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篆引见留别绅耆

东南半壁俨蓬莱,鳌戴云山四面开。富教商量长治计,安危斟酌出群才。

仙成徐福空劳想,花好潘郎不暇栽。多少心情酬未得,愧余两度抱琴来。

吴性诚,字朴庵,湖北黄安人。清廪贡生。遵川楚例捐县丞,来闽候委。嘉庆十七年 (1812)任澎湖通判,嘉庆二十年 (1815)任凤山县丞,建阿缑书院。嘉庆二十一年(1816)正月任彰化知县,时值谷贵,群盗起,性诚日夜抚谕,劝平粜,设粥厂,民免流亡。课士有知人明,所识拔,后皆登第,贫士乡会试,往往资助之。并改建文昌祠、书院、学署等。善布施,颇有政声。以捕盗有功,道光四年(1824)任淡水同知,未几以病告归,到家一月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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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金挥胜二疏。

木叶落时节,旅人初梦惊。钟才枕上尽,事已眼前生。
吟发不长黑,世交无久情。且将公道约,未忍便归耕。
江波何似西湖曲。村烟相对峰南北。何处不青青。青青是汉茔。
长亭芳草路。寒食谁家墓。旧日厌残红。人行九里松。
九苞仙瑞曜垂衣,一品高标百辟师。魏相十思常自切,
曹溪一句几生知。久交玉帐虽难别,须佐金轮去已迟。
唯杜荆州最惆怅,柳门回首落花时。
急征只是再登庸,生意人心万国同。燮理久征殷傅说,
谭真欲过李玄通。程穿岘首春光老,马速商於曙色红。
从此龙颜又应瘦,寰瀛俱荷代天功。
气和灵府渐氤氲,酒有贤人药有君。七字篇章看月得,
百劳言语傍花闻。闲寻古寺消晴日,最忆深溪枕夜云。
早晚共摇孤艇去,紫屏风外碧波文。

吹台一樽酒,平昔接英游。棘闱澹墨榜,曾见成名秋。

焉知江海上,乃复同唱酬。子如清庙器,端俟识者收。

又如御厨珍,可用三公羞。高志凛冰雪,妙语锵琳球。

三年未飞鸣,一举宜无俦。我已谢世网,逝将老一丘。

愿子勉自爱,食肉鄙虎头。名节乃难立,富贵良易求。

了然知是梦,既觉更何求。死入孤峰去,灰飞一烬休。
云无空碧在,天静月华流。免有诸徒弟,时来吊石头。
浊浪堆空,暨阳城下风涛怒。
冰车铁柱,隐隐轰吴楚。
独眺君山,且共春申语。
愁如许,一杯酹汝,同看蛟龙舞。

灵辰不共劫灰沉,人日人情泥故林。黄口弄音娇语涩,绿窗停梵佛香深。

图花却喜同心蒂,学鸟应师共命禽。梦向南枝每西笑,与君行坐数沉吟。

试问休官林下去,何人得似高年。壶中不记岁时迁。吹箫新有伴,餐玉共求仙。
有客尊前曾得见,月眉云鬓娟娟。断肠刺史独无眠。谁能闻一曲,偷向笛中传。
羡尔方为吏,衡门独晏如。野猿偷纸笔,山鸟污图书。
竹里藏公事,花间隐使车。不妨垂钓坐,时脍小江鱼。

黄门飞鞚到天坛,传道东朝赐讲官。祇为甘泉劳扈从,特从温室下盘餐。

调兰欲动先春色,斮桂浑消午夜寒。慈念殷勤知有望,惭无一字罄衷丹。

君不见西陵田。从横十字成陌阡。君不见东郊道。荒凉芜没起寒烟。

尽是昔日帝王处。歌姬舞女达天曙。今日翩妍少年子。不知华盛落前去。

吐心吐气许他人。今旦回惑生犹豫。山中桂树自有枝。心中方寸自相知。

何言岁月忽若驰。君之情意与我离。还君玳瑁金雀钗。不忍见此使心危。

昔年曾共黄花酒,一笑新香。
轻雷入树惊花魄,白浪浮空涨水脂。
去棹来帆一聚尘,个中那复有诗情。
晚来应是卢仝过,留得茶烟一抹横。

烹得黄羊。喜厨中酒熟,甑里糕香。团圞无镜,听儿女、有家当。

五穷辞去去东洋。依然那时、镫光烛光。消得我、七十次,香花供养。

惆怅。休更想。要识世间,苦乐常相傍。范釜常寒,梁炊不熟,他日欢情无量。

勘破流年似回环,只愁霜鬓明朝长。谁思量。紫姑神、如愿酬饷。

小亭终日坚幽丛,兀坐无言似定中。
苍藓静连湘竹紫,绿阴深映蜀葵红。
猎来戏捉穿花蝶,雀下偷衔卷叶虫。
斜照尚多高柳少,明年更欲种梧桐。

碧山古寺飞霞处,谁敞楼台袅薜萝。一径云深龙卧稳,两崖花落鸟声多。

青天岚涌层层树,白昼风生滟滟波。笑倚危栏一回首,淡烟芳草思如何。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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