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路花

山烟掠草低,江月披云湿。风声宵未了,钟声急。寒鸦何事,独在枝头立。

老来诸病集,客里光阴,驶如驰马难絷。

怀新思故,记一长遗十。颓墉围废宇、凭谁葺。阶前冷露,似向离人泣。

岁暮蛟龙蛰,干将挂壁,任他苔镛生涩。

刘基
  刘基(1311年7月1日-1375年5月16日)字伯温,谥曰文成,元末明初杰出的军事谋略家、政治家、文学家和思想家,明朝开国元勋,汉族,浙江文成南田(原属青田)人,故时人称他刘青田,明洪武三年(1370)封诚意伯,人们又称他刘诚意。武宗正德九年追赠太师,谥号文成,后人又称他刘文成、文成公。他以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著称于世。刘伯温是中国古代的一位传奇人物,至今在中国大陆、港澳台乃至东南亚、日韩等地仍有广泛深厚的民间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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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当路,无地游从。

十日行湘江,湘水清而温。不疗亭午渴,却忆土井浑。

道傍古刹竿,著屋高树根。飞泉出山腹,甘冷冰瓶盆。

何止解百忧,一洒尘埃昏。设供者谁与,稽首两足尊。

画舸、荡桨,随浪前,隔岸虹。□荷点断秋容。疑水仙游泳,向别浦相逢。鲛丝雾吐渐收,疑腰无力转娇慵。
罗袜凌波成旧恨,有谁更赋惊鸿。想媚魂杳信,算密锁瑶宫。游人漫劳倦□,奈何不逐东风。

七叶门风,三槐世德,先生作述无忧。笔精墨妙,名下更空俦。

富贵公家自有,但称寿、八十平头。等而上、老彭八百,大树八千秋。

优游兴不浅,西田依杖,风月嘲讴。看儿孙戏綵,白马青裘。

笑问香山洛社,齐年者、犬斗同浮。吾家老、与君成二,来往亦风流。

谢家亭馆盛当时,弦诵俄闻发旧基。鹿洞未能来赐额,菟裘兼可便吾私。

雨添书带庭前草,风动琅玕砌畔枝。自昔竹林誇放逸,未应文彩似今奇。

仙舟曾记过南堂,鸣鸟高梧日正长。
胡蝶重来春梦觉,牡丹欲尽燕泥忙。
当时宾客知何往,此日音书或漫忘。
犹有白头王粲在,独将词赋动江乡。

幂地湘帘午梦成,罘罳半掩静无声。茶烟绕榻蝉初歇,竹影当阶鹤独行。

琴抚朱弦尘虑涤,扇挥白羽薄凉生。世间难得惟清福,似此幽閒最惬情。

四男二女如相引,复举斯儿真可哂。辗转常怀离里亲,欲与邻人仍不忍。

读书还拟大吾门,未许痴顽类犬豚。自怜乳哺多辛苦,转忆吾亲罔极恩。

青州从事声名重,过我篷门不厌贫。白菊花前上弦月,会须对饮作三人。

可怜桂树枝,怀芳君不知。摧折寒山里,遂死无人窥。

不识谁家柳,居然植五株。绿阴扶古岸,白日澄平湖。

垣破余荒菜,墙颓插短芦。可怜凭眺处,山色半模糊。

悠然亭上坐春风,落日清樽幸不空。弱柳渐看低槛碧,夭桃似欲向人红。

地分省寺通僚晚,春入江湖引兴同。总作渊明赋归去,南山亦己笑成翁。

政事纵横绝世才,文章侍从冠邹枚。南州节制金城固,东省深严琐闼开。

笑别道山探禹穴,暂辞玉案下蓬莱。贺家湖上中秋月,遥听新诗落酒杯。

层峦独上莽寒烟,四望苍茫潮气连。欲净尘胸千顷外,直空醉眼万波前。

涌来三汲银河捲,驾去六鳌碧落悬。漫记禹门争奋鬣,且教沧海动龙眠。

烟中芍药朦胧睡,雨底梨花浅淡妆。
小院黄昏人定后,隔墙遥辨麝兰香。
短櫂夷犹任去留,尘劳今日暂休休。
飞觞莫问重城晚,揽镜须惊两鬓秋。
千里归艎何日到,一眉清绿与云浮。
殷勤更问黄花信,准拟重阳一再游。
一遇中秋节,竞赏中秋月。
指底指,玩底玩,
说底说,到了何曾离圆缺。
惟爱老长沙,一踏踏倒小释迦。
光灿烂,绝周遮,
不知端的落谁家。

门前寒影半松堤,枕石餐霞怅独栖。千里雪舟期不至,三城烟树望偏迷。

云中木客听仙舄,谷口梅花待马蹄。莫道西园清事足,玉池不减浣花溪。

杏子雨晴天气寒,追寻桃李畏花残。
朱雀航头南去路,酒旗悬处是长干。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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