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作

去国已逾纪,玄节及兹临。
修晷何电逝,壮怀终陆沉。
罍罍寒露结,戚戚悲风吟。
芳草委遥泽,惊鸟翔空林。
朝瓮尚蝇羽,夕寐惟虫音。
疲精有断简,卒岁无重衾。
余悰奚足陈,云海驰余心。
孤灯未忍灭,凄然对露襟。
丰坊(1492年-1563年),字人叔,一字存礼,后更名道生,更字人翁,号南禺外史。明朝书法家、篆刻家、藏书家,明代鄞县(今浙江宁波)人。丰熙子。嘉靖二年进士。除吏部主事,寻谪通州同知,免归。居吴中,贫病以死。性狂诞,滑稽玩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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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顾欲何之,逢秋出自悲。万山青未了,一叶落何危。

未肯哀穷巷,还因立别歧。有风惊槁木,如鸟坠高枝。

梧柳同如此,江湖事可知。月明疏影出,踏踏露巢攲。

忆山摇膝石上晚,怀古掉头溪畔凉。
有时得句一声发,惊起鹭鹚和夕阳。
山头水从云外落,水面花自山中来。一溪红点我独惜,
几树蜜房谁见开。应有妖魂随暮雨,岂无香迹在苍苔。
凝眸不觉斜阳尽,忘逐樵人蹑石回。

卧病空山春复夏,山中幽事最能知。雨晴阶下泉声急,夜静松间月色迟。

把卷有时眠白石,解缨随意濯清漪。吴山越峤俱堪老,正奈燕云系远思。

帝恩犹戴天,臣土无一寸。哀哀种树辞,百尔畴能听。

呜呼我先皇,没世幽忧圣。怛恻在人心,爱护逾畏敬。

天也实不谅,深宫落幽阱。群凶祸滔天,致寇九庙震。

极乱国不亡,岂不由位定。呜呼我先后,投艰晚弥甚。

啼朝诵先君,至德成让逊。经年锢南山,仓皇事未竟。

内府千万资,贪人食之罄。露寝渴金棺,雨泣离宫殡。

是时贼氛恶,行暴议尤横。尊亲谊所同,畴敢私室论。

投袂起孤臣,誓衔微木徇。不济将无归,亲知挽不瞬。

穷冬梁格庄,康衢无人径。二三老司香,世隔孰过问。

减数及朔羊,守卫少馀馂。犯冰跫然来,惊迎泪交迸。

雨露三百年,获报惟此仅。荐飨当随班,例格仍敬慎。

孤踪闻九重,与祭特颁令。明发趋崇阶,遥瞻黄幄映。

魄动见前和,恸哭长河亘。降阶焚祭辞,天地痌孤奋。

毅力无艰难,至诚终格应。义激将作臣,集事效速迅。

合沓万灵趋,奔走百执骏。哀哉苍梧葬,娥皇终袝舜。

薄海动悽怆,百国赴观临。坎闭空灵舆,匍匐臣力尽。

璨璨翠玉珰,遗佩承懿训。岂意远小臣,宠锡绝贵近。

嗣皇念精忠,临轩召入觐。松柏旌其庐,郁律天章劲。

巍峨金粟堆,有待贞柯荫。帝日种树职,直节惟汝称。

殊恩出阽危,九死宁足殉。向来昜代初,戎马率蹂躏。

掘发理无完,遑问樵采禁。我朝秉忠厚,远驾百代胜。

监护明诸陵,备礼无缺剩。三祖逮八宗,恭俭自天性。

视民每如伤,何罪于百姓。土崩古未有,瓦全岂弥恨。

昔人表冬青,辛苦悲至行。今兹备荣哀,天人稍可證。

煌煌万年碑,悠悠四时运。拱把望参天,敢阻霜雪盛。

抱木暂未枯,长镵以为命。

石家金谷旧歌人,起唱花筵泪满巾。
红粉少年诸弟子,一时惆怅望梁尘。
云满衣裳月满身,轻盈归步过流尘。
五更无限留连意,常恐风花又一春。

乾坤灵迹自何年,缥缈孤标斗际骞。矗立千寻疑挂日,削成一柱欲承天。

荪房近傍瑶坛路,鸟道晴飞玉洞烟。岱岳西来如万马,千峰云气总相连。

君留朱门里,我至广江濆。城高望犹见,风多听不闻。

流苹方绕绕,落叶向纷纷。无由得共赏,山川间白云。

汉池水如带。
巫山云似盖。
瀄汩背吴潮。
潺湲横楚濑。
一望沮漳水。
宁思江海会。
以我径寸心。
从君千里外。

玉楼珠箔晚天凉,秋色依稀满建章。金井梧桐霜叶尽,自随流水出宫墙。

太山虽云高,不如东海劳。我昨梦游踏其顶,俯视一气无岧峣。

大泽拔地五千仞,势与劳岱为单椒。名士爱山如爱色,一时得意皆倾国。

买之不惜髯参钱,一生能著几两屐。有客有客字武民,嵚崎历落可笑人。

手中九节赤城杖,名山面目识其真。峰头日出金雅翥,世上好梦人未寤。

此去浩歌问郁仪,留我他日题名处。

移得灵根借绿瓷,深山逸韵有谁知。同心到此宜纫佩,入室从前已缔思。

芳草可人轻煖日,幽香着意半开时。好陪绮石滋清露,丹颖珍如五色芝。

阀阅沦亡梐枑移,年年旧燕亦双归。茅檐苇箔无冠盖,不见乌衣见白衣。

玉山溪路接仙源,渔郎系舟老树根。
望海楼台浮远市,开门湖水落清尊。
珠光弄月寒丹室,石气酣云暖药园。
闻说铁仙曾此宿,吹箫清夜洞庭翻。

邺下清风在,贤良夙慎修。抚绥安此邑,布化展鸿猷。

庠序兴文甲,农桑重里州。三多徵华祝,五福叶箕畴。

天上长庚焕,人间瑞气浮。召公堪比德,陶令恰为俦。

对菊酣琼宴,跻堂举玉瓯。淡江恩泽溥,卧辙共攀留。

兰桨乘流泛,偏怜萍梗踪。鸿鸣寒碛月,霜送夜船钟。

交岂时情改,年惊伏腊逢。分襟在明发,何地更相从。

东风又见柳垂丝,倚遍篷窗夕照时。一棹轻舟烟景好,桃花红褪隔墙枝。

信步招寻物外缘,湖山晴望半含烟。嵯峨楼榭天馀尺,隐映蓬壶境自仙。

掉影近依花径度,霞光遥共绮窗连。同游雅得清虚意,坐畅元风欲判年。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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