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河池李明府之任

河池安所理,种柳与弹琴。自合清时化,仍资白首吟。
程馀行片月,公退入遥林。想得询民瘼,方称单父心。

  刘得仁(约公元八三八年前后在世),唐朝时期作家,字、里、生卒年均不详,约唐文宗开成中前后在世。相传他是公主之子。长庆中,(公元八二三年左右)即有诗名。自开成至大中四朝,昆弟以贵戚皆擢显位,独得仁出入举场三十年,竟无所成。得仁著有诗集一卷,《新唐书艺文志》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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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野水照斜晖,啄雪寒鸦趁始飞。
夜宿驿亭愁不睡,幸来相就盖征衣。
雨斜风横香成阵。春去空留春恨。欢少愁多因甚。燕子浑难问。
碧尖蹙损眉慵晕。泪湿燕支红沁。可惜海棠吹尽。又是黄昏近。
幽幽池馆锁苍苔,万朵芙蓉取次开。
却似昭阳旧宫女,含娇只待翠华来。
波静明如染,山光翠欲流。晚来乘兴上章楼。楼外谁歌新唱,知有黄州。
拟泛银河浪,聊乘藕叶舟。蓬山应自隐鳌头。借问谪仙何在,今为谁留。
伊昔好观国,自乡西入秦。往复万馀里,相逢皆众人。
大君幸东岳,世哲扈时巡。予亦从此去,闲居清洛滨。
稍稍寒木直,彩彩阳华新。迭宕孔文举,风流石季伦。
妙年一相得,白首定相亲。重此虚宾馆,欢言冬及春。
哲兄盛文史,出入驰高轨。令德本同人,深心重知己。
绛衣朝圣主,纱帐延才子。伯淮与季江,清濬各孤峙。
群芳趋泛爱,万物通情理。而我信空虚,提携过杞梓。
夫君美声德,直道期终始。孰谓忽离居,优游郑东里。
东里近王城,山连路亦平。何言相去远,闲言独凄清。
万里鸿雁度,四邻砧杵鸣。其如久离别,重以霜风惊。
昨报西师奏凯还,近闻北顾一时宽。
淮西勋业归裴度,江右声名属谢安。
夜雨忽晴看月好,春风渐老惜花残。
事关气数君知否,麦到秋时天又寒。
惟皇降衷于下民,暴暴莫殄心之仁。
孝哉颜氏一有感,毕逋衔土成丘茔。
彼亦莫如其所以,自甘血觜含余辛。
志壹动气气动志,凤仪麟出理亦均。
环百里地画疆井,千有余载蒙嘉名。
绣衣使者迂六辔,下马肃拜心凌兢。
大书瑰辞镇松柏,便有山鬼呵崖阴。
明刑弼教期无刑,何如先使教化明。
流传墨本到此屋,有人心者俱作兴。
但愿人人常此心,安得作乱干童程。

歌骚玩易诵黄庭,迟日幽窗自窈冥。春盛平分烟圃绿,雨深遥送雾峰青。

尸居每作龙雷意,开卷时闻芷杜馨。忧患几何身世假,敢持孤愤傍玄扃。

天上新春破,奇花照野塘。
灵苞泄兰麝,仙骨傲风霜。
未放攒丹粒,初开散粉囊。
亭亭欹宝槛,戢戢动香房。
庐阜移僧钵,平原出相堂。
栾枝识嘉种,桐叶认真香。
左紫空西洛,辛夷谩楚湘。
邀宾须醉赏,莫诉引杯长。

今年重午住京华,一寸心情万里家。楚些祇添当日恨,戎葵不似故园花。

案头新墨题纨扇,墙外高门响钿车。朋侣萧疏欢事少,谁令衰鬓受风沙。

忆我滏水阳,经营五亩宅。修竹几万竿,今为狐兔迹。

相逢问乡旧,里巷不盈百。艰难惊独在,鬓发飒已白。

一醉齐彭殇,无为空太息。

踏阁攀林暇日游,荒阶榕叶满庭秋。烟消石室如图列,潦尽牁江似练流。

密树繁阴藏古驿,片帆悬影挂高楼。汀兰渚芷犹堪撷,欲寄伊人不可求。

旅馆相邻倍有情,何当把臂结诗盟。横流不许人相访,遮莫殷勤倒履迎。

千载河间旧典刑,诗书习气至今存。
故家乔木知谁在,五世同居是义门。
长亭无数,羁客将归,故园换叶。乳鸭随波,轻苹满渚时共唼。接眼春色何穷,更橹声伊轧。思忆前欢,未言心已愁怯。
欺鬓吴霜。恨星星、又还盈镊。锦纹鱼素,那堪重翻再阅。粉指香痕依旧,在绣裳鸳箧。多少相思,皱成眉上千叠。
天街月未沈,来者已駸駸。
夜若可无睡,人应更有心。
香凝衾正暖,灯隔帐如阴。
亦欲呼童起,谁门能赏音。

屏氛出江郊,撰幽憩武馆。秋容已澹沲,云物亦回缅。

江山佳入牖,聊尔恣一览。道悟见乃超,志惬兴不浅。

招邀子所敦,襟期我当款。虽值旅务迫,不废宾筵展。

会屡讵流连,谈剧非纵诞。窈窕汉上曲,清切江南管。

投壶按鲁鼓,挥琴述中散。居易命可俟,抚化虑始遣。

江崩赤濞矶,岸坼黄泥坂。苏公豪游迹,只尺竟莫辨。

赏心即命觞,庶达养生纂。

越人传楚俗,截竹竞萦丝。水底深休也,日中还贺之。
章施文胜质,列匹美于姬。锦绣侔新段,羔羊寝旧诗。
但夸端午节,谁荐屈原祠。把酒时伸奠,汨罗空远而。

娟娟银汉坠,烟树镜中分。秋水能生月,湖天不受云。

峭帆何处落,哀雁一时闻。客绪容抛却,青尊夜半醺。

  开元七年,道士有吕翁者,得神仙术,行邯郸道中,息邸舍,摄帽弛带隐囊而坐,俄见旅中少年,乃卢生也。衣短褐,乘青驹,将适于田,亦止于邸中,与翁共席而坐,言笑殊畅。久之,卢生顾其衣装敝亵,乃长叹息曰:“大丈夫生世不谐,困如是也!”翁曰:“观子形体,无苦无恙,谈谐方适,而叹其困者,何也?”生曰:“吾此苟生耳,何适之谓?”翁曰:“此不谓适,而何谓适?”答曰:“士之生世,当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族益昌而家益肥,然后可以言适乎。吾尝志于学,富于游艺,自惟当年青紫可拾。今已适壮,犹勤畎亩,非困而何?”言讫,而目昏思寐。

  时主人方蒸黍。翁乃探囊中枕以授之,曰:“子枕吾枕,当令子荣适如志。”其枕青甆,而窍其两端,生俛首就之,见其窍渐大,明朗。乃举身而入,遂至其家。数月,娶清河崔氏女,女容甚丽,生资愈厚。生大悦,由是衣装服驭,日益鲜盛。明年,举进士,登第,释褐秘校,应制,转渭南尉,俄迁监察御史,转起居舍人知制诰,三载,出典同州,迁陕牧,生性好土功,自陕西凿河八十里,以济不通,邦人利之,刻石纪德,移节卞州,领河南道采访使,征为京兆尹。是岁,神武皇帝方事戎狄,恢宏土宇,会吐蕃悉抹逻及烛龙莽布支攻陷瓜沙,而节度使王君毚新被杀,河湟震动。帝思将帅之才,遂除生御史中丞、河西节度使。大破戎虏,斩首七千级,开地九百里,筑三大城以遮要害,边人立石于居延山以颂之。归朝册勋,恩礼极盛,转吏部侍郎,迁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时望清重,群情翕习。大为时宰所忌,以飞语中之,贬为端州刺史。三年,征为常侍,未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与萧中令嵩、裴侍中光庭同执大政十余年,嘉谟密令,一日三接,献替启沃,号为贤相。同列害之,复诬与边将交结,所图不轨。制下狱。府吏引从至其门而急收之。生惶骇不测,谓妻子曰:“吾家山东,有良田五顷,足以御寒馁,何苦求禄?而今及此,思短褐、乘青驹,行邯郸道中,不可得也!”引刃自刎。其妻救之,获免。其罹者皆死,独生为中官保之,减罪死,投驩州。

  数年,帝知冤,复追为中书令,封燕国公,恩旨殊异。生子曰俭、曰传、曰位,曰倜、曰倚,皆有才器。俭进士登第,为考功员;传为侍御史;位为太常丞;倜为万年尉;倚最贤,年二十八,为左襄,其姻媾皆天下望族。有孙十余人。两窜荒徼,再登台铉,出入中外,徊翔台阁,五十余年,崇盛赫奕。性颇奢荡,甚好佚乐,后庭声色,皆第一绮丽,前后赐良田、甲第、佳人、名马,不可胜数。后年渐衰迈,屡乞骸骨,不许。病,中人候问,相踵于道,名医上药,无不至焉。将殁,上疏曰:“臣本山东诸生,以田圃为娱。偶逢圣运,得列官叙。过蒙殊奖,特秩鸿私,出拥节旌,入升台辅,周旋内外,锦历岁时。有忝天恩,无裨圣化。负乘贻寇,履薄增忧,日惧一日,不知老至。今年逾八十,位极三事,钟漏并歇,筋骸俱耄,弥留沈顿,待时益尽,顾无成效,上答休明,空负深恩,永辞圣代。无任感恋之至。谨奉表陈谢。”诏曰:“卿以俊德,作朕元辅,出拥藩翰,入赞雍熙。升平二纪,实卿所赖,比婴疾疹,日谓痊平。岂斯沈痼,良用悯恻。今令骠骑大将军高力士就第候省,其勉加针石,为予自爱,犹冀无妄,期于有瘳。”是夕,薨。

  卢生欠伸而悟,见其身方偃于邸舍,吕翁坐其傍,主人蒸黍未熟,触类如故。生蹶然而兴,曰:“岂其梦寐也?”翁谓生曰:“人生之适,亦如是矣。”生怃然良久,谢曰:“夫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尽知之矣。此先生所以窒吾欲也,敢不受教!”稽首再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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