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即事 其二

摇漾春波没钓矶,一泓新渌净苔衣。请君亟赏空明境,莫待杨花扑面飞。

(1692—1758)浙江钱塘人,原籍徽州。字师苕,一作师茗、师敏,号谨堂,一号松泉。雍正二年进士,授编修。乾隆间,官至吏部尚书、内阁学士。金川、准噶尔两役,廷谕皆出其手。文典章有体,书法秀润,卒后高宗命词臣摹勒上石,名《时晴斋帖》。有《松泉集》。卒谥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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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曾读兴公赋,颇爱天台擅美名。数幅生绡传貌得,恍如陆地到蓬瀛。

火齐宝璎珞,垂于绿茧丝。幽禽都未觉,和露折新枝。

爱间天示许君间,国步扶持奠鼎安。
千古淮淝一棋局,土山盟在未应寒。

因传种法自东坡,潜喜春来活者多。不遣牛羊残物性,更资雨露养天和。

虬枝终拟栖仙鹤,云叶行看施女萝。纵与蒿莱暂同植,大夫封宠竟输他。

血竭疗来逢义士,鹿鸣歌罢对英公。导旗张乐都门外,归取寒衾纳桶中。

十二街头散冶游,满街红紫乱春愁。知时去去留难得,误色空空念罢休。

朝扫尚嫌奴作贱,晚归还有马堪忧。何人早起酬怜惜,孤负新妆倚翠楼。

桃花零落怨春回,松下朱门向水开。
燕子不知非旧客,依然还取故巢来。
月奁金镜绮窗寒,云母屏开五色鸾。
宝篆有香椒壁静,一帘红雨杏花残。

垂杨阴里百花开,谁记当时任意栽。好事继逢贤太守,算无心望主人来。

若有人兮美而鬈,冠切云兮衣翩翾。粲然独立青山前,褰裳流盼凝娟娟。

乘云而行兮从风而旋,态庄色正合自然。矫如翔鸾凌紫烟,朗如明月行青天。

山之石兮骈阗,山之松兮连蜷。下有瑶草纷交连,素华绿叶何芊芊。

不言不笑意已宣,风骨乃是凌波仙。金华老人惜㛹嬛,友于联属成三妍。

其来无方往无边,世人不见将千年。谁其画者钱塘钱,我歌欲继湘江篇。

张君好古宜宝旃,此画此歌毋浪传。

鄙心未廓落,那识古人心。登山开醉目,临水听寒琴。

春风还似旧,花信肯输今。分付乾坤在,披襟向竹林。

外无他兮内无自,不动干戈契佛智。通达佛道行非道,不舍凡夫有为事。

有为名相尽空华,无名无相出生死。

风雨猖狂海若飞,江山惨淡月光微。六更已尽知无策,一羽腾空肯浪依。

大节自能摧去就,么魔谁敢妄排讥。閒来几向山灵问,野草荒村对落晖。

分桃断袖绝嫌猜。翠被红裈兴不乖。洛浦乍阳新燕尔,巫山行雨左风怀。

手携襄野便娟合,背抱齐宫婉娈怀。玉树庭前千载曲,隔江唱罢月笼阶。

不是寻常风月评,七旬研练媲都京。骚坛从此推牛耳,时彦纷纷敢与争。

草阁依清樾,牙签插架齐。平生有閒癖,未老得幽栖。

题竹诗堪赋,听莺酒可携。从人争凤沼,我正忆龙溪。

五龙去后家学荒,惟君巧性分天章。才美不让谢阶玉,风情夐失莲花郎。

我从蓬底倾心处,别后螺峰杳烟树。露草方惊昨夜春,莺花俄忆当年事。

嗟君肥遁天之涯,东风未见来仙槎。

四友争春

四海飘篷,半生歌咏。嗟尘冗,世事匆匆,苦被年光送。

【混江龙】眼前青供,玉人降谪笑相逢。敲金击玉,咏月嘲风。三峡泉鸣新咳唾,千章诗著旧题封。春风杨柳,秋水芙蓉。温柔典雅,剔透玲珑。销人魂梦广寒宫,迷人踪迹桃源洞。友朋每如兄如弟,亲眷每非虎林熊。

【油葫芦】天下湖山风月珑,这一伙作业种,莺俦燕侣不相容。锦心绣腹亲陪奉,月眉星眼情搬弄。茶供过三两巡,涎割到五六桶。攒下些高谈阔论成何用,端的是风月两无功。

【天下乐】儿曾见翠袖殷勤捧玉钟,三冬,节序穷,老廉颇岂堪施会勇。桑柴弓悬臂间,纸糊锹逼手中,每日价干和哄。

【那吒令】江湖上量洪,谁强似孔融;天地间德行,怎学得仲弓;翠红乡钞猛,都不如邓通。假老实,乔尊重,买做了先锋。

【鹊踏枝】探花人气如虹,状元郎怒填胸,榜眼哥哥,尚自冲冲。你也哝恩多爱浓,想从前错怨了天公。

【寄生草】大厮家包藏得险,友朋每讲论得同。双生虽俊风声众,苏卿缺镘情肠痛,冯魁不语机谋中。风流浪子怎教贫?孤寒壮士愁难共。

【尾】不放一时花,空负三生梦,我与你结抹了青楼卷宗。一个空劳下巫山十二峰,一个虚担着雨迹云踪。那一个快弥缝,只落得燕懒莺慵,这老子倒夺了东君造化工。他见这恩情脱空,使把那是非讲动,刬地向树头树底觅残红。

峻极长相望,閒居好养恬。松巢思李白,菊径儗陶潜。

秀色云千仞,秋光雨一帘。渔樵与麋鹿,于我定无嫌。

  柳先生曰:越人少恩,生男女,必货视之。自毁齿以上,父兄鬻卖以觊其利。不足,则取他室,束缚钳梏之,至有须鬣者,力不胜,皆屈为僮。当道相贼杀以为俗。幸得壮大,则缚取幺弱者,汉官因以为己利,苟得僮,恣所为不问。以是越中户口滋耗,少得自脱。惟童区寄以十一岁胜,斯亦奇矣。桂部从事杜周士为余言之。

  童寄者,柳州荛牧儿也。行牧且荛,二豪贼劫持反接,布囊其口。去逾四十里之虚所卖之。寄伪儿啼,恐栗,为儿恒状,贼易之,对饮,酒醉。一人去为市,一人卧,植刃道上。童微伺其睡,以缚背刃,力下上,得绝,因取刃杀之。逃未及远,市者还,得童,大骇,将杀童。遽曰:“为两郎僮,孰若为一郎僮耶?彼不我恩也。郎诚见完与恩,无所不可。”市者良久计曰:“与其杀是僮,孰若卖之?与其卖而分,孰若吾得专焉?幸而杀彼,甚善。”即藏其尸,持童抵主人所。愈束缚,牢甚。夜半,童自转 ,以缚即炉火烧绝之,虽疮手勿惮;复取刃杀市者。因大号,一虚皆惊。童曰:“我区氏儿也,不当为僮。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愿以闻于官。”

  虚吏白州,州白大府。大府召视儿,幼愿耳。刺史颜证奇之,留为小吏,不肯。与衣裳,吏护还之乡。乡之行劫缚者,侧目莫敢过其门。皆曰:“是儿少秦武阳二岁,而讨杀二豪,岂可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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