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南归别俞伯贞

驱车出都门,别酒忽在手。去国古所悲,况复失良友。

芃芃丘中麦,郁郁道傍柳。挥手从此辞,烟云黯回首。

(1281—1354)元饶州安仁人,字明远,更字仲公。从陈苑学。致心于天文、地理、医卜、释道之书,工古文词。应科举不利,即为隐居计,从游者满斋舍。中丞御史等交章荐,皆不就。学者称俟庵先生。与祝蕃、舒衍、吴谦合称江东四先生。有《俟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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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谷人归,绿杨低扫吹笙道。数声啼鸟,也学相思调。
月落潮生,掇送刘郎老。淮南好,甚时重到?陌上生春草。
一作边城客,闲门两度春。莺花深院雨,书剑满床尘。
紫阁期终负,青云道未伸。犹怜陶靖节,诗酒每相亲。
见心知命好,一别隔烟波。世乱无全士,君方掇大科。
早随銮辂转,莫恋蜀山多。必贡安时策,忠言奈尔何。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早挟台山紫翠光,来栖高处足徜徉。
浮云相伴身为客,落月应同梦到乡。
雁笛入联相独唱,凤箫在袖待双翔。
拍怀湖海何妨共,倘许扶携上大床。
才资如子世应稀,自喜寒门女有归。
我被词华几陷溺,相期努力践朝晖。

学道多多少悟真,真成便见自家身。三田有路纵横去,万类无缘变换因。

土内养金金色重,鼎中进火火功新。若于财色全无动,便是蓬莱洞里人。

停舟沽酒酹王君,忍见寒芜遍旅坟。岐路可无人世别,星霜便有死生分。

青骢腾踏名犹在,白鹤旋归语竟闻。俯仰几回增感慨,朔风吹断海西云。

记得兰亭祓禊辰,今朝兼是永和春。
一觞一咏无诗侣,病倚山窗忆故人。

凉风一叶落,志士感其微。岂但振泉木,寒将裂我衣。

治田去稂莠,所忧稼穑稀。君若不见察,善类将安归。

古松苍髯枝屈缴,失笑相惊在岩穴。老翁手持绿玉杖,独立西风双鬓雪。

修然野服山家容,平生我亦怀高风。彭泽归来入图画,真有人间靖节翁。

一笑难逢天下白,相看谁免甑中尘。荷花香断官湖浅,纸竹丛深山聚贫。

好向西湖徙游惰,尽归东土辟荆榛。淳熙使者祠堂冷,荒政文移墨尚新。

涎涎晴空作鹘盘,仰空谁不羡高闲。岂知尽日劳心眼,只在尘寰腐鼠间。

心径苔生何处去,谢家人不在渔船。芦花万顷水天阔,白鸟深沉任转旋。

南渡诸陵草木空,一抔犹得瘗蒿蓬。荒丘白骨魂休怨,去国青衣恨未穷。

泪尽铜仙非汉阙,歌残《玉树》恺陈宫。夜乌啼歇秋虫死,剩有铃声咽晓风。

几历沧桑劫,孤留赤嵌城。有人谈往事,到此悟浮生。

地迥云山阔,时平烽火清。不妨残堞上,高枕听潮声。

世情骚屑合停鞭,闭户烟云求自全。切莫更干非分事,无边空累似藤牵。

使星宵傍斗南飞,青琐仙郎出禁闱。云染紫泥颁去诰,兽蟠红锦赐来衣。

海门风迅帆樯远,天际烟消岛屿微。蚤奉君恩之绝域,台衡属意望君归。

江月扬辉江水清,科名又见一番新。綵舟簇拥登瀛侣,箫鼓喧阗贺客情。

众艳七人皆国隽,我贤一子续家声。蛟龙奋起三春浪,伫听胪传答圣明。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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