并称朱王。有《嗣雅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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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三年远,春秋一字褒。书论秦逐客,赋续楚离骚。
地理南溟阔,天文北极高。酬恩抚身世,未觉胜鸿毛。
衮衮长江水,策策晓霜风。求归得请,特地送我布帆东。出处何关轻重,去住不拘淹速,社燕与秋鸿。父老休相恋,四载愧无功。
谁知有,楼百尺,卧元龙。来从天上,一麾游戏斗牛中。闻道君王前席,见说从臣虚位,变化待鲲鸿。一笑同锦里,万事付金钟。

对镜惭看薄薄胡,时妆孤负好头颅。青青不久星星出,间引毛锥学种须。

  昆山徐健菴先生,筑楼于所居之后,凡七楹。间命工斫木为橱,贮书若干万卷,区为经史子集四种。经则传注义疏之书附焉,史则日录、家乘、山经、野史之书附焉,子则附以卜筮、医药之书,集则附以乐府诗余之书。凡为橱者七十有二,部居类汇,各以其次,素标缃帙,启钥灿然。于是先生召诸子登斯楼而诏之曰:“吾何以传女曹哉?吾徐先世,故以清白起家,吾耳目濡染旧矣。盖尝慨夫为人之父祖者,每欲传其土田货财,而子孙未必能世富也;欲传其金玉珍玩、鼎彝尊斝之物,而又未必能世宝也;欲传其园池台榭、舞歌舆马之具,而又未必能世享其娱乐也。吾方以此为鉴。然则吾何以传女曹哉?”因指书而欣然笑曰:“所传者惟是矣!”遂名其楼为“传是”,而问记于琬。琬衰病不及为,则先生屡书督之,最后复于先生曰:

  甚矣,书之多厄也!由汉氏以来,人主往往重官赏以购之,其下名公贵卿,又往往厚金帛以易之,或亲操翰墨,及分命笔吏以缮录之。然且裒聚未几,而辄至于散佚,以是知藏书之难也。琬顾谓藏之之难不若守之之难,守之之难不若读之之难,尤不若躬体而心得之之难。是故藏而勿守,犹勿藏也;守而弗读,犹勿守也。夫既已读之矣,而或口与躬违,心与迹忤,采其华而忘其实,是则呻占记诵之学所为哗众而窃名者也,与弗读奚以异哉!

  古之善读书者,始乎博,终乎约,博之而非夸多斗靡也,约之而非保残安陋也。善读书者根柢于性命而究极于事功:沿流以溯源,无不探也;明体以适用,无不达也。尊所闻,行所知,非善读书者而能如是乎!

  今健菴先生既出其所得于书者,上为天子之所器重,次为中朝士大夫之所矜式,藉是以润色大业,对扬休命,有余矣,而又推之以训敕其子姓,俾后先跻巍科,取宦仕,翕然有名于当世,琬然后喟焉太息,以为读书之益弘矣哉!循是道也,虽传诸子孙世世,何不可之有?

  若琬则无以与于此矣。居平质驽才下,患于有书而不能读。延及暮年,则又跧伏穷山僻壤之中,耳目固陋,旧学消亡,盖本不足以记斯楼。不得已勉承先生之命,姑为一言复之,先生亦恕其老誖否耶?

玉山偷暇访禅扉,洛社诸英昔所依。三凤同时翔仞去,二龙相继得标归。

砚池终岁贪残墨,讲树经秋长旧围。更待碧纱笼美句,始惊韦布有光辉。

菡萏新花晓并开,浓妆美笑面相隈。
西方采画迦陵鸟,早晚双飞池上来。
城闉多汨没,宜尔向村居。
蔬茹餐僧饭,香茶读古书。
秋潮侵岸满,晓月带星疏。
相送未相忆,相期同荷锄。

水居意自得,海鸥来不妨。老怀惟杖履,秋事在林塘。

桂桨依渔父,菱歌出女郎。逃名非故尔,但恐失沧浪。

浦口鸣榔急,清江水漫流。得鱼便沽酒,明月在扁舟。

尔雅台前竹木疏,明月台前月影孤。试问当年著书者,二台留得此间无。

马颊庙前江水长,马头石下绿潭光。出山估客来求卜,抛纸放船浇酒香。

自笑书生骨相穷,倒骑驴看两三峰。天东稍喜无碑读,踏雪还来看怪松。

为爱青山懒著鞭,吟诗时作鹤头偏。蓦然得句惊飞鸟,扑簌岩花堕马前。

见井渴已止,投林心更欣。行方触炎热,坐觉远尘纷。

谁满鹓鹭集,子犹麋鹿群。融州在何处,壁字带岩云。

一从鞍马西东。几番衾枕朦胧。薄幸虽来梦中。争如无梦。

那时真个相逢。

王日不注官,从天得长假。年衰岂能高,老坐不许下。

新秋席为展,欲夕尊未罢。谁挥鲁阳戈,请驻羲和驾。

惭愧一双眼,曾见数般人。端正亦不爱,丑陋亦不瞋。

当头异国色,何须妄起尘。低头自形相,都无一处真。

身心如幻化,满眼没怨亲。

偶寻孤隐处,幽僻远腥荤。
结屋聊依石,栽松却傍坟。
山深长雾雨,海近渺风云。
不必称昏聩,自然疏见闻。
陌上原头杨柳纤,东风消息在江南。
故园门径曾栽五,明日时光更起三。
春盛杜鹃空自怨,枝深鹦鹉许谁谈。
昼长公馆清如水,坐听鸣琴久欲酣。

底事悠悠信莫闻,还疑深入武陵源。几年江上秋风夜,故国闽中暮雨村。

尘世功名宁自笑,蓬壶旨趣有谁论。路岐无尽人空老,白发慈亲奈倚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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