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吟 其八

移家深入乱峰西,烟树重重隔远溪。年老心閒贪睡稳,厌闻钟响与鸡啼。

(1272—1352)元僧。常熟人,字石屋。俗姓温。住当湖之福源。尝作偈云:“拾得断麻穿破衲,不知身在寂寥中。”后退居霅溪西之天湖,吟讽自适。有《石屋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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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尝读桃源记,忽睹良工施绘事。岩径初欣缭绕通,
溪风转觉芬芳异。一路鲜云杂彩霞,渔舟远远逐桃花。
渐入空濛迷鸟道,宁知掩映有人家。庞眉秀骨争迎客,
凿井耕田人世隔。不知汉代有衣冠,犹说秦家变阡陌。
石髓云英甘且香,仙翁留饭出青囊。相逢自是松乔侣,
良会应殊刘阮郎。内子闲吟倚瑶瑟,玩此沈沈销永日。
忽闻丽曲金玉声,便使老夫思阁笔。
家承晋太傅,身慕鲁诸生。又见一帆去,共愁千里程。
沙平古树迥,潮满晓江晴。从此幽深去,无妨隐姓名。
短亭杨柳接长亭。攀折赠君行。莫怪尊前无语,大都分外多情。
何须苦计,时间利禄,无后功名。且尽十分芳酒,共倾一梦浮生。
阁山云冷风萧瑟。野猿啼罢蟾光白。听彻太清弦。断肠云水天。金陵君此去。秋入蒹葭浦。兴满即回辕。明年二月春。
天接重云,月临残腊,时有幽意。化作瑶池,纷纷戏蝶,一色非人世。无情征雁,乘风南纷,怅望有情难寄。暖惊梅,先传芳信,夜来万宝春到。
中齐胜境,东藩和气,自有名园佳丽。一梦休嗟,三千好客,何处寻珠履。小堂人静,尊前清昼,好惜岁华如逝。管弦中,金杯更劝,朱颜皓齿。

佳节从来忆兄弟,中年恨事更相参。何生重倚斜街月,酒后论诗说木庵。

巨灵手擘青瑶璞,平削无痕看斧凿。六丁取将天路遥,雷电收威半空落。

至今崒嵂横道旁,绝壁万仞青茫茫。倚天屹立不可近,下视培塿如群羊。

藓花斓斑风雨溃,藤梢夭矫蛟龙戏。中开微窦走鸣泉,白虹吞吐涵秋气。

泉流万古潭水深,山寒无风郁沈沈。下田纳纳禾稼茂,发源沾溉初何心。

峭直谁令据当路,松柏萧森半烟雾。犹恐夜深魑魅惊,更遣山灵谨呵护。

雨前山寺移新竹,雨后新稍透屋长。却忆燕南两丛筱,便名医俗可能当。

一年三百六十日,春夏秋冬各九十。
冬寒夏热最叹当,寒则如刀热如炙。
春三秋九号温和,天气温和风雨多。
一年细算良辰少,况且叹逢美景何。
美景良辰淌遭遇,又有赏心并乐事。
不烧高烛照芳樽,也是虚生在人世。
古人有这达矣哉,劝人秉烛夜游来。
春宵一刻千金价,我道千金买不回。

南浦轻烟蘸碧波,西泠油壁少经过。锁窗独自画青蛾。

泪点渐同花片落,情丝长似柳条多。镜中金翠奈春何。

钟阜山高王气增,元宵景象称丰登。万家门巷银河绕,九陌楼台火树层。

天上凤韶乘月动,人间鳌驾绕云腾。旧游何许今如梦,二十年前记所曾。

陕右人人听我。福地好修因果。天下不如斯,贫富一般行坐。轻可。轻可。轻可骄奢太过。

地势远连徐孺亭,穷南有客两曾经。檐前燕雀鸣相斗,潭里蛟龙困未醒。

乱霭苍茫侵树色,惊涛浩荡失天形。当时好景无同赏,对此悲歌孰为听。

寒食无朝谒,閒携载酒车。
燧青宫蜡火,雨白野棠花。
旧友频游处,荒阡一酹赊。
传闻有仙笔,丽句落僧家。
危楼云雨上,其下水扶天。群山四合,飞动寒翠落檐前。尽是秋清栏槛,一笑波翻涛怒,雪阵卷苍烟。炎暑去无迹,清驶久翩翩。夜将阑,人欲静,月初圆。素娥弄影,光射空际绿婵娟。不用濯缨垂钓,唤取龙宫仙驾,耕此万琼田。横笛望中起,吾意已超然。

香销玉减,又东风、断送轻红缭乱。谁倚湘帘弹粉泪,一霎闲阶吹满。

天上琼宫,人间金屋,艳色难常恋。飘零如许,杜鹃深夜啼断。

惆怅薄命生成,韶华逝水,梦里人难唤。曾怕寒欺围锦帐,又替花愁春短。

忍拾残脂,慵寻碎佩,独立深深院。多情明月,照来离恨何限。

江上水军齐霭霭,跨橹悬幡巳夙待。阵分天地九团花,气变风云万条彩。

中流伐鼓扬羽旗,中丞亲督操江师。冲前突后奔潮涌,千艘万舰轰雷飞。

江中骇浪滚滚生,甲光闪烁流日星。冯夷魄夺海若走,六鳌股栗三山倾。

白战无休鼓声怒,纵尔真敌亦狼顾。恍疑风雨挟鬼神,颇似蛟龙荡烟雾。

须臾江净霞帜飘,不闻人语闻鸣桡。龙骧振旅收吴会,伏波楼船清海妖。

公昔开府当银夏,五万貔貅不嫌寡。贺兰山下春草青,何物胡人敢驰马。

中丞中丞有深虑,居重图轻贵形势。承平日久讳言兵,笑杀迂儒抱经济。

尚堕动勋不自由,还同死水卧泥牛。
何如阔进竿头步,撒手悬崖万仞头。
姓丁黄鹤辽东去,客倩仙翁海上人。
闻道姓名多改变,只今偕是圣朝臣。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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