馈山长沈公家园扁豆

学圃关心十亩閒,豆苗九月未凋残。西风满架花开密,白露中宵堕叶寒。

老母閒居曾手植,先生晚食好加餐。秋菘春韭山家味,多愧投身在玉盘。

(1744—1794)江苏江都人,字容甫。幼孤贫,赖母授读。少长,游书肆,借阅经史百家书籍,过目成诵,遂为通人。乾隆四十二年拔贡生。以母老不赴朝考。文章以汉魏六朝为则,卓然为清代中叶大家。笃志经学,尤精《周官》、《左氏传》,兼治诸子。与同乡王念孙、刘台拱为友,服膺顾炎武,自许为私淑弟子。曾应湖广总督毕沅之聘,撰《黄鹤楼铭》等文,传诵一时。后至杭州文澜阁掌《四库全书》,旋卒。有《广陵通典》、《春秋后传》、《容甫先生遗诗》、《述学内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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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遍 同:徧)

  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

  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双成伴侣,去去不知何处。有佳期,霞帔金丝薄,
花冠玉叶危。
懒乘丹凤子,学跨小龙儿。叵耐天风紧,挫腰肢。

平生寡友,形影相吊。与君结交,相视一笑。四方万里,动静险夷。

我惟子求,子必我随。聿来湓江,屋庐既正。相子攸居,我室乃定。

得子之宫,于窗之南。风茎雨叶,蔚其鬖鬖。人言死猫,可引活竹。

猫死地虚,根行竹绿。又言无法,移必行迷。

仍标其根,以识东西。区区百设,何乃多事。

事在眉睫,初无妙理。穴地成坎,碎土加筛。沃以斗水,和之成泥。

置竹其中,实之以土。土燥润久,可月不雨。逮其雨来,竹既已成。

热不受暑,寒不变青。嗟哉此君,以节自负。如遇君子,理宜调护。

君欲何法,无法可传。并以告子,俾知竹贤。

常闻天女会,玉指散天花。莫遣春风里,红芳点袈裟。

十年此地看花时。醉题诗。夜弹棋。湖海相逢,曾共惜芳菲。

前度刘郎今度客,嗟老矣,鬓成丝。

江梅吹尽柳桥西。雪纷飞。画船移。满眼青山,依旧带寒溪。

往事如云无处问,云外月、也应知。

临分执手语逶迤,白水旌心视此陂。一别正思红豆子,双栖终向碧梧枝。

盘周四角言难罄,局定中心誓不移。趣觐两宫应慰劳,纱灯影里泪先垂。

西湖西岸三百寺,一一题名嗟未能。
他日诛茅追胜赏,却寻诗版验吾曾。

支筇客意倦于鸥。飞梦落蘋洲。凉风吹堕南雁,怨入水荭秋。

无意绪,问西楼。旧帘钩。管弦何处,落叶空宫,凝碧池头。

支离瘦骨怯寒侵,雾雨溟溟山更深。医国无功还自治,暮年药裹最关心。

秋色与心清,秋花剌眼明。南山天一角,沧海月三更。

爱此孤光合,因之逸兴生。翛然陈迹外,相对两忘名。

秋水无痕彻底清,秋山如画更分明。雁鸿影里云连塞,砧杵声中月满城。

映日丹枫辉锦树,傲霜黄菊绽金英。不须频上高楼望,此景由来恼客情。

骨体先如鹤,离家岁已周。
欲知诗思远,曾共楚乡游。
穷过身将老,分携菊正秋。
江西看旧友,归计少迟留。

一苇三江度,人皆识道林。龙公来听法,狐女试观心。

雨散空花乱,风生万竹深。我惭牵世务,白发谩盈簪。

携月入上清,一览无馀山。

钟响应繁霜,晨鸡锦臆张。帘迥犹侵露,枝高已映光。

排空下朝揭,奋翼上花扬。雨晦思君子,关开脱孟尝。

既得依云外,安用集陈仓。

春光欲老绿阴寒,稚笋搀空已作竿。无限好山都不见,乱云斜雨满阑干。

月白玄鸟归,山空松子落。知心千载人,神交付溟漠。

烟雨桐江放棹迟,万家云树晓参差。荒城早市喧归梦,梵阁残钟动远思。

两岸青山伍相庙,一帆白水子陵祠。啼鹃似惜行人去,凄切深林不自知。

三朝奉饭毕残生,苟活何如死更荣。陈氏曾殉监国难,同时奇节冠东瀛。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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