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 舟中夜宿

西风吹雨鸣江树。一边残照青山暮。系缆近渔家。船头人语哗。白鱼兼白酒。径到无何有。自喜卧沧洲。那知是宦游。

  李齐贤(1288—1367),字仲思,号益斋、栎翁,谥号文忠公。韩国古代“三大诗人”之一。不但是高丽时期卓越的诗人,也是韩国文学史上优秀的词作家,还是韩国古代民歌整理者、翻译家。著作有《益斋乱稿》(10卷)、《栎翁稗说》(4卷)、《益斋长短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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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君话故国,此夕倍依依。旧业临秋水,何人在钓矶。
浮名如纵得,沧海亦终归。却是风尘里,如何便息机。
清穹凛冬威,旱野渴天泽。
经旬三尺雪,万物变颜色。
愁云嘘不开,惨惨连日夕。
寒风物天势,豪忽肆陵轹。
空枝冻鸟雀,痴不避弹弋。
长河寂无声,厚地若龟坼。
阴阶夜自照,缺瓦晨复积。
贮洁莹冰壶,量深埋玉尺。
凝阴反穷剥,阳九兆初画。
春回百草心,气动黄泉脉。
坚冰虽未破,土润已潜释。
常闻老农语,一腊见三白。
是为丰年候,占验胜蓍策。
天兵血西陲,万辙走供亿。
嗟予媿疲俗,奚术肥尔瘠。
惟幸岁之穰,兹惠岂人力。
非徒给租调,且可销盗贼。
从今洁◇廪,期共饱麰麦。

凤凰何来自丹山,一举千仞不可攀。鸣声入云光耀日,倒影下堕苍茫间。

梧桐作巢倚空碧,俛首啄食青琅玕。遂令三百六十种,风翎露翼空阑珊。

虞廷周甸信烜赫,鲁门汉府皆虚谖。九苞六象杳莫睹,谁遣图画留人间。

翰林王君好奇者,家有丹青绝潇洒。巾藏箧裹二十年,云是林良旧时写。

斯人画格独羽毛,爱此天然非物假。由来象外有神助,犹恨当时知者寡。

圣朝至治登虞唐,手持玉烛调阴阳。贤人在位吉士出,岂以异物充祯祥。

王君矫矫人中凤,端合置之白玉堂。超宗奇毛本异种,吾见先公居庙廊。

君当奋飞隘八极,我已避路看翱翔。太平有象须黼黻,不独文字争辉光。

鹦哥啄碎花须落,晓风低弄秋千索。刚上一重楼,青山又送愁。

几番寒食雨,柳絮依人舞。春梦晚归家,小池闻暮蛙。

濡须不见米南宫,墨客犹传宝晋风。应有离情何处著,尽随残雨上青枫。

城头北望晚山逢,久对悠然净俗胸。泉石情因深色见,烟霞癖与素心封。

积云每见堆双洞,新月时来照一峰。十里幽光难可即,千秋苍质自为容。

胡人勇悍真勍敌,汉将威名重泰山。隐若金城当一面,横如铁阵控三关。

防秋甲士屯田去,牧马毡裘避塞还。儒帅著书閒暇否,两淮人物太平閒。

苍茫暝色远林间,倦鸟归云意自閒。晚酌罢来无一事,捲帘独坐对青山。

春温初褪鹤绫袍,已觉东风绽小桃。支策城阴无限景,秦淮波阔蒋山高。

岁序倏云暮,群动日以迫。青帝将乘权,玄冥又如客。

寄居秦淮上,五载星霜易。令节空坐愁,北风吹窗隙。

霸子俱跳荡,莱妻只羸瘠。商陆火添红,屠苏酒浮碧。

唯有虎宜画,那无鸡可磔。指囷复何人,助予呼将伯。

堪笑谢仁祖,转向修龄索。入夜醉司命,陈辞多自责。

回思一年事,栖栖为形役。相如封禅书,仲舒天人策。

夫何采薪忧,遽为连茹阨。人生不得意,万事皆愬愬。

有如在网罗,无由振羽翮。严霜覆我檐,木介声槭槭。

短歌与长叹,搔首以终夕。

武担独苍然,坟山下玉泉。鳖灵时共尽,龙女事同迁。
松柏衔哀处,幡花种福田。讵知留镜石,长与法轮圆。

野径黄花发,芜城忽暮秋。已成彭泽懒,不作汝南游。

凫舄终遐举,匏瓜岂暂留。相看风雨际,何用识江州。

贫贱素所有,岂辞辛与勤。清晨腰我斧,往伐西山薪。

高岩屹巨壑,蛇虎气逼人。衣裳既不完,出入在荆榛。

日日一接淅,釜甑恒生尘。白石几时烂,青烟空满邻。

家徒四立壁,冬令方行春。亦有偓佺子,翛然为世珍。

画梁春浅。帘额风惊燕。不信天涯人不见。草也池塘生遍。

东风吹浅屏纱。飞飞多少杨花。何怪儿家夫婿,一春长不还家。

枯葑冰消水路遥,短长亭下一停桡。
寒烟两岸客炊晓,残月小桥人待潮。
山外钟声何处寺,柳边春入隔年条。
到城不必争先后,华盖峰头手可招。
小春昼日如春晚,饮罢披图清兴远。
夜光照屋四座惊,金薤银钩真墨本。
当年太史谪宜州,肠断梅花栖戌楼。
拾遗不逢东道主,翰林长作夜郎囚。
蛮烟瘴雨森鈇钺,更值韩卢搜兔窟。
老色上面欢去心,惟有忠肝悬日月。
郡丞嗜好殊世人,投笺乞字傅儿孙。
平生孟傅是知已,笔下写出精神骞。
兴亡万古同一辙,党论到头不堪说。
刊章下郡汉道微,清流入河唐祚绝。
先朝白昼狐亦鸣,正气消尽邪气生。
殿门断碑仆未起,中原戎马来从横。
生蛟入手不敢玩,往事凄凉重三欢。
兰亭痤鹤徒尔为,好刻此书裨庙算。
随山高下野人家,春夏林深不断花。
可奈流莺千百啭,阴阴绿树映红霞。

不为悲秋感不禁,朝来怅别倍萧森。望云空下思亲泪,饮水犹存报主心。

风雅凭谁传爵里,江山此日惜登临。伐檀深愧诗人意,剩有楼头几醉吟。

三星希曙景,万骑翊天行。葆羽翻风队,腾吹掩山楹。
暖日晨光浅,飞烟旦彩轻。塞寒桃变色,冰断箭流声。
渐奏长安道,神皋动睿情。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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