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冽寺主之京迎禅和尚

禅门居此地,瞻望在虚空。水国月未上,苍生如梦中。
上人知机士,瓶锡慰樊笼。彼土诸梵众,嗟君扬道风。

  灵一[唐](约公元七六四年前后在世)姓吴氏,人称一公,广陵人。(唐才子传作剡中人。此从全唐诗)生卒年均不详,约唐代宗广德中前后在世。童子出家。初隐麻源第三谷中,结茆读书。后居若耶溪云门寺,从学者四方而至。又曾居余杭宜丰寺。禅诵之余,辄赋诗歌。与朱放、强继、皇甫冉兄弟、灵澈为诗友,酬倡不绝。后终于岑山。云一著有诗集一卷,《文献通考》传于世。

  猜你喜欢
水开长镜引诸峦,春洞花深落翠寒。
醉向丝萝惊自醒,与君清耳听松湍。
玉盂祝水起波云,笔下雷声泣鬼神。
龙虎山前山后间,先生活尽几多人。

且对东君痛饮,莫教华发空催。琼瑰千字已盈怀。

消得津头一醉。

休唱阳关别去,只今凤诏归来。五云两两望三台。

已觉精神聚会。

居人几番老,枣树未成槎。
汝长才堪轴,吾归已及瓜。
不风不雨正晴和,翠竹亭亭好节柯。
最爱晚凉佳客至,一壶新茗泡松萝。
几枝新叶萧萧竹,数笔横皴淡淡山。
正好清明连谷雨,一杯香茗坐其间。

造字鬼夜哭,所以示悲悯。众生殉文字,蚩蚩一何蠢!

可怜古文人,日夕雕肝肾。俪语配华叶,单词画蚯蚓。

古近辨诗体,长短成曲引。洎乎制义兴,卷轴车连轸。

常恐后人体,变态犹未尽。吁嗟东京后,世苶文益振。

文胜失则弱,体竭势已窘。后有王者兴,张纲维贤俊。

决不以文章,此语吾敢信。但念废弃后,巧拙同泯泯。

欲求覆酱瓿,已难拾灰烬。我今展卷吟,徒使后人哂。

闽藩大府多从事,延陵公子非凡吏。簿书八郡览清名,刀笔千人让初试。

南宫今去考功名,迢递河山入帝京。画省堂中拜方伯,丽樵门外别同声。

纷纷祖道螺江口,午日蝉声市门柳。丹荔高堆玛瑙盘,玉壶满载葡萄酒。

官船击鼓离歌发,一片炎云海波阔。彭蠡惊心楚树秋,白门买笑吴门月。

西游毕竟沐恩多,应与群公接佩珂。若对韩休高待诏,道予问讯今如何。

归墟何处是,愁帆一挂,凄断再来心。廿年惊噩梦,几许悲凉,清泪比潮深。

招魂剪纸,算慰藉、惟倚微吟。何幸逢、白头湔祓,空外叩寥音。

还寻。残灯情话,小阁芳罍,便幽栖能准。空赚将、轻过欢日,重怆离襟。

人生几度能禁别,问争如、遥望商参。应好待,秋堂听雨愔愔。

孤臣泣血省愆尤,诏释羁缧出凤州。满目山光迎马首,一鞭归思绕林丘。

罢官已是安时命,报国空惊不自筹。遥想到家春已暮,麦黄蚕老稼盈畴。

南园多竹暑气微,始来结屋相因依。挂巾石壁昼雾湿,沐发池水朝阳晞。

频年车马残霜雪,六月裳衣无绤絺。邻翁问旧坐来久,此日先生戴笠归。

乌衣历历是名家,人物于今比晋多。俗论不侵挥麈话,壮怀都付缺壶歌。

虽无金埒堪调马,赖有黄庭可换鹅。见说长江欲飞渡,那须冰合望滹沱。

作达何妨耳。任猜嫌、六朝人物,过江门第。稷契许身原不薄,争识乃公此意。

也只要、稷人知己。匣冷鱼肠壶注矢,倩谁侬、揾住英雄泪。

看写照,情如水。

记曾绮席同沾醉。笑回头、夷门渐老,不逢无忌。胡粉搔头聊自噱,击筑弹丝而已。

閒共话、拂衣追悔。宫柳轻烟寒食近,盼仙韶、再奏龙池里。

游侠传,君休记。

珂里新晴,试清游、过却愔愔坊陌。欢期暗数,艳景易成陈迹。

旗亭唤酒,倩评跋、好春颜色。吟遍了,紫曲尘香,惟是燕莺曾识。

幽兰素芬堪摘。怕东风、认作寻常标格。琴心倦倚,梦里水波空碧。

何人寄语,但花外玉箫知得。重看取、小字银钩,冷绡翠拭。

福为祸始。
祸作福阶。
天地盈虚。
寒暑周回。
夫差不祀。
衅在胜齐。
句践作伯。
祚自会稽。

二月晴霜冷逼人,深红桃萼烂缤纷。寒中悄悄春强半,湖上悠悠水十分。

心厌留书期谢病,迹疏樽酒忆论文。东风留著芳华在,何日仙凫下白云。

旂旐晨趋十万军,卫青幕府事纷纷。
卧龙不远沧溟窟,走马来看馆阁文。
春过名山花乱落,雨晴飞瀑路难分。
先生高伴洪厓啸,独向溪边望白云。

白水十丈瀑,吴塘千顷波。

寝处妆铅未卷钗,孤云花带月边来。
六宫帘幕金鸾冷,露湿晨烟啄翠苔。
卜筑楚门下,一巢聊自栖。
夜同蝉沐露,春与燕分泥。
秦苑楼台没,吴宫日月低。
浮生已残梦,何事落磻溪。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