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飞云阁

一笑归来春尚寒,小梅飘尽雪初残。
迟迟更待梨花月,醉倚飞云十二栏。
  刘翰,字武子(一说武之),长沙(今属湖南)人,光宗绍熙中前后在世。曾为高宗宪圣吴皇后侄吴益子琚门客,有诗词投呈张孝祥、范成大。久客临安,迄以布衣终身。今存《小山集》一卷。事见《两宋名贤小集》卷三○五、《沅湘耆旧集》前编卷二三小传。 
  刘翰诗,以毛晋汲古阁影宋《六十家集》本为底本。校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两宋名贤小集》(简称名贤集),与新辑集外断句合编为一卷。刘翰做诗追随“四灵”,王渔洋《香祖笔记》对其评价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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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株古柳根,拏此磷磷溪。野榜多屈曲,仙浔无端倪。
春桃散红烟,寒竹含晚凄。晓听忽以异,芳树安能齐。
共疑落镜中,坐泛红景低。水意酒易醒,浪情事非迷。
小儒峭章句,大贤嘉提携。潜窦韵灵瑟,翠崖鸣玉珪。
主人稷卨翁,德茂芝朮畦。凿出幽隐端,气象皆升跻。
曾是清乐抱,逮兹几省溪。宴位席兰草,滥觞惊凫鹥.
灵味荐鲂瓣,金花屑橙齑。江调摆衰俗,洛风远尘泥。
徒言奏狂狷,讵敢忘筌蹄。
合浦名邦。风流太守,紫绶金章。暂驻旌麾,来临祖席,一片潇湘。
且须缓举离觞。细看取、眉间点黄。未到还珠,已闻赐玺,归近清光。

洞府桃花出汎泉,只容刘阮见飞仙。丛条叠颖嫌逋客,好去人间莫浪传。

一山逶迤来,结崖俯寒碧。
传闻控鲤仙,垂钓山下石。
前事不必穷,要是古奇迹。
山中钓事者,筑亭占清特。
数本潇洒花,松竹共幽閴。
我来西风晴,一洗尘土昔。
出门复回首,山前有归翼。
瘴雨过孱颜,危边有径盘。壮堪扶寿岳,灵合置仙坛。
影北鸿声乱,青南客道难。他年思隐遁,何处凭阑干。

上清丹箓姓名讹,好梦留仙夜夜多。争似芳魂惊觉早,天鸡不曙渡银河。

空庭树静悄无鸦,太白光芒北斗斜。破碎山河犹照影,广寒宫阙定谁家?

光残银烛山偷药,热逼金瓯看剖瓜。满酌清尊聊一醉,漫愁秋尽落黄花。

昔吾临汝南,休骑思俊贤。此邦号多士,今世犹依然。

奉诏选计偕,至者皆比肩。子时避逃我,常独怀悁悁。

岂我非其人,长鲸隘蹄泉。将由求之失,黄鹄去不还。

察廉未塞责,负课终弥年。解印归卧家,百忧正缠绵。

闻子来仕门,华裾灿云烟。手携一卷书,金碧纷蝉联。

慰我平生怀,意好何深坚。始知向难进,非以相弃捐。

乡评让父兄,观国气无前。翰飞果自致,大笑诸老先。

毫末为豫章,众流成深渊。物常积于久,念子亦勉旃。

令名百世荣,文学贵本元。爱至相期深,愧无长者言。

中秋花月共徘徊,正喜相逢笑口开。
君既不留吾亦去,何时又向此间来。
黄莺啼时春日高,红芳发尽井边桃。
美人手暖裁衣易,片片轻花落翦刀。
过花朝、淡烟轻雨,东风还又春社。客怀不断还家梦,只泥酒杯陶写。孤馆夜。甚浓醉、无人知道归来也。兰灯半*。任赋就鱼笺,弦抛玉轸,谁念倦司马。长安市,几度携尊命驾。空惊游兴衰谢。醉乡天地无今古,争得一襟萧洒。春纵冶。便不饮、从教团雪揉花打。觥筹已罢。笑蜾嬴螟蛉,吾今真止,为报独醒者。

千岩雪齐消,烟日暧春事。端忧昧佳节,独宿松下寺。

绕屋泉雨鸣,焚香户深闭。残僧荷锄出,幽鸟下庭戏。

将期道心复,敢惬栖遁志。起望吾家云,风清雁成字。

维扬过客已知名,孝子旧为族党称。便合首科逑闵冉,闭门闹市坐懵腾。

峄桐无低枝,江鳇无细鳞。周镛无匿响,秦鉴无留尘。

浩气匝圜低,杰士茹其真。跌宕卑九阊,浪莽隘八垠。

阴雨交所仇,世疏君乃亲。黄金众所锢,虏富君乃贫。

大巧纳群拙,誉善逾等伦。敦信变众诡,践诺无逡巡。

志投岑范辙,或疑聂豫邻。黄唐慨予怀,俯首一为君。

扁舟鄂渚连宵泊,一樽聊伴城楼鹤。月光照人如镜明,水色涵空更澄廓。

楼背小亭白石凿,裂处似有藤萝络。欲将胜致付毛生,掌中酒杯且权阁。

凌晨历览周遭峰,村歌野曲鸣商宫。官清万口托奇遇,民隐九重偏易通。

战马千群卧芳草,山川二百皆春风。濒江小歉亦偶尔,全活正赖青州翁。

中台大夫南国彦,胸中石渠有其半。经纶馀滴洒秋风,流水行云看染翰。

名楼秀句两争雄,千载鹤诗今再见。凭栏独抱庙堂忧,举头懒识江山面。

酒酣携笛傍梅花,吹彻楚云飞碎练。不须高语惊星辰,声名久已登霄汉。

君不见孔明书台遗庙旁,古书不见台荒凉。卧龙未起蜀天远,茅庐日日空南阳。

赤符光寒白水涸,秣陵王气犹能作。璋若婴儿操虎狼,脱去荆州殊不恶。

十倍奇才安用书,此台昔时知有无。蜀人思君识古处,未若江水存兵图。

黄冠所居门第改,祇有坊名今尚在。安得台边见古人,秋草重生类书带。

平池积潦涨轻痕,宛若扁舟系水滨。
断岸才盈六七尺,低蓬恰受两三人。
巡檐悦目蒲莲秀,隐几忘机雁鹜驯。
坐阅江湖好风景,不愁涛濑阔无津。

挑残凤胫釭花暝。凉烟如水虚窗静。风雨一更更。愁多梦不成。

思归归不得。婉转柔肠织。灯火照孤帆。知君眠未眠。

生平杖履未东湖,喜自师门见画图。
堤贯横桥分半水,规方盈尺已全模。
衣冠上蔡存遗绪。弦诵濂溪可合符。
此地先生开道脉,尚迟从往我非夫。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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