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匡庐山人

道人欲筑希夷室,自向身中炼火丹。何日朝元游绛阙,九霄回首月华寒。

(1290—1343)元台州临海人,字敬仲,号丹丘生。依附怀王图帖睦尔(文宗)。文宗即位,授典瑞院都事,迁奎章阁鉴书博士。文宗死,流寓江南。博学能文,善楷书,工画墨竹,能以书法为之。又善鉴识鼎彝古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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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本倾城,分香更有情。髻鬟垂欲解,眉黛拂能轻。
舞学平阳态,歌翻子夜声。春风狭斜道,含笑待逢迎。

龙尾回平野,檐牙出翠微。望山怜绿远,坐树觉春归。

草合平吴路,鸥忘霸越机。午凉松影乱,白羽对禅衣。

东观婆娑树,曾怜甲坼时。繁英共攀折,芳岁几推移。
往事皆陈迹,清香亦暗衰。相看宜自喜,双鬓合垂丝。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欹枕数寒更,漫漫不能旦。天寒鸡再号,灯昏鼠窥案。

药垆火已微,群儿睡方鼾。清风自何来,泠然动虚幔。

病眼苦不眠,循床发遐叹。人世百年短,吾生已强半。

况此贫贱躯,时为小儿玩。一卧五经旬,形消发垂灿。

神情日以摧,志业交凌乱。岂不怀明时,流光榻中换。

平生二三友,雅志在霄汉。下寿曾不满,半逐浮云散。

感此念微名,悠悠何足羡。明月度孤音,霜华满庭院。

长云暗屯树顶,看千峰互抱。踞江势、包络重关,艮岳遥对烟表。

翠华去、销金梦歇,苔荒辇路栖残照。有何人,慨念禾油,故宫凭吊。

浙脸南来,汴水渡马,把朝廷换小。溯佳谶、棋局黄罗,九宫旋见星曜。

忍偏安、临淮半壁,怎挽得、银潢倾倒。剩飘零,箫鼓声中,晚春花鸟。

旄头望远,剑血浇凉,怅佩环信杳。蓦转眼、碧收天水,电影泡影,岁月销沈,古愁多少。

铜山铸泪,铜驼埋恨,珠筵明拥樊楼火,已金瓯、响压襄城炮。

龙飞驭绝,谁闻夜柝虾蟆,更逐漏点频报。

空山凤去,几阅兴亡,尚劫灰未埽。恁慷慨、狂敲如意,盼断西台,野烧寒燐,乱烟衰草。

苍凉片石,玉钩斜畔,鱼镫光冷鸳瓦碎,唱秋坟、酸咽松风啸。

何堪说与年年,雨泣冬青,杜鹃尽老。

际河山两界,道此地,正文卫。才北渚离筵,南亭奔迓,终岁倥*。风流故家从事,暂淹留、莲幕簿书业。更办锦*诗句,笔端晕碧裁红。今朝寿席且从容。宾客喜相同。就雪蚁浮香,眉毫舒彩,莫放杯空。人生正须适意,尽冰梢、蜡蒂未冲融。海曲尚存遗爱,稼齐自有春风。

殷勤说重农,农夫正在外。今年岁不登,未得餍粗粝。

八口既嗷嗷,百事皆昧昧。种谷已无成,出门走相丐。

回看市井中,昂昂坐牙侩。贩籴且为豪,居奇何足怪。

或又为吾言,眼前见成败。不知此天灾,人事贵预备。

安得如《农书》,精详有校计。吾愿为老农,教稼课殿最。

午夜前星耀禁林,龙楼紫气晓来深。
当年苦竭愚臣悃,此日真知圣父心。
关塞烟销休战伐,江湖春至起讴吟。
瑶图亿万高皇统,只有神灵护至今。
锦云曾逐好风来,强学娇颦寄雁囘。
鲸浪拍天沧海阔,只愁无路到蓬莱。

王生名驹日千里,长揖公卿皆倒屣。两母芳型世所无,无用张凭亲作诔。

府君曩署泾功曹,流寇围城虎怒号。功曹奋身思却贼,几陷白刃遭烹炮。

绐贼归来益坚壁,真见雎阳探鸟巢。射书安事聊城箭,全城意气常嚣嚣。

王生二母朱与李,一井相逢誓生死。金石同心甘下人,呜呼忠节成连理。

不知谁与撰丰碑,空使冰心天地垂。七十余年今逝水,寒泉凛冽系人思。

自古须眉愧巾帼,人间鼎足此男儿。

日月无私照,乾坤有至仁。玉堂徵使者,铜柱劳王臣。

星入龙编野,风清蜑海尘。归来公事了,黄阁重丝纶。

箫鼓喧天竞看灯,都民应喜见升平。
芳心自不同年少,细嚼梅花坐月明。
绝壁开嵌窦,长川挂半天。跳珠喷玉几千年。爽气白如烟。岂学然犀客,谁期驻鹤仙。淋衣暑汗似流泉。到此欲装绵。

鸟宿依窗树,云生对户山。机忘心自远,境寂意俱閒。

花落门常掩,苔深径不删。松风连暮雨,双涧瀑潺潺。

立马卢沟话壮游,关河西去道途脩。忠肝义胆谁当傅,白日青天本自秋。

千古天纲嗟鹿角,百年臣节仰鱼头。圣贤步步皆平地,莫向空中浪倚楼。

雨中林学士,柏下顾将军。

至理穷微妙,经纶特绪余。
鄂城资豫备,淮甸得安居。
慨慷陆公奏,详明贾谊书。
今辰恨埋玉,恸哭满乡闾。

露槛星房各悄然,江湖秋枕当游仙。

有情皓月怜孤影,无赖闲花照独眠。

结束铅华归少作,屏除丝竹入中年。

茫茫来日愁如海,寄语羲和快着鞭。

  世人之所共嗜者,美饮食,华衣服,好声色而已。有人焉,自以为高而笑之,弹琴奕棋,蓄古法书图画。客至,出而夸观之,自以为至矣。则又有笑之者曰:“古之人所以自表见于后世者,以有言语文章也,是恶足好?”而豪杰之士,又相与笑之,以为士当以功名闻于世,若乃施之空言,而不见于行事,此不得已者之所为也。而其所谓功名者,自知效一官,等而上之,至于伊、吕、稷、契之所营,刘、项、汤、武之所争,极矣。而或者犹未免乎笑,曰:“是区区者曾何足言,而许由辞之以为难,孔丘知之以为博。”由此言之,世之相笑,岂有既乎?

  士方志于其所欲得,虽小物,有弃躯忘亲而驰之者。故有好书而不得其法,则椎心呕血几死而仅存,至于剖冢斫棺而求之。是岂声、色、臭、味足以移人哉。方其乐之也,虽其口,不能自言,而况他人乎?人特以己之不好,笑人之好,则过矣。

  毗陵人张君希元,家世好书,所蓄古今人遗迹至多,尽刻诸石,筑室而藏之,属余为记。余,蜀人也。蜀之谚曰:“学书者纸费,学医者人费。”此言虽小,可以喻大。世有好功名者,以其未试之学,而骤出之于政,其费人岂特医者之比乎?今张君以兼人之能,而位不称其才,优游终岁,无所役其心智,则以书自娱。然以余观之,君岂久闲者,蓄极而通,必将大发之于政。君知政之费人也甚于医,则愿以余之所言者为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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