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见缲丝而托兴,正意在篇末。此章两段,各八句。上段,有踵事增华之意。欲成罗锦,用尺量丝,故须长;所织花草,色兼红碧,故不须白。熨贴裁缝,制为舞衣也。象床,指机床。玉手,指织女。乱殷红,谓经纬错综。动凝碧,谓光彩闪铄。
下段,有厌故喜新之感。蝶趁舞容,鹂应歌声,落絮游丝乘风日而缀衣前,比人情趋附者多。一经尘汗污颜,弃置何所,见繁华忽然零落矣。士故有鉴于此,不轻受汲引而甘忍羇旅,诚恐一旦弃捐,等于敝衣耳。玩末二语,公之不屑随时俯仰可知。
仇兆鳌按:诗咏白丝,即墨子悲素丝意也。已悲素质随时染,当其渲染之初,便是沾污之渐,及其见置时,欲保素质得乎?唯士守贞白,则不随人荣辱矣。此风人有取于素丝欤。
花影重重,乱纹匝地无人卷。有谁惆怅立黄昏,疏映宫妆浅。
只有杨花得见。解匆匆、黄芳觅便。多情长在,暮雨回廊,夜香庭院。
曾记扬州,红楼十里东风软。腰肢半露玉娉婷,犹恨蓬山远。
闲闷如今怎遣。看草色、青青似剪。且教高揭,放数点春,一双新燕。
荧泽宏演肝,伊川辛有泪。未知家则堂,云何宣此义。
紫陌春回雪自消,御沟流水碧迢迢。行人欲赠新杨柳,催唤东风长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