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子

斗笠棹扁舟。碧水湾头放自流。尽日垂丝鱼不上,优游。更觉心松奈得愁。
行客语沧洲。笑道渔翁太拙休。万事要求须有道,何由。教与敲针换曲钩。

  [约公元一一七三年前后在世]字季克,建阳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孝宗乾道末前后在世。从张栻、朱熹讲学。工汉隶。父吕祉,绍兴七年(1147)于淮西兵变死后,敕葬于邵武,胜己因家焉。从朱熹讲学。仕为湖南干官,历江州通判,知杭州。淳熙八年辛丑(1181),知沅州,坐事放罢。罢官后至长沙,有《满江红·辛丑年假守沅州蒙恩贬罢归次长沙道中作》词。官至朝请大夫。

  猜你喜欢
积雪抱松坞,蠹根然草堂。深炉与远烧,此夜仍交光。
或似坐奇兽,或如焚异香。堪嗟宦游子,冻死道路傍。
悬匏曲沃上,孤筱汶阳隈。形写歌鸾翼,声随舞凤哀。
欢娱分北里,纯孝即南陔。今日虞音奏,跄跄鸟兽来。

溽暑倦幽斋,纵横书乱堆。风多应秀麦,雨密不黄梅。

乳燕并头语,红葵向背开。吟馀晴月上,凉思入尊罍。

晴栏看尽柳花飞,一段风情不自持。
若使化为萍逐水,不如且作絮沾泥。
翦翠衫儿稳四停。最怜一曲凤箫吟。同心罗帕轻藏素,合字香囊半影金。
春思悄,昼窗深。谁能拘束少年心。莺来惊碎风流胆,踏动樱桃叶底铃。
空花翳眼没根茎,平白谁知太险生。
穷一色边须撒手,且无玄路与人行。

使人意消,全德君子。人貌而天,道存目指。一规一矩,何足观视。

一虎一龙,应从鞭箠。绝尘而奔,交臂失趾。萌乎所生,归乎所止。

一止一生,或为之纪。游心物初,宁令心死。祸福存亡,怒哀乐喜。

变不易常,其胸若水。至阴天出,至阳地起。二者交和,至人游是。

百体为尘,百年犹滓。抱一而同,至乐至美。彼何世民,少见多訾。

一夫立门,一夫钓涘。鲁国一儒,周初一士。千变不穷,诸侯群迩。

槃礴解衣,方称画史。临渊履危,忽遗射矢。孙叔尹荆,三仕三已。

凡君亡凡,存吾亡彼。由斯而言,万物皆累。物成必亏,道成孰毁。

山径晚樵还。深壑孱颜。孙山背后泊船看。手把遗编披白帔,剩却清闲。篱落竹丛寒。渔业凋残。水痕无底照秋宽。好在夕阳凝睇处,数笔秋山。

数间冷屋苍山觜,忠孝功名万载师。曲俗佞神惟畏祸,停舟祗谒小姑祠。

岭之南,岭之北,两片閒田明历历。祖翁付与好儿孙,各服先畴食旧德。

春而稼,夏而穑,秉耒躬耕凭众力。养成一队水牯牛,觲角黧奴争奉职。

鼻孔任穿牵,皮肤听鞭策。长欃犁破陇头云,洗脚归来日西夕。

主人顾盼无重轻,刍牧随时暂休息。把火照牛牛尾多,或寝或吪或反侧。

中有顽牛顽可怜,丰骨棱棱双眼白。鼻孔撩天奈若何,全身浑是顽皮鞑。

不穿绳,不拽索,散诞溪山忘轨则。牧人一见辄生嗔,懒惰无成交遍谪。

顽牛仰首鸣,主人须委悉。我从山中来,未尝惯形役。

辜负主人恩,豢养无功绩。虽无功,微有益。顽不犯苗稼,顽不饕饮食。

顽能教儿孙,牵犁还负轭。真顽无干戈,真顽无柴栅。

真顽无爱憎,真顽无拣择。真顽无疏亲,真顽无主客。

真顽无有亦无无,无无亦无顽叵测。要议真顽顽不顽,问取虚空须点额。

东郊春草青,西溪秋水碧。随分纳些些,一去如遗迹。

殷勤挥手别同牢,归卧家山枕顽石。岭南岭北谁知音,出格相看须破格。

一所栏圈半把茅,付与顽牛作家宅。宽不宽,窄不窄,渴饮饥餐随所适。

此是顽牛得意时,头角四蹄非所惜。

薰风初转夏,绿树老春莺。暗溜穿花入,轻云隔竹生。

倚凉攲画扇,拭泪听秦筝。素袜香尘暗,槐阴树底行。

新宫严礿祀,旧域应奎娄。负扆开王化,分茅胙帝丘。

勋劳周礼乐,宗祏鲁春秋。暮色徂徕雨,寒声泗汶流。

云霞丹殿敞,苔藓玉阶幽。阙里长邻近,犹疑寤寐游。

爱静吟成僻,耽书近欲痴。
事多因错省,节不为贫移。
长物新添画,生涯旧有诗。
穷通系天命,知命复何疑。

白雪赓歌少,朱弦咏叹长。天池鹍独运,雾谷豹深藏。

旧地收华戟,新田买石房。閒情齐绮皓,时论伫班扬。

瑚琏登周庙,宗彝画舜裳。西昆分颢气,南斗避寒芒。

六月滦阳扇,三秋镜水航。弹琴无俗曲,辟谷有仙方。

玉海羞麟脯,金茎馈露浆。书空忘咄咄,文陈拥堂堂。

翰府联芳远,枢庭奕叶光。名山留史策,鸟国售诗章。

节拟芝田鹤,音谐律管凰。写经酬道士,立塔礼空王。

藉草连裾碧,分觥注酒黄。竹床吟几小,纱帻鬓丝凉。

离别三生梦,归依一瓣香。升堂乖笑语,在野愧才良。

云拥鄞山雨,潮生定海洋。何时宣室召,四马骤康庄。

儒官如蔗杪,妄意近佳境。亦知嗜习累,诳俗示隽永。

堂堂道心翁,学道倚袖领。摛词屈邹枚,讲道来华邴。

盛世擅场屋,金石出欬謦。东家升仙子,往往尽馀鼎。

空山三十年,华发忽垂顶。春风八极意,独立修竹影。

一官岂足偿,跋涉压崇岭。五陵多少年,冰雪照清炯。

杨花鸟语乱,走马出三省。古来天地间,此事从耿耿。

南中少人事,山水清可咏。岁晚不负君,梅雪三百顷。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连山西北鹜,两水东南流。俯仰极千里,今古同一丘。

悲歌及黄农,抗节怀商周。斯人顾遐逝,大道日沈浮。

丛祠俨冠带,万祀轻王侯。岂无兰鞠荐,尚恐薇蕨羞。

念兹三叹息,天地良悠悠。

複水横山清且长,弦歌亹亹过黉堂。
相迎父老争冠带,自是泾川礼义乡。

女大须婚男大娶,团栾谁解无生句。眼底眉毛始放开,脚头早跨三台步。

钟磬冷冷夜未央。梨花庭院月如霜。步虚声里拜瑶章。
紫极清都云渺渺,红尘浊世事茫茫。未知谁有返魂香。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