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门杂咏 其七

转上秦峰扪碧苔,云踪缥缈怅悠哉。回风几度马蹄送,骤雨一番牛背来。

处处人家残照倚,村村烟树晓凉栽。探幽更指丹山穴,凤羽麟毛载网回。

刘宗周(1578—1645),字起东,别号念台,汉族,明朝绍兴府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因讲学于山阴蕺山,学者称蕺山先生。他是明代最后一位儒学大师,也是宋明理学(心学)的殿军。他著作甚多,内容复杂而晦涩。他开创的蕺山学派,在中国思想史特别是儒学史上影响巨大。清初大儒黄宗羲、陈确、张履祥等都是这一学派的传人。刘宗周的思想学说还具有承先启后的作用。当代新儒家学者牟宗三甚至认为,刘宗周绝食而死后,中华民族的命脉和中华文化的命脉都发生了危机,这一危机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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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同游漳水边,如今重说恨绵绵。
天涯相见还离别,客路秋风又几年。
新丰停翠辇,谯邑驻鸣笳。园荒一径断,苔古半阶斜。
前池消旧水,昔树发今花。一朝辞此地,四海遂为家。
金舆巡白水,玉辇驻新丰。纽落藤披架,花残菊破丛。
叶铺荒草蔓,流竭半池空。纫珮兰凋径,舒圭叶翦桐。
昔地一蕃内,今宅九围中。架海波澄镜,韬戈器反农。
八表文同轨,无劳歌大风。
此行许老亦津津,连夜催将雪树春。
溪隔更无尘土事,山矜便识谪仙人。
云依栏过香仍湿,墨带冰磨句转新。
丘壑自容吾入社,不论五马两朱轮。
阎夫子,通古今。
家徒四壁犹一琴,今年二月雨霖霪。
喜君垄麦如人深,屋间幽默咸月音。
高山流水我非听,听我说君辛苦吟。
薛老村西十里地,旱日燎原无柳林。
芒鞋曳杖逐镰笼,当午未食饥烧心。
芸芸麦田翻黄波,蝻虫盘穗如蜗螺。
麦未收打催种豆,屋下迹少田间多。
阎夫子,时我过。
我与夫子良同科,四体虽勤口餔众。
煮豆然萁穷奈何,人谓君琴语辛苦。
此曲无乃伤天和,君不见夫子宋围不糁犹弦歌。
竹风清如水,浣我尘埃颜。
老禅贫无锥,小破蔬箸悭。
短辕下鸱夷,共此半日闲。
住笔讯莺燕,把杯属江山。
老夫病止饮,苦语涩莫删。
揆予郊岛寒,著君季孟间。
江柳未遽折,园花且同攀。
后夜短亭梦,漫寄东风还。

图画天然。偶来绝顶,小别尘寰。清咽泉流,阴生石磴,翠扑峰峦。

上方何处花关,白云与,山僧往还。梵呗无声,塔铃不语,静證诗禅。

凛凛臞仙千载人,当年许卜一枝邻。天高鬼恶堂堂去,谁识渠侬不坏身。

黄金明魏阙,白日照燕关。岁岁花香柳媚,春色满长安。

只怪鹦声太巧,底事燕巢无定,昏暮马蹄还。为渠双鬓白,添我寸心丹。

问苍生,多困苦,甚凋残。独使至尊忧切,忍放一身闻。

感叹明良相遇,说到圣贤出处,风雨对床寒。寄与浚川老,莫学谢东山。

斗柄危楼揭。望中原、盘雕没处,青山一发。连海西风掀尘黯,卷入关榆悴叶。

尚遮定、浮云明灭。烽火十三屏前路,照巫闾、知是谁家月。

辽鹤语,正呜咽。

微闻殿角春雷发。总难醒、十洲浓梦,桑田坐阅。衔石冤禽寒不起,满眼秋鲸鳞甲。

莫道是、昆池初劫。负壑藏舟寻常事,怕苍黄、柱触共工折。

天外倚,剑花裂。

马头津口足风波,岁晏遥乘一传过。
南渡客来多汉语,下江船去半吴歌。
芜城总入新编户,瓜步斜连古漕河。
何处吹箫明月夜,野田茅屋晓烟多。

川冰鉴恬鳞,林霰集阳翰。平生岁寒心,出门轸三叹。

彼美惠久要,赏音及残爨。新故交自并,升沈道岂判。

转令感激平,弥觉言笑晏。家酝清且醇,款款陈玉案。

既醉讵忘归,隆思理还乱。日月逝不居,俯仰有殊观。

一诵《鸡鸣》篇,永怀矢申旦。

溪山虽好政须人,终日伥伥此水滨。试并栏干一回首,祇馀鸥鸟似相亲。

大江东去日西流,匹马冲寒役役游。千里山川原梦幻,百年身世自萍浮。

萱堂月冷霜华满,沧海尘埋蜃气游。运甓有心乌怨在,朔风回首倍离忧。

蜗牛庐畔舫斋前,春晚风光绝可怜。
云补断山尤秀拔,竹藏残蕊尚婵娟。

头蓬面萎黄,身轻步忽逮。方斫柴薪回,又带刀斧去。

戏笑茅根掘,时暂松根踞。间道后山归,人寻不知处。

午门錀入断人行,禁漏稀微出迩英。
齐拜勅书期老仗,并驱驺御出西城。
諠哗灯火看如梦,关锁官曹只寄声。
聊付能诗破覉旅,诗成冉冉又还生。

锐旅怀忠节,群胡窜北荒。坚冰销巨浪,轻吹集隹祥。

继好安边境,和同乐小康。

惶恐滩名熟几年,今朝也自到滩前。死生未必能惶恐,惶恐微诚未格天。

周宗世美赋振振,公姓公孙礼法遵。齿德占星瑞河洛,诗书赓雅动枫宸。

鱼蒲龙节君恩重,玉树金枝桂窟新。何待夜珠来明月,五风十两总皇仁。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修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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