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卢萍斋

当春雁北飞,之子独南归。
寒暑本无定,去来应有机。
柳烟迷客棹,花露湿征衣。
明月人千里,相思消息稀。

  字文卿(约1101-1165),号华谷,诗人。随宋室南迁后隐居于周浦。那时周浦还没有形成市镇,甚至连集市也没有,不过是个村落而已,后来逐渐发展成城镇,后代有些文人为了纪念储泳,称周浦为“储里”或“华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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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水自山椒,析波分浅濑。回环疑古篆,诘曲如萦带。
宁愬羽觞迟,惟欢亲友会。欲知中圣处,皓月临松盖。
一出承明七换麾,君恩复许上彤墀。
白衣苍狗无常态,璞玉浑金有定姿。
天上图书森似旧,人间岁月浪如驰。
鳌头只在蓬山畔,行赴蟠桃熟後期。
君不来兮,徒蓄怨积思而孤吟。云阳一去已远,
隔巫山绿水之沉沉。留馀香兮染绣被,夜欲寝兮愁人心。
朝驰余马于青楼,怳若空而夷犹。浮云深兮不得语,
却惆怅而怀忧。使青鸟兮衔书,恨独宿兮伤离居。
何无情而雨绝,梦虽往而交疏。横流涕而长嗟,
折芳洲之瑶华。送飞鸟以极目,怨夕阳之西斜。
愿为连根同死之秋草,不作飞空之落花。

道听涂传影响前,可怜绝学遂多年。正须闭口林间坐,莫道青山不解言。

解夏还寻旧寺栖,满船黄叶过长溪。
袈裟影入秋山远,舍利光悬夜塔低。
鹅识讲时影绕听,猿知定后不惊啼。
却惭扰扰尘中客,觉路如今去尚迷。
客舍无佳晤,君来肯小留。
衣穿从见肘,赋好似登楼。
论世聊扪舌,输棋不计筹。
明窗坐方稳,寒日为谁遒。

万山之中小县耳,乃有须眉之男子。山是大明山,水是大明水,明亡六年犹守此。

岂有若夫为不善,人自不识若夫豪杰士。若先生者,乃能真不死。

忠孝节义名四旗,白马之乡良足纪,先生之风今未已。

噫嚱乎嗟哉!当时乃已神龙见首不见尾。

罗浮泉石皆奇绝,到处看山瀑溅衣。石气化云云化水,青天白日玉龙飞。

飘泊东南剧可怜。朝采菱船。暮打渔船。愁中看遍好山川。

莺脰湖边。罨画溪边。

问余何日赋归田。说道今年。又是明年。故园消息久茫然。

春燕来前。秋雁来前。

江头片片玉梅飞,岭路迢遥雪正迷。
乘兴为谁骑马去,不辞迎冻散双蹄。
只近浮名不近情。且看不饮更何成。三杯渐觉纷华远,一斗都浇块磊平。
醒复醉,醉还醒。灵均憔悴可怜生。《离骚》读杀浑无味,好个诗家阮步兵!

水味中泠第一。唤双鬟、点来新叶。正蟹眼鱼针初歇。搀入兰花清色。

小鬟怯、擎杯涩。银瓶作汲。阿郎到底相如渴。应罚做、王朗水厄。

风流耆旧远,尽日掩秋堂。野水落寒石,乱山低夕阳。

白云从过眼,黄菊又初霜。空有琴书在,尘封已半床。

龙门狂僧老万回,燕支常染玉堂梅。木杯何日过东海,拾得海底珊瑚来。

欹枕推篷赋远游,橹声叹乃狎沙鸥。空濛烟雨舟如叶,又过春江第一楼。

君此卜行日,高堂应梦归。莫将和氏泪,滴著老莱衣。
岳雨连河细,田禽出麦飞。到家调膳后,吟好送斜晖。
郁萧空殿倚云霓,玉气珠辉冠紫微。
暂到帝城朝斗会,却思岩窦负琴归。
日奔内景乾坤静,泉漱清音杞菊肥。
却到水乡深邃住,晴岚掩映簇春晖。

市南书屋树阴凉,多种梧桐待凤翔。滋兰满阶草自碧,汗简插架芸其黄。

每闻悬榻高风在,安得下帷春昼长。爱尔家庭能教子,花前佩玉总锵锵。

山寒未放春消息,独把单醪慰寂寥。
书对圣贤单客主,竹兼风雨似咸诏。
醉乡城郭灯前到,愁贼戈予盏底销。
野菜溪鱼随分有,不堪回首叫箪瓢。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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