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寄刘之遴诗

与子如黄鹄,将别复徘徊。经过一柱观,出入三休台。

共擒云气藻,同举霞纹杯。佳人每晓游,禁门恒晚开。

欲寄一言别,高驾何由来。

(481—539)南朝梁彭城人,本名冉,字孝绰,小字阿士。七岁能文,年十四,代父起草诏诰,号“神童”。梁武帝天监初,起家著作佐郎。后迁尚书水部郎。作诗得武帝嗟赏。累擢秘书丞,廷尉卿。被到洽所劾,免官。位终秘书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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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两侬心,等是它山石。
此诚不可转,彼情无自入。
灯花作喜夜来占,楼角初晴月似镰。
便说市亭新酒美,好风寒日舞青帘。

桃花半折胭脂蕊,莺语东风里。坐来檐日转墙阴,时见黄蜂带粉出花心。

长烟不散萋萋草,人与春俱老。知人老去愿春迟,无柰满庭风絮促春归。

寂寞扬雄与世疏,赖逢佳友慰穷居。深沉智虑三冬学,磊落胸怀万卷书。

自古贤豪今日盛,看君才调几人如。还朝好作登瀛客,闻说元臣荐子虚。

五月角黍江南天,骊驹送客黄金船。悠悠别思不足道,去去宦情如欲仙。

青萍由来异死铁,绿绮未易论胶弦。强怀为君歌短什,壮图辄勿轻流年。

二月渝南春已老,西园桃李顿萧然。傍檐飞絮纷如雪,贴水圆荷大似钱。

览物未能忘感概,纾情聊且缀诗篇。冯郎白发知多少,更向巴山听杜鹃。

淮水南边是狭邪,蛾眉临水折江花。
日暮龙舟泊何处,玉床抛在五侯家。

笑弹长铗看吴钩,醉里都忘岁月流。野马隔窗空滚滚,海鸥近席自悠悠。

梦魂不到苍龙阙,杖屦长过白鹭洲。閒向楸枰论胜负,从教一局便封侯。

苒苒寒生水面烟,吴歌唱罢月微偏。停桡又向湾前宿,一夜西风浪打船。

落日残霞映绮疎,群山横翠壮规模。
登临那更添风月,唤作凌烟阁内图。

月光一色杳难分,不见丹青藻棁文。蝴蝶飞来疑是梦,梅花开后却思君。

都忘长日将纨来,犹恐馀寒到练裙。宿酒觉来看不厌,满床秋思白如云。

离筵酒尽暮烟微,儿子牵衣泣草扉。万里风尘诸弟散,十年江海故人稀。

少陵苦恨无家别,季子羞誇衣锦归。谩忆山窗啸吟处,缃帘花影叠朝晖。

眼缬晴初放,心旌暮欲悬。柳行聊弭盖,沙渡急回船。

积水经荒漠,层峰抱远天。柴墟它日梦,应到此山川。

琴书收拾去,回首谢禅关。紫绍搜裼切,青云咫尺间。

子牟趋魏阙,文靖起东山。共约重游日,春风昼锦还。

霸国山河落照余,邯郸城外又停车。也知富贵终抛枕,未可穷愁始著书。

宫阙何年消甲盾,风云几代废耕锄。真嫌酒薄难成醉,那有间情吊望诸。

洞府湛清虚,楼居镇常寂。
髹几检道书,露台点羲易。
倏尔四十年,重来感陈迹。
落日照轩棂,分明睹畴昔。
玄侣故相知,常得分讲席。
向予展殷勤,往事犹记忆。
尔颜向衰槁,黄白竟何益。
别去一潸然,遥天度云碧。

风雨夜窗急,庭帷秋思多。萧萧闻落木,汹汹度惊波。

阶湿吟蛩乱,檐深宿鸟过。青灯挑不尽,无奈客愁何。

腊月驱车过汴城,朔风吹雪雪纵横。南阳未着蒲鞭化,西洛争驰竹马迎。

钱谷甲兵称琐屑,祁寒暑雨总撄情。夜深重锁论文院,漏响鸿声入梦惊。

悬崖披莽苍,纡墩历崔巍。水以梅花胜,人随秋色来。

涵空迥镜影,迸地漱珠胎。石鼎分松火,烹云注茗杯。

  开元七年,道士有吕翁者,得神仙术,行邯郸道中,息邸舍,摄帽弛带隐囊而坐,俄见旅中少年,乃卢生也。衣短褐,乘青驹,将适于田,亦止于邸中,与翁共席而坐,言笑殊畅。久之,卢生顾其衣装敝亵,乃长叹息曰:“大丈夫生世不谐,困如是也!”翁曰:“观子形体,无苦无恙,谈谐方适,而叹其困者,何也?”生曰:“吾此苟生耳,何适之谓?”翁曰:“此不谓适,而何谓适?”答曰:“士之生世,当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族益昌而家益肥,然后可以言适乎。吾尝志于学,富于游艺,自惟当年青紫可拾。今已适壮,犹勤畎亩,非困而何?”言讫,而目昏思寐。

  时主人方蒸黍。翁乃探囊中枕以授之,曰:“子枕吾枕,当令子荣适如志。”其枕青甆,而窍其两端,生俛首就之,见其窍渐大,明朗。乃举身而入,遂至其家。数月,娶清河崔氏女,女容甚丽,生资愈厚。生大悦,由是衣装服驭,日益鲜盛。明年,举进士,登第,释褐秘校,应制,转渭南尉,俄迁监察御史,转起居舍人知制诰,三载,出典同州,迁陕牧,生性好土功,自陕西凿河八十里,以济不通,邦人利之,刻石纪德,移节卞州,领河南道采访使,征为京兆尹。是岁,神武皇帝方事戎狄,恢宏土宇,会吐蕃悉抹逻及烛龙莽布支攻陷瓜沙,而节度使王君毚新被杀,河湟震动。帝思将帅之才,遂除生御史中丞、河西节度使。大破戎虏,斩首七千级,开地九百里,筑三大城以遮要害,边人立石于居延山以颂之。归朝册勋,恩礼极盛,转吏部侍郎,迁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时望清重,群情翕习。大为时宰所忌,以飞语中之,贬为端州刺史。三年,征为常侍,未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与萧中令嵩、裴侍中光庭同执大政十余年,嘉谟密令,一日三接,献替启沃,号为贤相。同列害之,复诬与边将交结,所图不轨。制下狱。府吏引从至其门而急收之。生惶骇不测,谓妻子曰:“吾家山东,有良田五顷,足以御寒馁,何苦求禄?而今及此,思短褐、乘青驹,行邯郸道中,不可得也!”引刃自刎。其妻救之,获免。其罹者皆死,独生为中官保之,减罪死,投驩州。

  数年,帝知冤,复追为中书令,封燕国公,恩旨殊异。生子曰俭、曰传、曰位,曰倜、曰倚,皆有才器。俭进士登第,为考功员;传为侍御史;位为太常丞;倜为万年尉;倚最贤,年二十八,为左襄,其姻媾皆天下望族。有孙十余人。两窜荒徼,再登台铉,出入中外,徊翔台阁,五十余年,崇盛赫奕。性颇奢荡,甚好佚乐,后庭声色,皆第一绮丽,前后赐良田、甲第、佳人、名马,不可胜数。后年渐衰迈,屡乞骸骨,不许。病,中人候问,相踵于道,名医上药,无不至焉。将殁,上疏曰:“臣本山东诸生,以田圃为娱。偶逢圣运,得列官叙。过蒙殊奖,特秩鸿私,出拥节旌,入升台辅,周旋内外,锦历岁时。有忝天恩,无裨圣化。负乘贻寇,履薄增忧,日惧一日,不知老至。今年逾八十,位极三事,钟漏并歇,筋骸俱耄,弥留沈顿,待时益尽,顾无成效,上答休明,空负深恩,永辞圣代。无任感恋之至。谨奉表陈谢。”诏曰:“卿以俊德,作朕元辅,出拥藩翰,入赞雍熙。升平二纪,实卿所赖,比婴疾疹,日谓痊平。岂斯沈痼,良用悯恻。今令骠骑大将军高力士就第候省,其勉加针石,为予自爱,犹冀无妄,期于有瘳。”是夕,薨。

  卢生欠伸而悟,见其身方偃于邸舍,吕翁坐其傍,主人蒸黍未熟,触类如故。生蹶然而兴,曰:“岂其梦寐也?”翁谓生曰:“人生之适,亦如是矣。”生怃然良久,谢曰:“夫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尽知之矣。此先生所以窒吾欲也,敢不受教!”稽首再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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