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即事

十载长安梦始醒,武城弦诵沸新声。文章谩入宗工眼,案牍何辞俗吏名。

杨柳着霜金缕脆,木绵烘日粉云轻。故园谩有心如火,未了平生报国情。

松江府上海人,字士纲。弘治九年进士。正德间为兵科给事中,以不谒馈宦官谪判深州。刘瑾诛,累官江西学政。朱宸濠反,锦激励士民,捕守城内官杜茂等,驰请南赣巡抚王守仁入城,建首功。后坐事落职,寻事白,致仕归。卒年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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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岸烧未死,白云痴不动。极目无人行,浪打取鱼笼。
脱落黄祊帖,按辞大令书。
稍作兰亭面,七美谅非虚。
或讶缺勿毁,或疑集悲夫。
考真固云癖,订伪亦以愚。
第观竁中藏,清玩唯研壶。
晋人擅风流,宜与后世殊。
所惜尚言数,卜年八百馀。
贞石久且泐,双松当几枯。
片砖曷未化,逮兹厄耕锄。
方其内幽镌,要以托荒墟。
孰知坐此故,反能误意如。
传世岂所幸,况遭孽韩污。
辨端更为累,但资文字娱。
陶土或若此,何为殉玉鱼。
玉泉神运寺,寒磬彻琴堂。有境灵如此,为官兴亦长。
吏愁清白甚,民乐赋输忘。闻说巴山县,今来尚忆张。

九月秋风吹破庐,长安城中愁索居。篱边未见陶潜菊,门外空传长者车。

黄尘郁郁倦为客,肺病时时强著书。闻道白衣将送酒,荒芜庭径拟亲除。

妾心江岸石,千古无变更。
郎心江上水,倏忽风波生。

不雨不日林风凉,城外昼比城中长。况是花壁青竹墙,酒边安得生夕阳,西山劝客飞千觞。

点勘窗前昼景舒,豁人双眼绿阴敷。
明方寸地通三级,会一理中该万殊。
静体阳工生意思,密融心匠活工夫。
丁宁后会秋风鹗,万里青冥是坦涂。
泉流一曲绕柴门,屋后园田有路分。
庄在辋川成故事,客归盘谷见遗文。
借书夜读三更火,听鸟春眠半榻云。
堪笑几人双健足,每于城市报新闻。

玉宇凉生海月明,松梢忽听戛然鸣。坡仙赤壁孤舟夜,清梦惊回是此声。

圩田平没石田枯,秋暑如蒸雨竟无。
六十年前曾记得,步行一直过西湖。

铁城秋色接西垣,远客还乡易断魂。霸业可怜燕太子,战楼谁吊汉公孙。

冷烟衰草千家冢,流水斜阳一点村。慰眼西风犹有物,太行依旧压中原。

老树叶似雨,浮岚翠欲流。西风驴背客,吟断野桥秋。

萍浦波平两岸风,群山争妒九华雄。城头秋日掀髯里,槛外诗成极目中。

霞日晚时山更翠,江鸥潜处蓼偏红。楼间多少前贤句,惆怅烟岚自古同。

轮囷老干郁千寻,万籁销沈听远音。风雨五更惊鹤梦,波涛一院起龙吟。

檐前水讶倾银汉,空外声还答暮砧。雨滴芭蕉风戛竹,一般幽韵谱瑶琴。

浣花有客圣于诗,诗律精严晚更奇。天半笙簧珠错落,酒中芒角骨嵚崎。

何尝哭笑同遗老,岂独风流是我师。颇忆子京修史地,两行红袖写乌丝。

章贡东南日夜流,三千余里荡乡愁。渐知易性同淮橘,强说忘机学海鸥。

梦里倚闾虚慰藉,闺中织锦易沈浮。连宵又见刀环月,惆怅高寒白玉楼。

缲丝自喜如霜白,输入官家吏嫌黑。
手持退印竞传呼,倏见长条染深墨。
墨丝归织家人衣,别买输官吏嗔迟。
寄言敌国与三军,汝得丰衣民苦辛。

步屧青山郭,寻幽秪树林。云封樵径滑,花雨石幢深。

觅句通禅悦,焚香证道心。使君同少府,千载有知音。

荦确东阿道,疲驴策不前。乱峰围落日,野水浸遥天。

林闪孤村火,云深古寺烟。遥闻钟梵动,欲借上方眠。

  晋平公使叔誉于周,见太子晋而与之言。五称而三穷,逡巡而退,其言不遂。归告公曰:“太子晋行年十五,而臣弗能与言。君请归声就、复与田,若不反,及有天下,将以为诛。”平公将归之,师旷不可,曰:“请使瞑臣往,与之言,若能幪予,反而复之。”

  师旷见太子,称曰:“吾闻王子之语,高于泰山,夜寝不寐,昼居不安,不远长道,而求一言。”

  王子应之曰:“吾闻太师将来,甚喜而又惧。吾年甚少,见子而慑,尽忘吾度。”

  师旷曰:“吾闻王子,古之君子,甚成不骄,自晋如周,行不知劳。”

  王子应之曰:“古之君子,其行至慎,委积施关,道路无限,百姓悦之,相将而远,远人来欢,视道如咫。”

  师旷告善。又称曰:“宣辨名命,异姓恶方。王侯君公,何以为尊,何以为上?”

  王子应之曰:“人生而重丈夫,谓之胄子;胄子成人,能治上官,谓之士;士率众时作,谓之伯;伯能移善于众,与百姓同,谓之公;公能树名生物,与天道俱,谓之侯;侯能成群,谓之君;君有广德,分任诸侯而敦信,曰予一人;善至于四海,曰天子;达于四荒,曰天王。四荒至,莫有怨訾,乃登为帝。”

  师旷罄然。又称曰:“温恭敦敏,方德不改,开物于初,下学以起,尚登帝臣,乃参天子,自古而谁?”

  王子应之曰:“穆穆虞舜,明明赫赫,立义治律,万物皆作,分均天财,万物熙熙,非舜而谁能?”

  师旷告善,又称曰:“古之君子,其行可则,由舜而下,其孰有广德?”

  王子应之曰:“如舜者天,舜居其所,以利天下,奉翼远人,皆得己仁,此之谓天;如禹者圣,劳而不居,以利天下,好与不好取,必度其正,是谓之圣;如文王者,其大道仁,其小道惠,三分天下而有其二,敬人无方,服事于商,既有其众,而返失其身,此之谓仁;如武王者义,杀一人而以利天下,异姓同姓,各得其所,是之谓义。”

  师旷束躅其足,曰:“善哉,善哉!”

  王子曰:“太师何举足骤?”

  师旷曰:“天寒足跔,是以数也。”

  王子曰:“请入坐。”遂敷席注瑟。师旷歌《无射》,曰:“国诚宁矣,远人来观,修义经矣,好乐无荒。”乃注瑟于王子,王子歌《峤》曰:“何自南极,至于北极?绝境越国,弗愁道远?”

  师旷蹶然起,曰:“瞑臣请归。”

  王子赐之乘车四马,曰:“太师亦善御之?”

  师旷对曰:“御,吾未之学也。”

  王子曰:“汝不为夫《诗》?《诗》云:‘马之刚矣,辔之柔矣。马亦不刚,辔亦不柔。志气麃麃,取予不疑。’以是御之。”

  师旷对曰:“瞑臣无见,为人辩也,唯耳之恃,而耳又寡闻而易穷。王子,汝将为天下宗乎?”

  王子曰:“太师何汝戏我乎?自太昊以下,至于尧、舜、禹,未有一姓而再有天下者。吾闻汝知人年之长短,告吾。”

  师旷对曰:“汝声清汗,汝色赤白,火色不寿。”

  王子曰:“然。吾后三年,将上宾于帝所,汝慎无言,殃将及汝。”

  师旷归,未及三年,告死者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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