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黄家紫竹杖

曾家紫竹君家种,曾园竹与荒藤共。
藤骄竹瘁如畏人,不似君家竹森耸。
我来买宅非为宅,爱此风梢时一弄。
磨刀向藤久未忍,树倒藤披真自送。
繁阴一豁新笋地,狂鞭欲向青春动。
我身病後少筋力,遍求拄杖扶腰痛。
萧萧瘦干未能任,一亩君家知足用。
一枝遗我拄寻君,老酒仍烦为开瓮。
苏辙
  苏辙(1039—1112年),字子由,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嘉祐二年(1057)与其兄苏轼同登进士科。神宗朝,为制置三司条例司属官。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出为河南推官。哲宗时,召为秘书省校书郎。元祐元年为右司谏,历官御史中丞、尚书右丞、门下侍郎因事忤哲宗及元丰诸臣,出知汝州,贬筠州、再谪雷州安置,移循州。徽宗立,徙永州、岳州复太中大夫,又降居许州,致仕。自号颍滨遗老。卒,谥文定。唐宋八大家之一,与父洵、兄轼齐名,合称三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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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袁州去,尘尘小释迦。
一筇非外物,四海即吾家。
晓色霜还重,秋容菊正华。
此行良不恶,冬笋已排牙。

博物千间广厦开,纵观如到宝山回。摩挲铜狄惊奇事,亲见委奴汉印来。

家住山城不到山,强题诗句抗尘颜。君家客坐烟萝里,尽著閒人自不閒。

竹深泉响不闻钟,古殿虚廊系客骢。高步岂须论世外,赏心原只在山中。

花明草碧春方丽,虎踞龙盘地且雄。借问曲江攀杏侣,几人华发宴游同。

三月内方有,百花中更无。
廉水扶桑北,石城勾漏西。
吏情甘散地,春色在扶藜。
榔叶斜侵屋,江鱼逆上溪。
飘飘犯蛮府,泪应暮猿啼。
何处所。门外冷云堆浦。竹里江梅寒未吐。茅屋疏疏雨。
谁遣愁来如许。小立野塘官渡。手种凌霄今在否。柳浪迷烟渚。

计取三瞑时候。困如烟柳。神祠只祀马头娘,叠鼓声声又。

满腹丝纶抛负。苦心知否。白茅碧条总无聊,缘底事、徵休咎。

廿载怀公计谒祠,潞城迢递未能之。剩传召应当年事,空忆勋名在昔时。

日影驶流冬欲半,山隈寒勒雪消迟。梧楸百里烟霞外,立马西风揽辔丝。

郁盘舒栋宇,峥嵘侔大壮。拱木诏林衡,全模徵梓匠。

千栌绮翼浮,百栱长虹抗。北去邯郸道,南来偃师望。

龙首载文㮰,云楣承武帐。居者非求隘,卑宫岂难尚。

壮丽天下观,是以从萧相。

夜江雾里阔,新月迥中明。
溜船惟识火,惊凫但听声。
劳者时歌榜,愁人数问更。

愚者昧其识,沈冥生死中。一为利欲染,罔测吉与凶。

轹辘前后声,覆辙无不同。遑遑驷马车,驺从行趋风。

恶影不息荫,世路焉愧躬?

锦云曾逐好风来,强学娇颦寄雁囘。
鲸浪拍天沧海阔,只愁无路到蓬莱。
若非尧运及垂衣,肯许巢由脱俗机。太液始同黄鹤下,
仙乡已驾白云归。还披旧褐辞金殿,却捧玄珠向翠微。
羁束惭无仙药分,随车空有梦魂飞。

羁窗岁晚意牢骚,闲制新诗饮酒醪。恨煞西风无赖甚,漫催黄叶下亭皋。

山径崎岖紫翠连,白云深处是壶天。
客来无物供吟笑,旋摘新茶煮石泉。

蕙草雪消蜂蝶疑,游子挈榼来何稽?少待山桃缀红糁,回首已怜春事非。

青风成云湿成雾,洞天深沉百花雨。山深玉殿锁碧苔,天上通明罗九虎。

人生南北真如梦,但卧金山高处。白波东逝,鸟啼花落,任他日暮。别酒盈觞,一声将息,送君归去。便烟波万顷,半帆残月,几回首,相思苦。

可忆柴门深闭,玉绳低、翦灯夜雨。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愁对西轩,荔墙叶暗,黄昏风雨。更那堪几处,金戈铁马,把凄凉助。

长洲苑外草萧萧,却算游程岁月遥。

唯有别时今不忘,暮烟秋雨过枫桥。

  邓弼,字伯翊,秦人也。身长七尺,双目有紫棱,开合闪闪如电。能以力雄人,邻牛方斗不可擘,拳其脊,折仆地;市门石鼓,十人舁,弗能举,两手持之行。然好使酒,怒视人,人见辄避,曰:“狂生不可近,近则必得奇辱。”

  一日,独饮娼楼,萧、冯两书生过其下,急牵入共饮。两生素贱其人,力拒之。弼怒曰:“君终不我从,必杀君!亡命走山泽耳,不能忍君苦也!”两生不得已,从之。弼自据中筵,指左右,揖两生坐,呼酒歌啸以为乐。酒酣,解衣箕踞,拔刀置案上,铿然鸣。两生雅闻其酒狂,欲起走,弼止之曰:“勿走也!弼亦粗知书,君何至相视如涕唾?今日非速君饮,欲少吐胸中不平气耳。四库书从君问,即不能答,当血是刃。”两生曰:“有是哉?”遽摘七经数十义扣之,弼历举传疏,不遗一言。复询历代史,上下三千年,纚纚如贯珠。弼笑曰:“君等伏乎未也?”两生相顾惨沮,不敢再有问。弼索酒,被发跳叫曰:“吾今日压倒老生矣!古者学在养气,今人一服儒衣,反奄奄欲绝,徒欲驰骋文墨,儿抚一世豪杰。此何可哉!此何可哉!君等休矣!”两生素负多才艺,闻弼言,大愧,下楼,足不得成步。归询其所与游,亦未尝见其挟册呻吟也。

  泰定末,德王执法西御史台,弼造书数千言袖谒之。阍卒不为通,弼曰:“若不知关中邓伯翊耶?”连击踣数人,声闻于王。王令隶人捽入,欲鞭之。弼盛气曰:“公奈何不礼壮士?今天下虽号无事,东海岛夷尚未臣顺,间者驾海舰,互市于鄞,即不满所欲,出火刀斫柱,杀伤我中国民。诸将军控弦引矢,追至大洋,且战且却,其亏国体为已甚。西南诸蛮,虽曰称臣奉贡,乘黄屋、左纛,称制与中国等,尤志士所同愤。诚得如弼者一二辈,驱十万横磨剑伐之,则东西为日所出入,莫非王土矣。公奈何不礼壮士?”庭中人闻之,皆缩颈吐舌,舌久不能收。王曰:“尔自号壮士,解持矛鼓噪,前登坚城乎?”曰:“能。”“百万军中,可刺大将乎?”曰:“能。”“突围溃阵,得保首领乎?”曰:“能。”王顾左右曰:“姑试之。”问所须,曰:“铁铠良马各一,雌雄剑二。”王即命给与,阴戒善槊者五十人驰马出东门外,然后遣弼往。王自临观,空一府随之。暨弼至,众槊并进。弼虎吼而奔,人马辟易五十步,面目无色。已而烟尘涨天,但见双剑飞舞云雾中,连斫马首堕地,血涔涔滴。王抚髀欢曰:“诚壮士!诚壮士!”命勺酒劳弼,弼立饮不拜。由是狂名振一时,至比之王铁枪云。

  王上章荐诸天子,会丞相与王有隙,格其事不下。弼环视四体,叹曰:“天生一具铜筋铁肋,不使立勋万里外,乃槁死三尺蒿下,命也,亦时也。尚何言!”遂入王屋山为道士,后十年终。

  史官曰:弼死未二十年,天下大乱。中原数千里,人影殆绝。玄鸟来降,失家,竞栖林木间。使弼在,必当有以自见。惜哉!弼鬼不灵则已,若有灵,吾知其怒发上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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