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方于鲁以制墨见寄

汉室瑜糜香,魏台石螺色。
东海玄夷使,翰林子墨客。
此时落手金不渝,无事临池水应黑。
阿圭阿谷久无光,处士千秋擅古方。
不博一枰狮子注,且留十袭豹皮囊。
回头笑指窗前女,今日双蛾画较长。
(1541—1589)明宗室,字贞吉,号瀑泉。太祖第十七子宁献王朱权六世孙。封奉国将军。善诗歌,行草宗米芾,兼工山水写生。见古人墨迹,一再临摩,如出其手。尝轻装出游,化名来相如,字不疑,踪迹遍吴楚。既卒,门人子弟私谥清敏先生。有《五游集》、《倦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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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扇斜分凤幄开,星桥横过鹊飞回。
争将世上无期别,换得年年一度来。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得李翰所为《张巡传》。翰以文章自名,为此传颇详密。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位本在巡上。授之柄而处其下,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城陷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两家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外无待而犹死守,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所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呜呼!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

  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城之陷,自远所分始。以此诟远,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人之将死,其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引绳而绝之,其绝必有处。观者见其然,从而尤之,其亦不达于理矣!小人之好议论,不乐成人之美,如是哉!如巡、远之所成就,如此卓卓,犹不得免,其他则又何说!

  当二公之初守也,宁能知人之卒不救,弃城而逆遁?苟此不能守,虽避之他处何益?及其无救而且穷也,将其创残饿羸之余,虽欲去,必不达。二公之贤,其讲之精矣!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当是时,弃城而图存者,不可一二数;擅强兵坐而观者,相环也。不追议此,而责二公以死守,亦见其自比于逆乱,设淫辞而助之攻也。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屡道于两府间,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其老人往往说巡、远时事云: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贺兰嫉巡、远之声威功绩出己上,不肯出师救;爱霁云之勇且壮,不听其语,强留之,具食与乐,延霁云坐。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因拔所佩刀,断一指,血淋漓,以示贺兰。一座大惊,皆感激为云泣下。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即驰去;将出城,抽矢射佛寺浮图,矢着其上砖半箭,曰:“吾归破贼,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愈贞元中过泗州,船上人犹指以相语。城陷,贼以刃胁降巡,巡不屈,即牵去,将斩之;又降霁云,云未应。巡呼云曰:“南八,男儿死耳,不可为不义屈!”云笑曰:“欲将以有为也;公有言,云敢不死!”即不屈。

  张籍曰:“有于嵩者,少依于巡;及巡起事,嵩常在围中。籍大历中于和州乌江县见嵩,嵩时年六十余矣。以巡初尝得临涣县尉,好学无所不读。籍时尚小,粗问巡、远事,不能细也。云:巡长七尺余,须髯若神。尝见嵩读《汉书》,谓嵩曰:“何为久读此?“嵩曰:“未熟也。“巡曰:“吾于书读不过三遍,终身不忘也。“因诵嵩所读书,尽卷不错一字。嵩惊,以为巡偶熟此卷,因乱抽他帙以试,无不尽然。嵩又取架上诸书试以问巡,巡应口诵无疑。嵩从巡久,亦不见巡常读书也。为文章,操纸笔立书,未尝起草。初守睢阳时,士卒仅万人,城中居人户,亦且数万,巡因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者。巡怒,须髯辄张。及城陷,贼缚巡等数十人坐,且将戮。巡起旋,其众见巡起,或起或泣。巡曰:“汝勿怖!死,命也。“众泣不能仰视。巡就戮时,颜色不乱,阳阳如平常。远宽厚长者,貌如其心;与巡同年生,月日后于巡,呼巡为兄,死时年四十九。”嵩贞元初死于亳宋间。或传嵩有田在亳宋间,武人夺而有之,嵩将诣州讼理,为所杀。嵩无子。张籍云。

槐黄时节早相期,留滞田园阻暂依。闻道程文太超轶,却因诗句接光辉。

君能活计如公理,我愧生涯负表微。已向青山托遗老,不应专有谢玄晖。

世事今朝了,天阍昨夜开。自当骑鹤去,谁更作霖来。

宝座扶初日,灵光落上台。管弦空怅望,重盖几时回。

我言送客非佛事,师言不送非佛智。
双照送是不送是,金光大地乔松寺。

人生行乐,老子婆娑歌带索。苍鹘参军,竿木逢场底是真。

壶公知我,独醒何人真计左。梦绕云屏,一桁山如故国青。

桃叶复桃花,秦淮是汝家。渡头风雨夜,惆怅忆天涯。

鼎地千年计不轻,特从阙下借中丞。长江旌节陪留守,大侠屠埋偃孝陵。

一道旧寒桓典马,群公今职郑州鹰。丰城双剑频劳拭,解赠相看是蒯绳。

寻芳来入杏花村,见客人人有典刑。不用看碑问前事,坐中一话即图经。

道树将摧皇祐间,力扶危处几多难。因思今日安然者,忍数空庭竹几竿。

,以滴蜡黄梅侑樽。醉归感叹节物,顾念身世,殆无以为怀,作此自解小红破雪,又一灯香动,春城节物。春事新年独梦绕,江浦南枝横月。万户糟邱,西山爽气,差慰人岑寂。六年今古,只应花鸟相识。老去嚼蜡心情,偶然流坎,岂悲欢人力。莫望家山桑海变,唯有孤云落日。玉色橙香,宫黄花露,一醉无南北。终焉此世,正尔犹是良策。

奇峰万叠锁澄江,但见钓台天际。正凭眺、愁云四起。

忽感十年情思。鞭指燕山,剑挥越峤,都付西风泪。

想当日、五月披裘,不下元纁,只烟雨一竿而已。问如今、有谁还记,指点濑头旧事。

附托云霄,声闻岩穴,不独严光矣。笑客星犯座,太史应也附会。

避利名、利名仍有,何必黄昏过此。奋袖一歌,阴霾都散,明月秋如洗。

许剑荒亭外,野鹤长空清唳。

艳夺明霞,朗含仙露,风流旖旎天然。万缕垂垂,搓脂匀粉鲜妍。

啼痕不与秋红并,岂容它、蝶妒蜂怜。倩柔情、绾住春光,绾住华年。

依稀记得团圞景,对名花丽卉,共醉琼筵。憔悴而今,镜中青鬓成烟。

绿章旧事惊尘梦,尽销魂、几度缠绵。伴娇憨,芳草萋萋,莲叶田田。

愁来何所作,咄咄但书空。
梁燕亲衰白,林花与暂红。
无家不占梦,有弟恨飘蓬。
寂寞沧江上,茅斋细雨中。
避雨君平肆,相亲一笑边。
我歌大司命,君说小行年。
倾盖多豪贵,掀帘半醉眠。
自言谋竹隐,聊觅印山钱。
惟知自己贫无谄,不羡他人富有馀。
白酒会能延羽客,清名赢得著仙书。

风仪皎皎曳霞衣,此日湖天见少薇。何事鹿门深敛迹,却从鸥渚共忘机。

剡藤绚烂才双美,烟水沧茫兴倍飞。一榻久悬知有待,千秋徐稚好同归。

周子才如马脱羁,指挥百怪风雨驰。奇文巨册弃满簏,长枪硬箭森陆离。

有时作画爱雕刻,十日一水五日石。大穷元气细秋豪,写罢茫茫自嗟惜。

学书颇重包慎伯,端已而外画无敌。记挥老泪托生平,梦里伤心汉水声。

十五年中事反掌,包老亦作辞家行。幽冥万古负两友,戎马余生恋升斗。

即看一发是青山,那得扁舟同白首。湘潭文孙颇爱奇,扬州肆市偶得之。

朅来云台中,昂首赋新诗。三磊吞混茫,九龙拖威夷。

金牛玉女望不极,别峰幽岩森蔽亏。玩弄丈人松,颠倒翠屏姿。

画悬在壁诗在口,以画配诗左合右。天生神物有同归,包老大字妙奇魗。

夜深星月下中庭,山鬼入户秋镫青。琼花梅岭事荒忽,断缣遗墨嗟飘零。

乃知二老真精灵,往事独说无人听。来朝高挂云帆去,海天无际穷追寻。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弊,取之则竭。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

  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老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 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士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苟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诵读,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

  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余卷。公择既已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余既衰且病,无所用于世,惟得数年之闲,尽读其所未见之书。而庐山固所愿游而不得者,盖将老焉。尽发公择之藏,拾其余弃以自补,庶有益乎!而公择求余文以为记,乃为一言,使来者知昔之君子见书之难,而今之学者有书而不读为可惜也。

月在碧虚中住,人向乱荷中去。花气杂风凉,满船香。

云被歌声摇动,酒被诗情掇送。醉里卧花心,拥红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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