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花市明如昼,良会应知臭味同。自笑无殽似坡老,岂能载酒过扬雄。
寒盟如我颜生赤,烧烛输君坐照红。莫忆绕梁声未断,且将诗酒谢春风。
九重孝德超前古,日日承欢在宝慈。圣母圣皇天所祐,太平至乐万年期。
沈郎学圃,傍罨画溪边,点染千树。十亩绿阴,接叶交柯怜汝。
藤梢橘刺森然,饱几载、江南烟雨。垂垂熟,来禽过时,偷眼衔去。
青蓑箬笠容与,羡种杏条桑,经济如许。春雪未老云卿,东湖暂结幽趣。
儿子上树生狙,早摘下、翠盘无数。秋气冷,虫声断畦静否。
蓝溪南去到蓝洲,水底崭崭石不流。回望朱宫云雾里,白云深处更高楼。
淇水门前绿绕烟,投闲野服胜林泉。天生上相重阳后,人颂高年五福先。
三辅声华京兆尹,六曹才望太平贤。香山九老谁相似,刑部尚书白乐天。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