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得仁(约公元八三八年前后在世),唐朝时期作家,字、里、生卒年均不详,约唐文宗开成中前后在世。相传他是公主之子。长庆中,(公元八二三年左右)即有诗名。自开成至大中四朝,昆弟以贵戚皆擢显位,独得仁出入举场三十年,竟无所成。得仁著有诗集一卷,《新唐书艺文志》传于世。
谁将秀句,谱新词、堪羡桥翁妙手。多谢高情传密意,一笑开怀领受。
岁月频经,风波尽历,此日方回首。功名勘破,毕竟于吾何有。
自怜少日风流,登临赋咏,肯落他人后。碌碌红尘三十载,不觉渐成老叟。
南谷松篁,北山猿鹤,相见颜殊厚。从今稳卧,一室修然如斗。
余尝游于京师侯家富人之园,见其所蓄,自绝徼海外奇花石无所不致,而所不能致者惟竹。吾江南人斩竹而薪之,其为园,亦必购求海外奇花石,或千钱买一石、百钱买一花,不自惜。然有竹据其间,或芟而去焉,曰:“毋以是占我花石地。”而京师人苟可致一竹,辄不惜数千钱;然才遇霜雪,又槁以死。以其难致而又多槁死,则人益贵之。而江南人甚或笑之曰:“京师人乃宝吾之所薪。”呜呼!奇花石诚为京师与江南人所贵。然穷其所生之地,则绝徼海外之人视之,吾意其亦无以甚异于竹之在江以南。而绝徼海外,或素不产竹之地,然使其人一旦见竹,吾意其必又有甚于京师人之宝之者。是将不胜笑也。语云:“人去乡则益贱,物去乡则益贵。”以此言之,世之好丑,亦何常之有乎!
余舅光禄任君治园于荆溪之上,遍植以竹,不植他木。竹间作一小楼,暇则与客吟啸其中。而间谓余曰:“吾不能与有力者争池亭花石之胜,独此取诸土之所有,可以不劳力而蓊然满园,亦足适也。因自谓竹溪主人。甥其为我记之。”余以谓君岂真不能与有力者争,而漫然取诸其土之所有者?无乃独有所深好于竹,而不欲以告人欤?昔人论竹,以为绝无声色臭味可好。故其巧怪不如石,其妖艳绰约不如花。孑孑然有似乎偃蹇孤特之士,不可以谐于俗。是以自古以来,知好竹者绝少。且彼京师人亦岂能知而贵之?不过欲以此斗富,与奇花石等耳。故京师人之贵竹,与江南人之不贵竹,其为不知竹一也。
君生长于纷华而能不溺乎其中,裘马、僮奴、歌舞,凡诸富人所酣嗜,一切斥去。尤挺挺不妄与人交,凛然有偃蹇孤特之气,此其于竹,必有自得焉。而举凡万物可喜可玩,固有不能间也欤?然则虽使竹非其土之所有,君犹将极其力以致之,而后快乎其心。君之力虽使能尽致奇花石,而其好固有不存也。嗟乎!竹固可以不出江南而取贵也哉!吾重有所感矣!
风泉声里残蛩语,松栝阴中碎月明。永夜不眠清欲绝,何人与会此时情。
江水奔投海,湍沙障作堤。萦纡盘数里,迢递接双溪。
港窄波还漫,潮平岸始低。鲛人频揭水,蕃舶每胶泥。
宋将威何赫,王师力并齐。辇沙劳畚锸,堰水跃鲸鲵。
既辟俄云合,将通又复迷。海神驱万族,飓母驾群犀。
别港开如堑,征帆径若溪。庙坛初建设,祭物盛提携。
不独便舟旅,更兼喜旄倪。当时神显应,此日客分题。
烂漫离杯劝,娇腾驻马嘶。不堪情缱绻,回首暮云西。
冷艳倚娉婷。幽梦难寻。临来素月写空明。何处临临遗佩影,浸入梅魂。
红袖并轻盈。小立闲庭。东风几许最关情。索笑相逢知近远,一片云横。
岭道崎岖血战回,江亭下马共衔杯。风摇白羽仍如月,歌发红妆尽落梅。
返照欲从高阁敛,青尊还向彩舷开。同舟此日君能几,不为城头画角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