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良贵(约1086—1142),字子贱(原名京,字义荣),号默成居士,婺州金华(今属浙江)人。北宋政和五年(1115)进士,授秘书郎。徽宗政和五年(一一一五)登上舍第,为太学博士,累迁提举淮南东路常平。钦宗靖康元年(一一二六)召对,论何桌等人不可用,黜监信州汭口排岸,高宗建炎元年(一一二七),召为左(一作右)司谏,因请诛叛命者,忤时相,去职奉祠。绍兴二年(一一三二),起为左司员外郎,与宰相吕颐浩语不合,出知严州,未几又奉祠。五年,起权中书舍人。八年,再奉祠。九年,起知明州,一年后离职奉祠。二十年,坐与李光通书,贬三官,卒(《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六),年五十七。
月日,愈再拜:天地之滨,大江之濆,有怪物焉,盖非常鳞凡介之品匹俦也。其得水,变化风雨,上下于天不难也。
其不及水,盖寻常尺寸之间耳,无高山大陵旷途绝险为之关隔也,然其穷涸,不能自致乎水,为獱獭之笑者,盖十八九矣。如有力者,哀其穷而运转之,盖一举手一投足之劳也。然是物也,负其异於众也,且曰:“烂死于沙泥,吾宁乐之;若俯首贴耳,摇尾而乞怜者,非我之志也。”是以有力者遇之,熟视之若无睹也。其死其生,固不可知也。
今又有有力者当其前矣,聊试仰首一鸣号焉,庸讵知有力者不哀其穷而忘一举手,一投足之劳,而转之清波乎?其哀之,命也;其不哀之,命也;知其在命,而且鸣号之者,亦命也。
愈今者,实有类于是,是以忘其疏愚之罪,而有是说焉。阁下其亦怜察之。
天涯春色倍潇森,李白桃红共一阴。每从飞花春不禁,东风作意过园林。
晓来光艳半沉沉,萦沙惹草日相侵。珍重佳人拂袖襟,虚劳綵笔费搜寻。
朝朝暮暮倚花吟,花落相愁不自今。每畏空枝细雨淋,岂知前树变鸣禽。
自在娇莺空好音,生憎舞燕别为心。
船出龙湾去路赊,故乡回首眇天涯。一双柔橹西风逆,三面空樯落日斜。
云起淮山将作雨,潮登江岸欲吞沙。明朝采石经行处,闪闪寒空见落鸦。
圣途久芜秽,吾衰复谁治。人乃天地心,三才为纲维。
如何餍糠粕,人人醉如泥。安得独醒者,哺糟啜其醨。
豁然见天地,见南北东西。见心有六经,见心能百为。
见心本广大,见心本精微。见心本高明,见心无倚陂。
人心即宇宙,人心即两仪。两仪与宇宙,吾能握其机。
问机是何为,欲语逼归期。诸生试自思,反求自得之。
幼安谢辟命,子云老寂莫。趋向岂独异,时命非所度。
我久困流离,一廛求负郭。虽无斩敌非,尚举力田爵。
崧少?吾封,四履尽伊洛。有客来问津,醉眼入寥廓。
世事久闭眼,终日只睡昏。清风何处来,佳客已在门。
倒屣往从之,玉色向我温。妻孥趣作具,欢喜倾瓶盆。
清夜襆被往,共就遗山元。嘲谑及俳语,发挥间微言。
悬断漏天枢,高啸惊邻垣。吻合政相和,意到俄孤骞。
恨不倒囷廪,矧肯留篱樊。弃屩获珠玉,披榛见兰荪。
我肱巳三折,醉堕偶全浑。知无适俗韵,量力任灌园。
二君清庙器,巾羃华罍尊。苍生望休息,朝廷待崇尊。
出处既异途,会合难预论。此乐未易得,此夕勿惮烦。
白酒举初子,黄鸡溷诸孙。水乐喧后部,山鬟秀前轩。
一醉万事休,商声满乾坤。
早是莺儿时候,见莲花儿出水,瓣瓣风流。心儿欲火畏红榴,鼻儿酸涕过梅豆。
门儿重掩,帘儿半钩。人儿不见,病儿怎瘳?扇儿折叠眉儿皱。
果否西疆此扼喉,东旋策骑偶停休。放衙吏役闲于鹤,待食兵民瘦似鸠。
报国有心时转逆,辞官无计老还留。归来万里君恩重,却笑书生亦白头。
攻许愁城终不开,青州从事斩关来。唤得巫山强项令,插花倾酒对阳台。
一枕泉风梦正痴,鸟声呼起了残棋。山中姑妇清谭夜,橘里仙人极乐时。
出岫闲云如客意,印溪明月是吾师。不须再演支公法,岭上青松自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