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五咏其二浪井

江被浮阵云,岸壁立青铁。
胡为井中泉,涌浪时惊发。
水性本无定,得止自澄澈。
谁为女娲手,补此天地裂。
苏辙
  苏辙(1039—1112年),字子由,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嘉祐二年(1057)与其兄苏轼同登进士科。神宗朝,为制置三司条例司属官。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出为河南推官。哲宗时,召为秘书省校书郎。元祐元年为右司谏,历官御史中丞、尚书右丞、门下侍郎因事忤哲宗及元丰诸臣,出知汝州,贬筠州、再谪雷州安置,移循州。徽宗立,徙永州、岳州复太中大夫,又降居许州,致仕。自号颍滨遗老。卒,谥文定。唐宋八大家之一,与父洵、兄轼齐名,合称三苏。
  猜你喜欢
垂老归休意,栖栖陋巷中。暗灯棋子落,残语酒瓶空。
滴幂侵檐露,虚疏入槛风。何妨一蝉嘒,自抱木兰丛。

略略春晴天亦悭,雷惊雨作转头间。浮云又逐东风起,不见前山出髻鬟。

绝胜河阳满县香,淡妆浓抹巧相望。
七言远逼能诗谢。万朵今闻好事黄。
绣幕罗帏云冉冉,风裳水佩日央央。
紫薇花底根株在,寂寞山城亦自芳。
海亭树木何茏葱,寒光透坼秋玲珑。湖山四面争气色,
旷望不与人间同。一拳墺伏东武小,两山斗构秦望雄。
嵌空古墓失文种,突兀怪石疑防风。舟船骈比有宗侣,
水云滃泱无始终。雪花布遍稻陇白,日脚插入秋波红。
兴馀望剧酒四坐,歌声舞艳烟霞中。酒酣从事歌送我,
歌云此乐难再逢。良时年少犹健羡,使君况是头白翁。
我闻此曲深叹息,唧唧不异秋草虫。忆年十五学构厦,
有意盖覆天下穷。安知四十虚富贵,朱紫束缚心志空。
妆梳伎女上楼榭,止欲欢乐微茫躬。虽无趣尚慕贤圣,
幸有心目知西东。欲将滑甘柔藏府,已被郁噎冲喉咙。
君今劝我酒太醉,醉语不复能冲融。劝君莫学虚富贵,
不是贤人难变通。

儳妇厌贫夫,常怀相弃心。慨慕东家子,年少多黄金。

轻身改西托,布被烂锦衾。宁忆秋风起,霜露凄繁林。

叶落枝亦尽,愁闻蜻蛚吟。

晚树霜犹碧,秋花雨未黄。戎衣轻绣锦,旅食尚糟糠。

驿路千山隔,河流一苇航。毋忧兵不战,已定法三章。

长桑亲受诀,复饮上池清。卖药宁论价,还山尚隐名。

杏林春露积,桔井野泉平。见遇能医国,何辞缨冕荣。

月暗云迷竹外枝,寒香未动便能奇。
面如坡老南归后,骨似温公独乐时。
水晶肉白殻皮红,色变香移味不同。

万斛北盐扃海隅,迩来商贩竞南趋。去年今日城中价,一贯文才十四铢。

水亭潇洒离尘开,一醉扁舟载月回。马首西归怀底事,只随晓日望蓬莱。

听。六曲屏山倚晓晴。流莺啭,风递隔花声。

凤岭南来村阁中,怒流深箐吼秋风。惊心折坂深头滑,瞥眼危栏雁齿空。

一线崎岖缘鸟道,千峰回合认蚕丛。斜阳好贳南星酒,痛饮高歌慰转蓬。

江南好,城上正啼乌。少妇每题罗唝曲,游人偏爱莫愁湖。

襞锦寄书无。

丝丝社雨湿湖涯,簇蝶罗裙小队偕。一径蘼芜春不扫,风前齐试踏青鞋。

朔风吹空林,月黑天茫茫。羁怀迫残岁,望远魂飞扬。

吾弟蓟北来,促我戒归装。艰难成一官,萧瑟馀妖孛摇寒芒。

州城常戒严,军政迫不遑。安能顾儿女,言归慰高堂。

烽燧幸暂休,豫楚同丰穰。念我白发亲,倚闾久相望。

命我赋归宁,慈恩浃肝肠。去住难为心,万绪俄低昂。

女子古有行,善全竟无方。中宵不成寐,揽衣盼晨光。

举室送我行,相看意徬徨。忆昔初来时,夭桃花正芳。

今日得归去,寡鹄悲何长。三十鬓已丝,顾影怜清孀。

沧桑多积感,人事纷难量。哀哉生别离,两地同参商。

何当联骨肉,聚首共一堂。再拜恋庭帏,涕下沾衣裳。

君姑执我手,丁宁话难忘。水陆千里馀,关津限河梁。

征途值隆冬,木落飞严霜。古驿生骤寒,周道多虎狼。

朝晚宜自慎,小别原寻常。闻之益悲怆,欲答不能详。

挥手强出门,惝恍若有亡。倏忽已三舍,轮蹄去何忙。

草枯蔽原野,落日征尘黄。钓台渺何处,凝睇空神伤。

动静非常态,超然西去心。
水期经洛听,云约到嵩吟。
斋访烟村远,禅依竹寺深。
祇应风雅道,相府是知音。
衲僧家,达己灵。
有通变,解逢迎。
世人既已浊,不可自言清。
世人既已醉,不可自言醒。
和光同尘去,头头总见成。
岂不见昔年党太尉,无分无晓最分明。
道如皎日,丝毫不隔。
人自迷之,转南为北。
寥寥千载,{角戢}{角戢}百家。
精罢力惫,言多道遐。
惟吾夫子,神交累圣。
一念全德,千差尽正。
发古关键,推与人同。
学焉得此,作圣之功。
浩乎无倪,体之甚迩。
力扶斯文,仆而复起。
我瞻遗像,非没非存。
传之后裔,愈久弥尊。
有功生民,不下神禹。
非知道者,将谁告语。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