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效柳子厚

月落鸡声寒,晓色静茅屋。开门惊不知,夜雪压脩竹。

槎牙生新冰,鳞甲刻溪谷。皛皛洲渚明,冽冽川原肃。

孤蹲雀不动,沉酣客犹宿。呼童晨汲归,独漱寒泉玉。

  晁冲之,宋代江西派诗人。生卒年不详。字叔用,早年字用道。济州巨野(今属山东)人。晁氏是北宋名门、文学世家。晁冲之的堂兄晁补之、晁说之、晁祯之都是当时有名的文学家。早年师从陈师道。绍圣(1094~1097)初,党争剧烈,兄弟辈多人遭谪贬放逐,他便在阳翟(今河南禹县)具茨山隐居,自号具茨。十多年后回到汴京,当权者欲加任用,拒不接受。终生不恋功名,授承务郎。他同吕本中为知交,来往密切。其子晁公武是《郡斋读书志》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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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吟看坠叶,寥落共天涯。壮岁空为客,初寒更忆家。
雨墙经月藓,山菊向阳花。因味寒云句,伤哉后会赊。
相思凡几日,日欲咏离衿。直得吟成病,终难状此心。
解衣悲缓带,搔首闷遗簪。西岭斜阳外,潜疑是故林。
讲罢闲来立矮阑,袈裟衣薄翠光寒。
请师莫起云屏想,只作当年面壁看。

仁飙扇佳气,炜炜自门庐。閒日风波外,长年霜雪馀。

冻醪含凿落,春意动篨䈝。定有升仙骨,黄精易扫除。

佳节虽云晚,繁英尚独开。
新醪相伴熟,寒蝶不空来。
细折愁香破,长吟恐暝催。
自嫌霜白鬓,将插重裴回。
岁晏天萧萧,日落山苍苍。
寻幽度小涧,眺远跻层冈。
班坐古道上,落叶满地黄。
行人去自急,归鸟栖亦忙。
偶兹一饷间,慨彼千劫长。
知愚各有殉,博策俱忘羊。
人生今几晨,聊复尽此觞。
旧欢娱,新怅望,拥鼻含嚬楼上。浓柳翠,晚霞微,
江鸥接翼飞¤
帘半卷,屏斜掩,远岫参差迷眼。歌满耳,酒盈尊,
前非不要论。

泪尽愁难尽,燕归人未归。遥知君念妾,似妾忆君时。

白铜儿,白铜儿,闭眼不观书与诗。积玉辇金游帝里,买得乌纱绣补衣。

归来白马嚇儿童,黑纻满堂金字红。炙牛锤马邀乡里,青丝华馆闹春风。

越女吴娃娇侍侧,又欲凌空生羽翼。房中素女术无成,汞里金丹采不得。

洪都老道术最奇,龙虎真人张天师。宝箓一箱金百两,牛头可作门前厮。

击大法锣鸣大鼓,百馀道士挥白麈。门外幡幢引雷公,江上芙蓉灯竞吐。

后门逼债前门舍,乞儿歌郎趋满野。方士行来眼欲穿,山僧醉后颜如赭。

儒生读书书总多,白发无官可奈何。生乏白金献天子,死无黄纸赂阎罗。

柞宫凭几画成王,泪落铜仙月似霜。
王母不来方朔死,茂陵松柏自斜阳。

忆昔岭南丰稔日,岁取十千开百室。田家击鼓更吹豳,稻粱饱杀仓中物。

比年水旱成荒芜,潮田巨浸山田枯。南亩半收愁食力,西成未足填官租。

岁之丁丑夏四月,米价高腾市舂歇。当途仰屋心血乾,四野萧条烟火绝。

烟火绝兮白日黄,同时十郡咸开仓。流民就食无远迩,一饱不敢嫌糟糠。

香山在昔鱼盐地,回首沧桑见凋弊。海阔天高唤不闻,吞声欲诉凭谁济。

赖有专城马卧仙,生平爱义不爱钱。手挹黄河润枯槁,泽被东南半壁天。

眼前菜色不忍见,解衣推食行方便。百里欢声动地来,十万青钱一朝遍。

白头老翁黄口孙,孀妻弱子填公门。得钱易米作饘粥,一月频来不厌烦。

当时存活不悉数,公逊硕肤无所取。义声感激有同官,雷荐云兴作霖雨。

营中细柳县中花,交阴垂荫万千家。青箬裹粮归蔀屋,绿荷包饭出官衙。

巨室闻风争效义,里正宿舂晨涤器。逢人不敢唤嗟来,布席受餐俱有意。

仁人之利溥矣哉,将军竖帜登春台。阳律一吹回冻谷,嘉禾骈实出南陔。

山中野人成久别,锦江双鲤来书札。札中写作赈荒图,口碑传颂人中杰。

楮公授我三尺麻,毛生跃出丹山霞。千里题诗寄铃阁,东林归兴阻天涯。

呜呼,安得天下尽如卧仙者,大法小廉不相假。凤凰巢阁鸟栖枝,麒麟在薮牛耕野。

野人饱食太平年,策杖重来问风雅。

鹞子坞寒山鬼行,有冢累累黄蒿平。往年拾骨方家峪,携母就父同隹城。

朝廷虽颁两道敕,尘车茅车空有名。幽宅一闭不复晓,梦中往往疑平生。

呜呼二歌兮歌似哭,白杨瑟瑟悲风木。

垂垂春雨密,黯黯暮云低。莺湿翻寻谷,花残自委泥。

青山违抗迹,绿酒洽幽栖。五柳门前水,依然与岸齐。

温风忽来振柯叶,翻覆手间重变雪。天公作事岂容料,坐使南人惊旷绝。

朝来送客到江浒,冻骨凛凛吹欲折。归来席户已迷漫,芋火拨残灰没灭。

眼中所历要摹写,拙笔难书非被掣。叩门好事忽有饷,一盏径能生脸缬。

昌黎咏雪故雄健,取喻未免收琐屑。争如欧苏两仙伯,一白解遮群丑瞥。

我今困客乃自困,韩非说难竟死说。戏诗还与作官同,大错知合几州铁。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士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

彭蠡湖南下小艭,只缘司马殿名邦。宗工暂辍长杨赋,幼妇因贻弱柳江。

佐郡散衙怀旧侣,倚楼闻篴调新腔。劳劳往返邮亭使,珍重书传鲤一双。

石裂雯华渍月秋。

涪山黛色映中流,月夜乘槎到上头。惊起山僧移短屐,相从岩洞访丹邱。

清泉绕屋澄心远,曙月衔山出定迟。

赵老家风不热瞒,问他大道答长安。
有谁平步归家去,多是区区自作难。

一雨群皆喜,今朝情亦均。半生五十日,相对二三人。

意气楼中远,园林眼下新。只须多美酒,容易度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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