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砥石砚歌赠石庭上人

道人昔岁游京邸,天子召见离宫里。赋就《初春瑞雪词》,侍臣奏上龙颜喜。

拂衣归卧高云中,仍向空山食松饵。万乘南巡明圣湖,遂朝行在登丹戺。

临轩玉音何琅琅,赐来砥石砚一方。绿质无玼浮玉色,翠纹结秀生瑶光。

我闻此石出辽水,水碧为胎金作髓。温润无殊歙穴青,坚良且迈端溪紫。

只今圣主重文章,珍物通灵皆异常。已见马肝贡殊域,尤多凤味罗岩廓。

皇情祇眷此砚美,掞藻时时凭玉几。拜爵应封即墨侯,锡名且号虚中子。

石公捧砚辞京师,好磨松节临清池。奈园秘笈日勤写,颂扬帝德高巍巍。

沈堡,字可山,萧山人。诸生。有《渔庄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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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狐尾独束,山鬼面参覃。(《诗式》)
翩翩飞蛾掩月烛,见烹膏油罪莫赎。
嘉尔萤火不自欺,草间相照光煜煜。
却马已录仙人方,映书曾登君子堂。
不畏月明见陋质,但畏风雨难为光。
万里西征一叶舟,谁怜天地此生浮。
初征秋浦雁飞处,又泊江南相叶洲。
贫困尽从秋后见,雄豪半为病来休。
十年心事闲搔首,荻雨芦风总是愁。
化工凭协气,花品效尤祥。
旖旎双苞艳,氤氲一种香。
参差迎夕露,左右傃朝阳。
有意同缃幹,无言并绛房。
万灵天会帝,三月史书王。
故此呈繁卉,还将助乐康。
一毫之善,与人方便。一毫之恶,劝君莫作。衣食随缘,
自然快乐。算是甚命,问什么卜。欺人是祸,饶人是福。
天眼昭昭,报应甚速。谛听吾言,神钦鬼伏。
雨花那得著衣裾,遍界香分佛饭余。
金粟如来元一点,横陈妙供尽从渠。

黄尘扑面。寒了盟鸥愿。问我名场谁教见。冷抱寒陵一片。

别来容易经秋。吴天清梦悠悠。梦到一湾渔火,西山香雪归舟。

烟中玉笛暗飞声。艇子撑开一道萍。属玉鵁鶄相向明。

倦逢迎。惟有沙鸥不世情。

法家三尺竹为书,益部占星望使车。共喜汉廷宽大诏,引经平决更何如。

天险不可升,地险犹可登。西蜀之山盘亘大地几万里,层峦叠嶂危峰峭壁何崚嶒。

西岭峨峨太古雪,巫山苍苍晓云白。北有剑阁中天削出石门高,南有峨眉凌空夤缘鸟道窄。

群山合沓险远不可穷,危梯侧径无不相连通。楩楠松柏古木不知数,攒峦架壑阴森蓊郁起烟雾。

野花涧草乱杂难具名,纷葩蒙茸齐沾天雨露。熊罴虎豹猿狖相与为群曹,幽禽怪鸟雄飞雌绕各以时鸣号。

蜀山草木鸟兽之环奇也如此,登高一望但见千里百里峰峦涌翠如海涛。

中有长江横界井络域,发源岷麓东注沧溟无底谷。

深山幽壑溪涧千万支,穿林络石竟与岷江共联属。

蜀水行地山入云,东连吴会西昆崙。梁州旧是禹迹九州地,谁言自古隔绝不与通中原。

忆我总角年,曾来到西川。惟时记一不识百,白头回想空茫然。

前年丹诏下田里,布衣走马见天子。擢官便作大理丞,持节重到三川里。

三川山水得纵观,笑睨重险轻狂澜。不为三峡猿鸣堕清泪,不为五夜鹃啼惨旅颜。

老读古书破万卷,物理深深颇窥见。大莫大于天无际,眼中山水足惊羡。

慨此悠悠险隘区,一分一合千古馀。奸雄割据奴辈尔,干戈盗弄鼠子如。

独想南阳老诸葛,三顾茅庐鱼水合。复汉功留二表中,出师星向五丈落。

至今庙食锦水头,讨贼忠义垂千秋。下视纷纷草窃盗名字,泯没何异狐鼠澌腐埋山丘。

只今天开明运四海为家日,岷江安流道途夷坦险阻失。

我作歌词纪载混一全盛时,期与江山永永传无极。

星聚萍逢亦大奇,论文樽酒漫相期。几年未解渔家乐,此日同倾梓里卮。

沙鸟拂筵忘上下,江豚吹浪影参差。莫言乡井风烟异,且喜尊前细鲙肥。

大风起南冥,吹我德州旗。霾云蔽白日,白日无光辉。

阴晴固有定,丰隆亦奚为。

讯察无冤善最闻,剸繁南邑遇盘根。还将决狱平反意,去作临民抚字恩。

淮上月高生丽思,浦前春老醉离魂。知君阴德终阳报,容驷何妨大里门。

堤外三竿日,河边八尺泥。夜风喧马枥,秋露冷鸡栖。

岁月吾生老,关山客梦迷。故园桃李树,摇荡不成蹊。

三尺亭亭古太阿,舞风裁断一川波。长挢有影蛟龙误,流水无声日夜磨。

两岸带烟生杀影,五更弹雨杂渔歌。萧萧只恐秋风至,乱剉锋芒恨更多。

仙掌承来求大药,法身赎得费千金。
两宗曾误国家事,百世谁明佛老心。

两年三辅剧,千里一身轻。处世终无术,于民独有情。

壮心寒易水,晚节笑荆卿。欲脱人间迹,蓬莱顶上行。

开门见山如见君,渡湖相问不相闻。
篱边野水淡秋色,屋上老乌啼夕曛。
邻人为说携家去,更入青山最深处。
溪寒路狭难独行,短棹空维乌桕树。

十年痴坐冷官毡,几度看花雪后天。白水同心如此调,载将春色上归船。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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