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乐

碧纱窗外黄鹂语,声声似愁春晚。岸柳飘绵,庭似堕雪,惟有平芜如剪。重门尚掩。看风动疏帘,浪铺湘簟。暗想前欢,旧游心事寄诗卷。
鳞鸿音信未睹,梦魂寻访后,关山又隔无限。客馆愁思,天涯倦迹,几许良宵展转。闲情意远。记密阁深闺,绣衾罗荐。睡起无人,料应眉黛敛。

  [约公元一一二二年前后在世]字不详,信安人。生卒年均不详,据况周颐考证,为“孝宗时人”。官舒州签判。其他事迹不详。千里会和周邦彦词,有和清真词一卷。《四库总目》或以杨泽民所和,合刻为三英集,傅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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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前有乐馔常精,宅内连池酒任倾。自是官高无狎客,
不论年长少欢情。骊龙颔被探珠去,老蚌胚还应月生。
莫羡三春桃与李,桂花成实向秋荣。
城隅黄鹤莫登临,端使悲翁动楚吟。
日下长安人共远,天围梦泽岁方阴。
北风欲雪雁飞急,南渚始冰鱼伏深。
谁似草堂安隐客,下帷隐几不求心。
秋窗昨夜秋风起,百感心成一寸灰。
千里雁来书未至,五更虫语梦初回。
地连洛汭浮云断,山接荥阳夕照开。
何日黄河航一苇,中条山顶望青台。

见我淮南初召西,重来学馆尚栖迟。未容小隐通三径,聊可卑飞共一枝。

饮罢玉山方突兀,赋成笔陈已淫夷。霜荷叶叹青衫旧,闻子修身自畏知。

对酒当歌劳客劝。惜花只惜年华晚。寒艳冷香秋不管。情眷眷。凭栏尽日愁无限。
思抱芳期随寒雁。悔无深意传双燕。怅望一枝难寄远。人不见。楼头望断相思眼。

莲花顶上老僧居,脚踏莲花不染泥。夜半花心吐明月,一颗悬空黍米珠。

黄金虽有馀,不如常乘下泽车。紫绶结腰下,不如常骑款段马。

人生富贵皆有忧,岂必只愿封公侯。君今出有骏马更轻裘,及此壮年当出游。

西飞日月如东流,君不见,马少游。

脱叶惊飞海角秋,君王虚伫急良筹。列仙山泽底无用,孺子沧浪渠不忧。

百鸷可能如一鹗,二江知复带双流。渺然相望暮云碧,兀坐蒲团搔白头。

种田莫种黄泥沟,嫁女莫嫁莲花洲。沟田年年发秋水,洲家顿顿餐穄子。

结姻仍是旧姻家,但求佳婿足桑麻。朝出负薪暮汲水,日助锄苗夜纺纱。

柳林霜重争收叶,菜圃天乾独灌瓜。渠侬不劳乏生路,但解治生劳不苦。

祇恐青黄不接时,嫁衣典尽饥难度。幸免饥寒愿即伸,终身荆布敢辞贫。

茫茫天道那堪问,此辈偏多孤寡人。

笠泽东头,翠竹渔庄,沧洲钓船。看三江雪浪,烟波如画,一篷风月,随处留连。巨□鲈鱼,团脐螃蟹,坐饮篷窗醉即眠。蒹葭畔,□不收**,意若忘筌。向来四海戈*。好战舰都成赤壁烟。笑痴儿航海,空寻蓬岛,渔郎失路,漫说桃源。鸥社盟寒,歌声断续,烟水寥寥数百年。玄真子,有家传旧曲,重扣吾舷。

冰容惭远鉴,水质谢明晖。是照相思夕,早望行人归。

吾观桔槔论,力鲜功倍钧。如何端木氏,乃见汲者嗔。

哲王肇先基,辛苦贻子孙。圣人贵万全,小利曷足云。

偭彼憸人徒,启此侥倖门。海艘岁万漕,便利毋与伦。

至今百馀年,不复事讨论。遂使奸雄徒,窥测见本根。

炎方多长蛇,时效猛虎蹲。兵交十年来,气运固有因。

圣人尚包荒,政令务因循。乃知尧舜理,乾纲是宽仁。

昔尝赋车攻,会同如星奔。仰观千载前,谁能继先尘。

嵩灵诞嘉祥,降此甫与申。方叔及召虎,圣人周宣君。

中兴眉睫间,河岳亦精神。我皇以武姿,哀痛怛下陈。

茂哉垂九叶,度建万国春。窜伏恐已逸,安能睹乾坤。

执笔等太史,磨崖勒雄文。

开向晴溪豁远眸,满江莹练自悠悠。几声渔笛烟村晚,数处芦花泽国秋。

鸦带夕阳归古堞,雁拖寒色下荒洲。欲追博望乘槎兴,万里星河有路游。

闻道参军,今日垂弧,胜如去年。正新颁蓝绶,天香芬馥,初开黄牒,御墨新鲜。鼻祖登科,已逾百载,衣钵于今喜再传。图南事,看抟风九万,击水三千。官曹小试民编。有奕世甘棠在道边。向樽前有兴,细斟清醥,琴中得趣,缓拂朱弦。东观酬书,西垣草制,此去掀胜好看鞭。应难老,信君家眉寿,自有篯山。

送春又上郭门船,老去闲情未肯捐。酒幔歌帘前代梦,水萍风絮一湖烟。

谁家樱笋能留客,明日莺花不值钱。白发青山两无赖,第三桥外草芊绵。

归来江令头空白,远道金山泪暗垂。关月自低霜自落,樽前莫唱鹧鸪词。

辟展安恬夜辟扉,花门帕首庆同归。班超只取封侯乐,不解耕屯就土肥。

司马分曹日,批鳞再见时。求仁原自主,得死更何辞。

十罪弹文在,千秋正气垂。只今瞻庙貌,顽懦有馀悲。

酒醨情恶不成醺,况复匆匆欲语分。留客恨轮无四角,供庖叹鳖少双裙。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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