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唇

扇怯轻罗,捲帘渐觉秋光冷。小庭人静,疏柳和烟暝。

点点流萤,入户飞难定。栏重凭。风声月影。还是当年境。

浙江仁和人,字碧梧。程懋庭妻,随园女弟子之一。工词,佳者绝似北宋人语。通音律,善画花卉。有《玉箫楼集》、《湘筠馆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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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退人体轻,雨馀天色改。荷珠贯索断,竹粉残妆在。
高僧扫室请,逸客登楼待。槐柳渐萧疏,闲门少光彩。
高梧叶下秋光晚。珍丛化出黄金盏。还似去年时。傍阑三两枝。
人情须耐久。花面长依旧。莫学蜜蜂儿。等闲悠扬飞。
霸略谁堪敌伯符,每开史册想规模。
一千扫众横江去,十七成功自古无。
不分老瞒称猘子,便呼公瑾作姨夫。
君看末命尤奇特,指顾张昭为托孤。
崔蔡论文不足过,新诗平处到阴何。
宁须万户权轻重,不待千篇一已多。
楚服新裁得,吴筒旧制成。
圆应问荇菜,密欲翳莲茎。
声中乱雨至,阴下一鱼行。
桂棹还思折,江南日暮情。

月黑霜凝点客衣,寥天雁影乍南飞。一池水问干何事,万里风劳远送归。

测镜回看星贯索,解装待问石支机。旁人莫误三能望,遥指银潢望紫微。

陌上桑。柔条未全劲,碧叶纷低昂。秦家女儿年十五,朝日成妆把筐筥。

把筐筥,盈盈南陌前。明珠结宝带,翡翠贴花钿,一身皎皎尽成妍。

使君从南来,顾盼久徘徊。遥见东方骑,惆怅空乘五马回。

负暄爱日和,云霭薄向舒。穷山积寒翳,庭树凋亦疏。

下泉方斯蛰,田野聊安居。禾黍藉陇亩,返刈多空虚。

感念曷为整,世漓迹亦殊。焉知温煦乐,尚及散与樗。

繁霜悴百草,幽花杂园途。献君亮何由,芜秽益自除。

寥寥太古意,涵泳自有馀。

名利牵缠怎彻。谁肯把、善缘总结。在火宅、居常炙*。尚穿聊恶业。斗巧争如守拙。早离了、机心切切。稍能悟、三教秘诀。也无生无灭。

有客住吴国,赠我以莫耶。提携未出匣,随手生霜花。

或恐是神物,吞吐虹光斜。不惜黄金装,横在白鼻騧。

边烽昨夜至,飞符度流沙。秋月照长城,边骑纷如麻。

按剑左右盼,目已无浑邪。丈夫为天下,安能复顾家。

首夏清和候,西郊山水乡。飞龙方利见,鸣凤尽高翔。

游豫三农慰,巡观八骏骧。采虹明斗盖,文鹢缓风樯。

剑佩鹓联序,貂珰鸨肃行。珍羞移饔膳,琛贽自梯航。

警跸乾坤廓,旂旌日月扬。五云光郁郁,九奏韵锵锵。

雾阁藏莲界,霞杯湛桂浆。洞岩晴拂黛,草树昼生香。

探妙由仁智,怡神在弛张。紫鳞依密藻,朱鹭戏回塘。

御榻瑶为陛,离宫锦幂厢。诗人咏灵沼,史氏纪昭阳。

立政登庸盛,赓歌辅弼良。灵祇诃地胜,畿甸拱天光。

熙洽当今日,都俞集一堂。宅中应锡福,治泰更包荒。

相业嵩衡峻,词源江汉长。馀波私幸及,播颂殿西廊。

在渊灵物或飞天,祷雨何须叩祝蜒。千尺白虹晴饮涧,半岩苍树昼迷烟。

雁山云冷留飞虹,匡阜诗成忆谪仙。自昔南游看不厌,归来欲写作图悬。

王母阶前种几株,水晶帘内看如无。
只应汉武金盘上,泻得珊珊白露珠。

汗漫陟秋山,凉风动巾帻。辞柯霜叶乱,溪涧丹黄积。

呼儿拾堕薪,少小各勤力。携筐竞奔命,草影穿林隙。

叶乾声窸窣,肩压行盘辟。相携返林屋,喜笑声阗溢。

承欢到公妪,一一颁枣栗。眷兹真朴情,良用增愉怿。

渊明古贤哲,儿躬柴米役。矧余未闻道,生事恒多绌。

不凭手足劳,曷由供朝夕。吟成授儿读,聊以示鞭策。

合去趋华阙,难教滞陋邦。
悲鸣怜老骥,迎吠厄群庞。
便腹书千箧,濡头酒一缸。
怀君夜不寐,落叶打空窗。

九龙之险无与比,江淮河汉风波耳。岂如此水怪石多,朝夕无风浪自起。

天开地辟几春秋,何人凿空先泛舟。畏途一开不可塞,至今来往行人愁。

乘风鼓棹碧潭心,喧天万壑隐雷鸣。日色无光昼如夜,忽忽孤蓬一叶轻。

峡口初过第一龙,禹门吕梁高更雄。船从天上直坠地,回头白雪翻晴空。

第二龙中长且大,狂澜骇浪争澎湃。前呼后应疾若飞,生死须臾不停待。

三龙乍过四龙还,鲸波拂面舟人惊。欲寻小径避险阻,倚天峭壁难飞腾。

五龙曲折忧回舵,六龙峻濑防危祸。乱涛势合如山来,船从水底钻将过。

急流数里诣七龙,俗传压怪留神踪。莫云此龙易与耳,前后复溺在眼中。

八龙崎岖犹是畏,浪高石大难回避。九龙出峡且安行,维丹岸下如更生。

相对斜阳须畅饮,梦魂半夜犹频惊。起来四望远山色,龙里月沉云气黑。

经过历历皆可陈,悔将微躯临不测。九龙之险甲九州,瞿塘滟滪如安流。

自笑好奇穷涉览,诗成空说鬼神愁。

弱冠升朝列,册府掌朝玉。清标洁冰雪,胜抱陶卷轴。

一朝堕尘埃,黾勉亲案牍。侧身俗吏中,卑栖乖素蓄。

渐萌竞进图,随众更陆陆。岂忘止足分,所觊脱衔束。

中道逢赏音,拂拭能羽肉。意气徒倾人,冒进讵为福。

君房自罹宪,安仁竟遭戮。殉惠迷所守,希荣乃招辱。

乘田与士师,贤圣有遗躅。如何忽斯义,援上务欲速。

哀哉金玉躬,一误不可赎。

一笑承恩便赐绯,论他当局却全非。
平生学得檀公术,打马沿边走似飞。

一雨从东至,参差过竹帘。池香花气聚,砌碧水光潜。

病况閒中减,吟心爽后添。田畬方作粒,相对喜廉纤。

  昔予游庐山,见隐者焉。为予言性命之理曰:“性犹日也,身犹月也。”予疑而诘之,则曰:“人始有性而已,性之所寓为身天始有日而已,日之所寓为月。日出于东,方其出也,万物咸赖焉:有目者以视,有手者以执,有足者以履。至于山石草木,亦非日不遂。及其入也,天下黯然,无物不废。然日则未始有变也。惟其所寓,则有盈阙,一盈一阙者月也。惟性亦然,出生入死,出而生者未尝增也,入而死者未尝耗也,性一而已。惟其所寓,则有死生,一生一死者身也。虽有生死,然而死此生彼,未尝息也。身与月皆然。古之治术者知之,故日出于卯谓之命,月之所在谓之身。日入地中,虽未尝变,而不为世用复出于东,然后物无不睹,非命而何?月不自明,由日以为明。以日之远近为月之盈阙,非身而何?此术也,而合于道。世之治术者知其说不知其所以说也。”

  予异其言,而志之久矣。筑室于斯,辟其东南为小轩,轩之前廓然无障,几与天际。每月之望,开户以须月之至。月入吾轩,则吾坐于轩上,与之徘徊而不去。一夕,举酒延客,道隐者之语,客漫不喻,曰“吾尝治术矣,初不闻是说也。”予为之反复其理,客徐悟曰:“唯唯。”因志其言于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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