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城

巀峰山峡间,有地窄如掌。虽得百二谋,硗确非沃壤。

胡雏姿相异,图虑似不广。如何蚁封微,欲作南面享。

孤城出云层,遗址尚千丈。我来一把酒,慷慨追昔往。

崛起亦奇才,晋室方肮脏。敢与南阳公,逐鹿中原上。

孙渤,徽宗崇宁间知黎城县(清雍正《山西通志》卷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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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水香山近,穿云复绕林。才闻篱外响,已觉石边深。
满处侵苔色,澄来见柳阴。微风月明夜,知有五湖心。
开尽荼,正桑云麦浪,天气如秋。南园露梢半坼,金粟丝头。温香傍酒,尽多娇、不识春愁。莺院悄,轻阴弄晚,何人堪伴清游。
偏爱紫蕤黄袅,想金壶胜赏,依旧扬州。花前夜阑醉后,斜月当楼。翻阶句好,记玄晖、此日风流。双鬓改,一枝帽底,如今应为花羞。
荣观流传动草莱,中官赐设上尊开。
鼓歌(穴下加叫)窱听疑梦,肴果联翩馈有台。
斧藻故应宜旧德,栋梁非复复凡材。
虚堂欲踵曹参事,试问齐人或肯来。
归志宁无五亩园,读书本意在元元。
灯前目力虽非昔,犹课蝇头二万言。

复阁重楼向浦开,秋风明月度江来。故人故情怀故宴,相望相思不相见。

白露见日灭,红颜随霜凋。
别君若俯仰,春芳辞秋条。
泰山嵯峨夏云在,疑是白波涨东海。
散为飞雨川上来,遥帷却卷清浮埃。
知君独坐青轩下,此时结念同所怀。
我闭南楼看道书,幽帘清寂在仙居。
曾无好事来相访,赖尔高文一起予。

郁郁龙门山,下临千仞溪。孤桐生其间,干与浮云齐。

湍水击其隈,回波荡其涯。野火燔其东,飞雪涂其西。

莫则止黄鹄,朝则啼鹍鸡。悲风从天来,清商以凄凄。

伯牙不能去,倾耳中自谐。匠石空扼腕,运斤路何阶。

琴瑟和神人,无乃非其怀。结根既已异,雨露难独乖。

愿言俯大壑,往就长离栖。

辛丑进士河汾客,早向中州买居宅。宅有茅屋八九间,补葺聊以蔽床席。

进士所好惟诗书,衣食取足无剩馀。朝朝暮暮诵周孔,行行坐坐歌唐虞。

以兹狂僻误生理,老屋支撑几星纪。前月大风撮茅去,今月久雨漏不已。

移床徙榻那得乾,堆书捲被空长叹。文章不足补穿漏,翻为儿女生腼颜。

豪家大屋足欢笑,已觉纨裤轻儒冠。却忆唐朝老工部,西蜀草堂几风雨。

亦有官居鼎鼐尊,欲起楼台无处所。昔贤穷达还复然,我何愠此沾湿苦。

且待天晴饱读书,比屋渠渠不须数。

六十人中数少年,风流谁占探花筵。阿钦正使才情尽,犹欠张郎白玉鞭。

容容寒烟起,翘翘望行子。行子殊未归,寤寐君容辉。

夜中心爱促,觉后阻河曲。河曲万里馀,情交襟袖疏。

珠露春华返,璇霜秋照晚。入室怨蛾眉,情归为谁婉。

冷雨疏风亦等闲,搜奇未觉锦囊悭。催租谁混潘邠老,把酒还赓李义山。

此日卷中闻雅奏,他年柱下记清班。弃繻年少人争识,壮气先堪动抱关。

繄剡藤之为纸兮,品居上者有三。盖筱簜之变化兮,非藤楮之可参。

在晋而名侧理兮,储郡库以九万。曰姚黄今最显兮,蒙诗翁之赏谈。

加越石以万杵兮,光色透于金版。近不数夫杭由兮,远孰称夫池茧。

半山爱其短样兮,东坡耆夫竹展。薛君封以千户兮,元章用司笔砚。

数其德有五兮,以缜滑而为首。发墨养笔锋兮,性不蠹而耐久。

惜昌黎之未见兮,姓先生而为楮。使元舆之及知兮,又何悲剡藤之有。

客曰美哉越纸兮,有大造于斯文。然世方好纸而玉兮,又乌知乎此君。

仙掌初零玉露,清商乍肃金飚。回环高阁桂香肃。元自广寒移到。
绛蜡银蟾辉映,纶巾鹤氅逍遥。赏心乐事醉良宵。赢取开怀吟啸。

但得调甘旨,何知此夜寒。辛勤当永夕,粗粝亦承欢。

负米情同且,加餐更劝殚。就中传逸行,图上莫轻看。

燕市人皆去,函关马不归。若逢山下鬼,环上系罗衣。

封章十上乞閒身,天语春温动路人。乐圣堪倾乌氏酿,投簪欲饱太湖莼。

青门竞羡新疏傅,紫阁仍传旧统均。多少人伦思玉尺,东山宁久卧璘珣。

县方忧北又忧南,无寨无城么障拦。近县路头都置栅,哨鞭直突也应难。

母仪慈淑,阃范持循。
善行冰雪,寿骨松椿。
雍容堂上兮凤霞俨俨,罗列堂下兮兰玉诜诜。
厚德阴储兮留乎奕叶,和气辑睦兮浃乎乡邻。
媲城东之作家兮付佛身於等幻,秉月上之迅机兮应日用而常亲。
若问其中转身处,虚空出妙无痕。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

  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愚观贾生之论,如其所言,虽三代何以远过?得君如汉文,犹且以不用死。然则是天下无尧、舜,终不可有所为耶?仲尼圣人,历试于天下,苟非大无道之国,皆欲勉强扶持,庶几一日得行其道。将之荆,先之以冉有,申之以子夏。君子之欲得其君,如此其勤也。孟子去齐,三宿而后出昼,犹曰:“王其庶几召我。”君子之不忍弃其君,如此其厚也。公孙丑问曰:“夫子何为不豫?”孟子曰:“方今天下,舍我其谁哉?而吾何为不豫?”君子之爱其身,如此其至也。夫如此而不用,然后知天下果不足与有为,而可以无憾矣。若贾生者,非汉文之不能用生,生之不能用汉文也。

  夫绛侯亲握天子玺而授之文帝,灌婴连兵数十万,以决刘、吕之雌雄,又皆高帝之旧将,此其君臣相得之分,岂特父子骨肉手足哉?贾生,洛阳之少年。欲使其一朝之间,尽弃其旧而谋其新,亦已难矣。为贾生者,上得其君,下得其大臣,如绛、灌之属,优游浸渍而深交之,使天子不疑,大臣不忌,然后举天下而唯吾之所欲为,不过十年,可以得志。安有立谈之间,而遽为人“痛哭”哉!观其过湘,为赋以吊屈原,萦纡郁闷,趯然有远举之志。其后以自伤哭泣,至于夭绝。是亦不善处穷者也。夫谋之一不见用,则安知终不复用也?不知默默以待其变,而自残至此。呜呼!贾生志大而量小,才有余而识不足也。

  古之人,有高世之才,必有遗俗之累。是故非聪明睿智不惑之主,则不能全其用。古今称苻坚得王猛于草茅之中,一朝尽斥去其旧臣,而与之谋。彼其匹夫略有天下之半,其以此哉!愚深悲生之志,故备论之。亦使人君得如贾生之臣,则知其有狷介之操,一不见用,则忧伤病沮,不能复振。而为贾生者,亦谨其所发哉!

杨花糁径樱桃落。绿阴下、晴波燕掠,好景成担阁。秋千背倚,风态宛如昨。

可惜春来总萧索。人瘦损、纸鸢风恶。多少芳笺约,青鸾去也,谁与劝孤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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