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 其一

圣域久芜漫,功利时竞趋。管晏苟有实,安必世唐虞。

开明周孔心,赖有伊洛儒。古来正其心,平治信有馀。

彼哉典午时,相师谈清虚。未知千载人,视今又何如。

  利登(生卒年不详)字履道,号碧涧,南城(今属江西)人,一说金川(今属四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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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鸠鸣野树,细雨入池塘。潭上花微落,溪边草更长。
梳风白鹭起,拂水彩鸳翔。最羡归飞燕,年年在故乡。

司花一笑为谁开,知道朱幡得得来。疏影有情当洞户,蔫香无语堕空杯。

风生翰墨留连看,月入笙歌次第催。来岁如今翻旧唱,五云丛里望三台。

客念纷无极,春泪倍成行。今朝花树下,不觉恋年光。

莫夸家里富,家富令人丑。若实到家人,一毫亦无有。

荒寺翼峰尖,到门日已隤。寒犬出吠客,相见惊且哀。

忍述别后事,但问眠食佳。结构依崖根,厨灶分隅隈。

皑皑雪争席,屋漏淅若筛。诀绝妻子恩,甘此冰霜埋。

浮生觊不灭,劝我致敬斋。我闻十种仙,终竟伤歧乖。

矧兹幽痗疾,惝恍證奇侅。还恐泡幻影,起灭明镜台。

煮粥进园蔬,意厚难相陪。拥炉夜不煖,语寂凄风来。

乱离幸一合,继见何由谐。天明下山去,咽泪酸心怀。

编修楼公易镇武昌,安阳岳甫作歌头一阕,奉祖行色。甫再拜。
鲁口天下壮,襟楚带三吴。山川表里营垒,屯列拱神都。鹦鹉洲前处士,黄鹤楼中仙客,拍手试招呼。莫诵昔人句,不食武昌鱼。
望樊冈,过赤壁,想雄图。寂寥霸气,应笑当日阿瞒疏。收拾周黄策略,成就孙刘基业,未信赏音无。我醉君起舞,明日隔江湖。

叉头挑出古云烟,混入时流乞画钱。内府收藏君总在,标题半是启祯年。

物望唐姚宋,才名汉董晁。
力阵治安策,亲际圣明朝。
谠议裨宸极,高文灿斗杓。
鹏程九万里,一举接扶摇。

馀杭山前百战场,蒺藜满道多虎狼。黄尘茫茫白日惨,子独往也良慨伤。

深衷愤不畏狼虎,极目苍天泪如雨。苍苍益高愁奈何,肠断咸林一抔土。

黄肠下深九仞泉,我翁瘗此今百年。朱幡玉节久寂寞,黄鹂碧草空留连。

回首东吴三百里,无限好山并好水。誓收寒骨閟幽函,与翁来归此山里。

佳城再卜再刲树,麦饭椒浆好时祀。慈乌还来共栖止,慰我生存保终始。

嗟哉杨公好孙子,人生蜉蝣在天地。间关谁复顾生死,骨肉恩深固如此。

嗟哉杨公好孙子。

窗前有梧桐,报我以好雨。
不眠听疏滴,佳事想农圃。
苗根不须问,蔬甲已如许。
小簟六尺床,萧然睡亭午。

佳木交清阴,欣然动人意。况闻翁之风,能不有生气。

此翁少有兄,干戈乡县异。哀鸣念羁孤,相思劳梦寐。

自誓毕此生,复尔欢聚遂。千里三往还,竟扶篮舆至。

夜雨一方床,春风满天地。家无十岁僮,百役一身寄。

效儿浣厕牏,代妇理中馈。生忘茕独忧,死免道路弃。

关河隔故丘,走送徇归志。大义今已全,初心始无愧。

翁本不识书,所知惟艺事。作诗美翁贤,亦以警士类。

海国秋风劲,江城暮雨昏。浮云低月峡,戍鼓殷雷门。

芳草何年歇?青山亘古存。光阴如过客,吾道底须论。

步出城南门,旷然远尘俗。
江流奔白龙,山色凝苍玉。
丈人别业元近家,时鼓瑶琴对碧霞。
曲终拂衣无一事,闲看仙人扫落花。
未敢分明赏物华,十年如见梦中花。
游人过尽衡门掩,独自凭栏到日斜。

华亭藻棁接词场,碧水长流遍海疆。滚滚波涛声不息,斐然有绪焕文章。

平原莽荡风萧萧,马蹄蹴踏猿臂骄。左挽乌号右夏服,逸气直欲淩秋霄。

是何意态雄且杰,知君抱负殊卓绝。感慨中年髀肉生,寂寞吴钩向谁说。

爰假校猎绘作图,身跨骏马来郊墟。红缨小队黄金勒,逐兔飞鹰列骑驱。

俯射麇麋仰射雁,纷纷血染白翎箭。恍睹三河侠少年,棱棱英气眉端见。

假令时当世用武,一剑筹边拓疆宇。直取阴山作猎场,弓鸣霹雳逃猰貐。

君也生逢尧舜朝,寰海镜清风不涛。纵有射雕身手好,只合游艺嬉林皋。

吁嗟乎,时局至今与昔异,鲛鲸出没等儿戏。安得十万水犀军,射潮之弩更一试。

家破人亡何所依,无心无绪话求归。十年忘尽来时路,暂忆些儿总不知。

铁马金戈迹久陈,升平时节物同春。儿终厮养时奇策,客似相如亦贱臣。

比屋老渔閒挂网,拾樵村媪竞担薪。从教风日酣高树,合遣余温拂冻鳞。

次第竹根来,相将得到家。鸟啼春雨后,流出满山华。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修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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