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首联写圣果寺的位置,从位置中见庙宇的高峻崎岖。第二联写望中山水,到江而吴地已尽,过江而去则为古越国地界。第三联承前写越山则古木隐现于青霭之间,远水则与长天一色。末联从反面衬托首联,因俯瞰山脚而西湖笙舞与庙内的钟磬夹杂传来。全诗境界开阔,描摹细腻,声色参杂,情景俱佳。
此诗从登山写起,首联写圣果寺的位置,从位置中见庙宇的高峻崎岖。远远望去,到江而吴地已尽,过江而去则为古越国地界。前两句虽是写实而终属平常,但后边对山下的风光的描写就不同了。钱塘江是杭州城外的一大名胜,举世闻名的钱塘潮就出在这里,所以诗中首先抓住这一条江水,提纲挈领地展开描写。
第三联分承第二联的山水。越山则古木隐现于青霭之间。远水则与长天一色。在仅有八句的一首五言律诗中,钱塘江及其有关景物就有四句,占了一半的篇幅。末联二句回到近处,但又将山下与山上(寺庙)联系着写出,在绘景的同时又兼传声之妙,这不仅与前三联相应相成,而且留下了艺术的余响。这一联从反面就衬首联,俯瞰山下,城镇市街如在脚下,因此西湖笙舞与庙内的钟磬夹杂传来。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神仙境界亦不必远离人间。
这首诗境界开阔,描摹细腻,声色参杂,情景俱佳。诗题为“圣果寺”,诗中除了“钟磬”二字与寺院直接有关外,其余者无一语道及。作者笔下的图景是立足寺外而眼观远近四方,要表现一种空旷辽阔,宏大壮观的境界,而对自然景物的重点选择和突出描写则成功地造就了这样的效果。此诗的次联”到江吴地尽,隔岸越山多“,写得非常生动活泼自然。作者的诗友罗隐曾说:”此吾句也,乃为师所得耶!“表示了极大的称赞。
处默,唐末诗僧,生于唐文宗时期前后,公元874年前后去世,婺州金华(今浙江金华)人。幼出家于兰溪某寺,与安国寺僧贯休为邻,常作诗酬答。曾游历杭州、润州等处,与若虚同居庐山,又入九华山居住。后入长安,住慈恩寺。与罗隐、郑谷等为诗友。约卒于唐末梁初,裴说有诗哭之。《崇文总目》《宋史·艺文志》著录其诗集一卷,今不存。《全唐诗》卷八四九存诗八首。事迹见《唐才子传校笺》卷三,参昙域《禅月集序》。
不是刘文叔,讵说严老子。羊裘钓滩下,一渔户而已。
无用合退藏,非是退藏是。谁知误得名,来者趋如市。
末世竞声称,藏丑翻成美。与其作假龙,孰若真虫蚁。
唐颠宋蹶电中过,佛法其如世运何?一例称师更称祖,可怜人拜大峰多。
爪上流汗珠,发梢生炎风。歊气摄人髓,有声来烘烘。
瘦蛟叫沉潭,波心吟老龙。江鬼走阴壁,哭死西日红。
龙女四五人,偏肩采芙蓉。眷言携我手,擘浪还珠宫。
坐之水晶床,映以珊瑚栊。回忆人间世,清凉迥不同。
天池巧瘗穷荒界,半出寒泉落天外。千丈万丈不知深,支分定是银河派。
沙山四面如玦环,纤尘未敢侵衣带。尾闾不泻止不盈,海若灵宅疑斯在。
惊涛蓦地冲风起,鲸鱼跋浪沧溟里。气吞云梦压潇湘,咫尺应须论万里。
风和日暖正沦涟,获苇萧萧亦可怜。铁背七星安足问,人间何事要神仙!
弯弯数亩只如弓,此水直与天为通。房星当年水底过,失群天马出清波。
汉家天子不解事,遂令千山战骨多。至今不见古涯洼,我道龙媒此即家。
除却灵池何处觅?茫茫千里尽平沙。
空山无云风叶静,酒行高堂烛垂烬。邬郎起控二弦琴,一曲新声发孤咏。
泠泠滴滴弦初调,欲语乍吞声忽飘。龙头宛曲转秋玉,马尾振荡回春娇。
萦纡往复腾袅袅,宫换商移破清悄。綵鸾笑侣出花间,断雁呼群入云杪。
满堂宾客惨不哗,侧耳如到仙人家。乃知胡中歌敕勒,不独马上传琵琶。
我从往年客燕蓟,羌笛戎歌乱人意。归来华发映清尊,坐感商音一流涕。
邬郎好手早得名,岂可久滞宜阳城。太常此去徵绝艺,会奏法曲升天行。
止酒已多日,当秋病连绵。一窗此寄傲,晏起仍早眠。
岂不念佳节,负此明月圆。叩门客语我,蚤作星尚悬。
白气出东北,横贯西南天。夜凉步中庭,所见还依然。
力疾起语客,丧乱今十年。谓天盖无情,垂象在目前。
谓天其有知,吉语皆虚传。未遑悉吴越,况敢谈幽燕。
须臾报军出,明日攻富田。焚掠先近郊,斩艾无愚贤。
咫尺成俘囚,妻子畴能全。戒客姑罢休,世事从推迁。
客去深掩耳,闭关涕潸焉。
生于陵者自安陵,何事驱驰较驿程。却望乡山千里隔,共看淮月一轮明。
官閒足遂吟哦乐,俸薄休形叹息声。最幸一家仍聚首,不须嗟弟与瞻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