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赋归州里半年间,岂料循题哭二难。屡荐尝为趋幕客,数奇终困字民官。
清谈竟日师夷甫,寝瘵连年痛士安。身后华名知不朽,几多墨妙翠珉刊。
六曲屏山角。有丝丝、柳条绾住,一痕春脚。却怪天公偏耐冷,作就轻阴漠漠。
正晓睡、被莺催觉。病怯馀寒禁不得,检青箱、重把湖绵著。
梳裹罢,启湘箔。
心情只似今非昨。报庭前、残红谢也,又添离索。狼藉胭脂香满地,多半隔宵风恶。
翻悟到、人生荣落。回首繁华原若梦,再休提、命合如花薄。
茵与溷,偶然错。
汉统天久绝,汉恩一何深。隔远魏晋代,犹足收民心。
咄嗟呼韩子,崛起蒲离阴。自云汉婿甥,赫怒开实沈。
左顾龙在野,右咤虎啸林。吹嘘炎烬馀,五部来讴吟。
阿聪奋馀烈,两京随扫平。窃据二纪强,文物有足矜。
我来拜陵寝,悚然振冠缨。风云渺何许?废堞馀金城。
贤哉刘淑妃,成此直谏名。在聪未为疵,假义渊可称。
孰云仁义师,可敌不可征。桓桓祁山举,一出三辅惊。
天其假公年,载洗六合清。此志竟莫遂,此邦还有成。
所以广武叹,痛惜无豪英。山烟知客意,斜日生荒陵。
夜来间过东邻话,风雨残镫索斗茶。惭愧宦游成底事,年年春草滞天涯。
我行复至郡,舍馆临官市。市言虽杂乱,亦复有至理。
诤词何纷纷,半是村农子。懦拙易成忿,忿息讼方始。
云从去岁来,日日向城里。良田半已典,岂不思秉耒。
今春多夜雨,农事家家起。未得见长官,胥吏来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