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雍门村

落日彭城上,秋原多古人。有怀孟尝客,言访雍门村。

飒飒风动树,悠悠樵负薪。焉知墓中骨,气压东西秦。

无弦发哀弹,千载声如闻。寄谢弹铗子,三窟徒纷纭。

曹一士(1678-1736)字谔廷,号济寰,又号沔浦生,上海人。雍正七年进士,改庶吉士,散馆授编修。十三年,考选云南道监察御史。乾隆元年,迁工科给事中,上疏请慎选各省督抚、请宽比附妖言之狱、禁挟仇诬告,论垦荒二弊,盐政、报销诸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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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下兮紫微,怅尘事兮多违。
驻马兮双树,望青山兮不归。
达磨眼睛,天台骨髓。
钩锁连环,提掇不起。
提得起,湖头春不绿成纹,
竹外清风来未已。
滑澾岭上十年前,黄泥白石故依然。
旧时茅舍无寻处,一我能消几十年。

天教日饮欲全丝,美酒生林不待仪。自漉疏巾邀醉客,更将空壳付冠师。

规模简古人争看,簪导轻安发不知。更著短檐高屋帽,东坡何事不违时。

半踏长裾宛约行,晚帘疏处见分明,此时堪恨昧平生。
早是销魂残烛影,更愁闻着品弦声,杳无消息若为情。
投簪下山阁,携酒对河梁。
陕水牵长镜,高花送断香。
繁莺歌似曲,疏蝶舞成行。
自然催一醉,非但阅年光。

生王头,死士垄,里毛轻等丘山重。臣头百里走见王,王自趋前头不动。

五百人头共里丘,人人视头问赘疣,背面事仇头亦羞。

横来横来大者王小者侯,臣戴头来王勿忧。呜呼死士垄,乃为生王头!

低舷倚襆,叹无多病发,西风吹老。去逐沙鸥来逐雁,何似关门眠好。

一叶轻烟,半瓠鸥月,江海浮都到。荃蓠零落,此情归向谁道。

只愿安稳漂流,长无险仄,默把金神祷。笑我短衣骑劣马,喜蹴悬崖霜草。

君不沉沦,我无颠扑,幸及回头早。箜篌弦促,石尤天半如扫。

烟雾锁青冥,直上九关一息。姑射有人相挽,莹肌肤冰雪。
骑鲸却下大荒来,天风乱吹发。慨念故人非是,漫尘埃城阙。
书眼昏眵久,今日逢膜篦。
诗编云岫序,文卷水心题。
富艳濯江锦,清寒印月犀。
行行遇知己,莫欢橐无齎。
日暮残辉何不晓。好收心、回光返照。宜乎急急搜玄妙。疾速急持,莫待西沉了。物外急仙非是矫。早认取、言钩语钓。诗词香饵吞些小。跃出迷津,悟得我金鸡叫。
高寺上方无不见,天涯行客思迢迢。西江帆挂东风急,
夏口城衔楚塞遥。沙渚渔归多湿网,桑林蚕后尽空条。
感时叹物寻僧话,惟向禅心得寂寥。
北望单于日半斜,明君马上泣胡沙。
一双泪滴黄河水,应得东流入汉家。

汉虏未和亲,忧国不忧身。握手河梁上,穷涯北海滨。

据鞍独怀古,慷慨感良臣。历览多旧迹,风日惨愁人。

荒塞空千里,孤城绝四邻。树寒偏易古,草衰恒不春。

交河明月夜,阴山苦雾辰。雁飞南入汉,水流西咽秦。

风霜久行役,河朔备艰辛。薄暮边声起,空飞胡骑尘。

觅得鸾胶续旧琴,挥弦再鼓足清音。谩偕束楚问何夕,且共摽梅赓迨今。

此夜又占行雨梦,几番迭慰看花心。广寒熟识神仙境,非比天台路乍寻。

屈指归来日,中秋桂影圆。赏心无个事,棠棣倍相怜。

试茶曾发山中使,紫笋椿芽巳过时。今日文园人病渴,竹林疏雨梦幽期。

仗剑天下游,延津不可渡。不平事尚多,莫便化龙去。

五老峰前一醉休,长空目断水云浮。要将心地同山色,莫放烟岚翳上头。

  天下之患,不患材之不众,患上之人不欲其众;不患士之不欲为,患上之人不使其为也。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然上之人不欲其众﹑不使其为者,何也?是有三蔽焉。其敢蔽者,以为吾之位可以去辱绝危,终身无天下之患,材之得失无补于治乱之数,故偃然肆吾之志,而卒入于败乱危辱,此一蔽也。又或以谓吾之爵禄贵富足以诱天下之士,荣辱忧戚在我,是否可以坐骄天下之士,而其将无不趋我者,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又或不求所以养育取用之道,而諰諰然以为天下实无材,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此三蔽者,其为患则同。然而,用心非不善,而犹可以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盖其心非不欲用天下之材,特未知其故也。

  且人之有材能者,其形何以异于人哉?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者也。上之人苟不能精察之、审用之,则虽抱皋、夔、稷、契之智,且不能自异于众,况其下者乎?世之蔽者方曰:“人之有异能于其身,犹锥之在囊,其末立见,故未有有实而不可见者也。”此徒有见于锥之在囊,而固未睹夫马之在厩也。驽骥杂处,其所以饮水食刍,嘶鸣蹄啮,求其所以异者盖寡。及其引重车,取夷路,不屡策,不烦御,一顿其辔而千里已至矣。当是之时,使驽马并驱,则虽倾轮绝勒,败筋伤骨,不舍昼夜而追之, 辽乎其不可以及也,夫然后骐骥騕褭与驽骀别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故不以天下为无材,尽其道以求而试之耳。试之之道,在当其所能而已。

  夫南越之修簳,镞以百炼之精金,羽以秋鹗之劲翮,加强驽之上而彍之千步之外,虽有犀兕之捍,无不立穿而死者,此天下之利器,而决胜觌武之所宝也。然而不知其所宜用,而以敲扑,则无以异于朽槁之梃也。是知虽得天下之瑰材桀智,而用之不得其方,亦若此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于是铢量其能而审处之,使大者小者、长者短者、强者弱者无不适其任者焉。其如是,则士之愚蒙鄙陋者,皆能奋其所知以效小事,况其贤能、智力卓荦者乎?呜呼!后之在位者,盖未尝求其说而试之以实也,而坐曰天下果无材,亦未之思而已矣。

  或曰:“古之人于材有以教育成就之,而子独言其求而用之者,何也?”曰:“天下法度未立之先,必先索天下之材而用之;如能用天下之材,则能复先生之法度。能复先王之法度,则天下之小事无不如先王时矣。此吾所以独言求而用之之道也。”

  噫!今天下盖尝患无材。吾闻之,六国合从,而辩说之材出;刘、项并世,而筹划战斗之徒起;唐太宗欲治,而谟谋谏诤之佐来。此数辈者,方此数君未出之时,盖未尝有也。人君苟欲之,斯至矣。今亦患上之不求之、不用之耳。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不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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