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恻吟 其五十一

情热鸳鸯蓦地分,悲凉离绪怨秋云。泉台去处漫漫黑,肠断凭谁说与君。

彭日贞(一六〇二—?),字孟阳,号稳心道人。番禺人。明末诸生。常周济张乔母女,乔卒,为营造百花冢以葬,并编其遗著为《莲香集》。清陈伯陶《胜朝粤东遗民录》卷一、清同治《番禺县志》卷四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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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金妃子小花囊,销耗胸前结旧香。
谁为君王重解得,一生遗恨系心肠。

千年老木根半拔,叉牙枯枝斗金铁。苍鹰见鸡岂复舍,伺隙必拿将雷掣。

鸡知不免怖且死,铜觜窥鹰反噪聒。阴风惨惨天为改,杀气凭陵欲翻海。

画工已證三昧因,造化精神智能采。江南山水多异人,遁迹往往随风尘。

等閒应现非一化,流落终为绝世珍。王公盛德天下归,想见乾兴天圣时。

进贤退佞乃所嗜,不使异趣侵毫釐。喻公为鹰固不可,排击奸邪力尤果。

开图凛凛毛发惊,滞蔚顿摅如破锁。公孙胜致有馀风,十年净土常相同。

拟借传摹应见从,意欲因画时见公。

蓼花风淡水云纤。倚阁卷重帘。索寞败荷翠减,萧疏晚□红添。
魂销天末,眉横远岫,斜挂新蟾。谁信故人千里,此时却到眉尖。
春阴十日溪头暗,夜半西风雨脚收。
但觉奔霆吼空谷,遥知万壑正争流。

乱渚交交白,平芜漫漫青。卖薪沙店远,祈谷水祠灵。

密雨侵蓑重,微风过网腥。江边多酒伴,春去不曾醒。

千载东南计,三秋战守功。阵云回气色,匣剑闭雌雄。

往事长歌外,流年高卧中。风霜惟劲竹,江海一冥鸿。

薄俗怀巢父,幽期得阮公。醉来论世故,谬许老夫同。

翠娥真个见郎开,赤凤谁言为姊来。莫更向侬抛隐语,绣床群伴易疑猜。

翠葆金英天与奇,清香十里已先知。春光不似秋光好,桃李纷纷何所施。

毁誉荣辱至,海波何时平。海中有仙山,仙人筑为城。

金银为室阙,桂树罗阶生。鸾鸟翔且舞,美女称飞琼。

偓佺拥我盖,王子左吹笙。踟蹰聊戏娱,餐之玩西倾。

三月金陵别,匆匆催夜发。无处不伤春,杨花半江雪。

海水忽成潮,奔流亦西回。行人度江去,何日金陵来。

可爱焦山孤,直对妙高台。天遣神鳌戴拳石,青莲一朵龙宫开。

雨足南风生五两,楚柁吴樯竞来往。海门雁阵入云飞,甓社鲎帆迎月上。

信宿过淮阴,不见淮阴祠。将军竟为儿女诈,空忆钓鱼城下时。

行行泗州近,岸有铁佛古。水妃泉下伏,犹疑作雷雨。

平生不出户,焉知天下奇。前瞻凤阳城,宫殿起参差。

两都未足论,天启万年基。四方此会同,车马填九逵。

苦酒能宽忧,酌酒日赋诗。远游颇快意,白发羞成丝。

怅望芳草绿,秪合归樵牧。明年上疏当乞身,葛洪井西镜湖曲。

水天一色。正四野秋高,千古愁极。多少黄花密意,付他欢伯。楼前马戏星球过,又依稀、东徐陈迹。一时豪俊,风流济济,酒朋诗敌。
画不就、江东暮碧。想阅尽千帆,来往潮汐。烟草萋迷,此际为谁心恻。引杯抚剑凭高处,黯消魂、目断天北。至今人笑,新亭坐间,泪珠空滴。

尚有欧曾旧典刑,森然人物照青冥。身从北阙攀燕桂,梦压西江食楚萍。

万里毳袍春值雪,千年龙剑夜占星。此身恨不轻簦笈,的的根源在一经。

  新愁因甚多?浅黛教谁画?倦将珊枕欹,款要朱扉亚。月明闲照绿窗纱,酒
冷重温白玉。五花骢系何处垂扬下,少年心亏负杀、亏负杀。不恨你个冤家,
高烧银蜡,宽铺绣榻,今夜来么?
  寻致争不致争,既言定先言定。论至诚俺至诚,你薄幸谁薄幸?岂不举头三
尺有神明,忘义多应当罪名。海神庙见有他为证,似王魁负桂英。碜可可海誓山
盟。缕带难逃命,裙刀上更自刑,活取了个年少书生。

骑鲸仙伯已凌波,奈尔三山二水何。
地老天荒成脉脉,凤凰台上独来过。

幽隐孤城外,园林二水间。门前数竿竹,屋后万重山。

座隔红尘远,心同白日閒。只今那可见,烟树暗柴关。

群峰积雪朝日微,寒光暗天鸦不飞。云卧乍觉衣裘薄,山餐耐可辞鲜肥。

平生性癖耽冰雪,况复山行所见稀。纵心皓然策几队,蹇驴齧冰苦朝饥。

高原下隰浑莫辨,千村烟火静柴扉。冈峦凛栗气已结,林枯枝折余雰霏。

凄神寒骨非人世,底须软暖夸妓围。崖倾涧响更幽绝,严风激瀑沾人衣。

此时放怀凌八极,有如天马脱絷鞿。稚川仙去丹灶冷,空山独往将安归。

十月晓寒轻,搴帷问去程。野花檐外朵,蛮鸟树头声。

斥地时防晒,沙田近废耕。眼看流寓夥,何计活苍生。

人在重帘深处,日移危坐席间。一双海燕栖华栋,呢喃春堕花筵。

打鼓槌锣竞上竿,几人平地足心酸。
七峰有个安身法,袖手无言冷处看。
看即易,上即难。
搭索上横身,刹竿上斗走。
蓦忽转身,打个筋斗。
佛祖当场,各出标手。
微笑因拈华,一时成漏逗。
洞山麻三斤,云门乾屎橛。
德山入门棒,临济入门喝,
阳焰何曾止得渴。衲僧别有条章,
今日对众分雪。珠称夜光,
剑号巨阙。

  某顿首师鲁十二兄书记。前在京师相别时,约使人如河上,既受命,便遣白头奴出城,而还言不见舟矣。其夕,及得师鲁手简,乃知留船以待,怪不如约,方悟此奴懒去而见绐。

  临行,台吏催苛百端,不比催师鲁人长者有礼,使人惶迫不知所为。是以又不留下书在京师,但深托君贶因书道修意以西。始谋陆赴夷陵,以大暑,又无马,乃作此行。沿汴绝淮,泛大江,凡五千里,用一百一十程,才至荆南。在路无附书处,不知君贶曾作书道修意否?

  及来此问荆人,云去郢止两程,方喜得作书以奉问。又见家兄,言有人见师鲁过襄州,计今在郢久矣。师鲁欢戚不问可知,所渴欲问者,别后安否?及家人处之如何,莫苦相尤否?六郎旧疾平否?

  修行虽久,然江湖皆昔所游,往往有亲旧留连,又不遇恶风水,老母用术者言,果以此行为幸。又闻夷陵有米、面、鱼,如京洛,又有梨、栗、橘、柚、大笋、茶荈,皆可饮食,益相喜贺。昨日因参转运,作庭趋,始觉身是县令矣,其余皆如昔时。

  师鲁简中言,疑修有自疑之意者,非他,盖惧责人太深以取直尔,今而思之,自决不复疑也。然师鲁又云暗于朋友,此似未知修心。当与高书时,盖已知其非君子,发于极愤而切责之,非以朋友待之也,其所为何足惊骇?路中来,颇有人以罪出不测见吊者,此皆不知修心也。师鲁又云非忘亲,此又非也。得罪虽死,不为忘亲,此事须相见,可尽其说也。

  五六十年来,天生此辈,沉默畏慎,布在世间,相师成风。忽见吾辈作此事,下至灶间老婢,亦相惊怪,交口议之。不知此事古人日日有也,但问所言当否而已。又有深相赏叹者,此亦是不惯见事人也。可嗟世人不见如往时事久矣!往时砧斧鼎镬,皆是烹斩人之物,然士有死不失义,则趋而就之,与几席枕藉之无异。有义君子在傍,见有就死,知其当然,亦不甚叹赏也。史册所以书之者,盖特欲警后世愚懦者,使知事有当然而不得避尔,非以为奇事而诧人也。幸今世用刑至仁慈,无此物,使有而一人就之,不知作何等怪骇也。然吾辈亦自当绝口,不可及前事也。居闲僻处,日知进道而已,此事不须言,然师鲁以修有自疑之言,要知修处之如何,故略道也。

  安道与予在楚州,谈祸福事甚详,安道亦以为然。俟到夷陵写去,然后得知修所以处之之心也。又常与安道言,每见前世有名人,当论事时,感激不避诛死,真若知义者,及到贬所,则戚戚怨嗟,有不堪之穷愁形于文字,其心欢戚无异庸人,虽韩文公不免此累,用此戒安道慎勿作戚戚之文。师鲁察修此语,则处之之心又可知矣。近世人因言事亦有被贬者,然或傲逸狂醉,自言我为大不为小。故师鲁相别,自言益慎职,无饮酒,此事修今亦遵此语。咽喉自出京愈矣,至今不曾饮酒,到县后勤官,以惩洛中时懒慢矣。

  夷陵有一路,只数日可至郢,白头奴足以往来。秋寒矣,千万保重。不宣。修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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